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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小电驴之吻

逆爱:钓系男友是富少

三天。

吴所畏感觉自己像是在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滚了整整三遭。

身上那套“朴素钓系”的战袍,随着他在出租屋里无休止的“姿态速成”训练和对着池骋那张照片咬牙切齿的“眼神攻略”,早已揉搓得有些发皱。更让他崩溃的是,这三天姜小帅硬是勒令他不准再去出摊。

“气势!兄弟!”每当吴所畏心疼摊位租金、惦记着自己那点可怜的积蓄快要坐吃山空时,姜小帅就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用指关节敲他那张穷酸到掉渣的折叠桌,“破釜沉舟懂不懂?专心打磨武器!你现在是战士!不是伙夫!那点卤味臭钱,等拿下池骋,还不够你买瓶漱口水漱他那点金粉粉?!”

吴所畏只能咬着后槽牙,把对铜板的心疼和对岳悦池骋的怨毒,统统转化成更凶狠的“土气直视”和更深沉的不屈,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个定格的身影反复鞭挞、淬炼。

三天后的傍晚,天空被夕阳染成一片泼辣的橙红,带着夏日特有的灼热余威。狭窄的出租屋里更是闷得像蒸笼。姜小帅抹了把额头上亮晶晶的油汗,最后围着吴所畏绕了一圈,目光锐利地扫过他身上那件柔软微皱的V领白T,那条垂坠的亚麻阔腿裤(虽然依旧走起路来裆下生风),以及……他整个人的状态。

吴所畏站在那儿。没有刻意拗姜小帅训练的那些古怪姿势,只是像往常一样微微佝偻着背——那是长期在窄小摊位上重复动作养成的习惯性疲惫姿态。肩膀松懈地垂着,手臂自然下垂。黑眼圈淡了些,但那双眼睛里沉淀着这三天里压缩进来的所有情绪:焦灼、憋屈、硬撑的倔强,还有一股被逼到墙角、随时准备龇牙反击的兽性。

“行。”姜小帅点点头,那眼神就像打磨匠人最终审视自己即将淬火的刀胚,“味儿出来了。糙得有韧性,软里藏针,穷得叮当响还死倔着不肯垮。最关键……”他顿了顿,看着吴所畏因为燥热和紧张而下意识绷紧又松开的脖颈线条,“你那眼神里……那股‘老子过得很惨但老子想弄死你’的劲儿,特别真。记住!池骋这种在蜜罐里泡大的玩意儿,看人跟咱们看菜市场摊子上的猪五花一样!新鲜感!稀缺感!还有那点子他们花钱也买不着的真实劲儿,就是硬通货!”

他拍了拍吴所畏结实的小臂肌肉:“去吧,皮卡丘!去把你的毒核榴莲怼他脸上去!记住流程:偶遇!然后……”

“不用偶遇!”吴所畏突然打断他,声音有点闷,眼神却像淬了毒的钉子,死死盯着窗外某个方向,“有他车牌号。”他掏出那个磨得边角发白的旧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姜小帅不知道从哪个狐朋狗友那儿搞来的池骋常用的几辆车牌号,其中排在第一行、最清晰那个,赫然就是那晚停在夜市入口的那辆深蓝色大G。

“卧槽!牛逼!”姜小帅眼睛更亮了,“情报到位!那就好办了!重点来了!”他压低声音,“最关键的一步:姿态眼神!第一印象,直接决定你是被他一脚碾死,还是能让他把脚收回去掂量一下……准备好了吗?”

吴所畏没回答。他深吸一口气,那口带着隔夜卤水馊味和陈年灰尘的热空气,仿佛点燃了他胸腔里最后一点残存的汽油。他一把抄起门口挂着的那串叮当作响的、磨得发亮的电动车钥匙——那是他除了卤味方子之外仅有的固定资产。

“老子出发了!”声音哑得像是喉咙里卡着砂砾。

姜小帅看着他那股“风萧萧兮易水寒”的壮烈气势,心里莫名咯噔一下,张嘴想喊住他再嘱咐点啥关于眼神切换的细节,吴所畏已经一阵风似的冲下了狭窄陡峭的楼梯。老旧的铁楼梯被他沉重的脚步跺得哐当作响,灰尘在夕阳的光柱里惊慌地翻腾。

姜小帅扒着窗框往下望。吴所畏跨上他那辆饱经风霜、后尾箱绑着卤料桶的破旧小电驴,发动时引擎发出一阵仿佛随时要散架的突突悲鸣。电驴歪歪扭扭,却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悲愤的决绝感,突突突地朝着姜小帅告诉他的、池骋很可能出现的一家高级日料会所方向,绝尘而去。夕阳将他和电驴的影子拉得老长,拖曳在喧嚣嘈杂的旧城区街道上,像一条奔赴战场的、瘦骨嶙峋的土狗。

“兄弟……”姜小帅望着那消失的倔强背影,喃喃自语,“千万稳住啊……池骋那小子,那可是能把‘高级食材’玩出花来的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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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骋确实出现在那家日料会所门口。但不是在吴所畏预想中的傍晚时分。

几个小时后,将近夜里十点。

华灯彻底接管了城市的喧嚣。高级会所隐匿在绿意葱茏的庭院深处,但门口那条路依旧安静,车流稀少。一辆闪亮的深蓝色大G平稳地滑出会所地下车库的幽深通道,如同蛰伏的猛兽苏醒。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降下一条缝。

池骋一手随意搭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衬衣袖口挽起一截,露出价格不菲的腕表。他脸上带着一丝刚从无趣应酬中解脱出来的倦怠,另一只手正将一张纯黑色、没有任何标识的卡片随意揣进西装口袋——那张卡片,几分钟前刚从某个腰肢如水蛇、眼神如钩子的美人掌心滑到他手中,带着温热的暗示。

对于这种几乎程式化的投怀送抱,池骋早已兴味索然。他需要的东西,这些人身上没有。新鲜感像是夏日冰面上短暂凝起的霜花,没来得及细看,就已消散在乏味的日光里。

路口右转。路灯的光线被行道树的枝叶切割得斑驳陆离,在车窗上流淌。

就在车头即将转过去的刹那!

嗡——!!!

一阵极其刺耳、极其不和谐的、如同老旧拖拉机濒死咆哮般的引擎声,毫无征兆地、蛮横地从左前方炸响!

池骋条件反射地蹙起眉头,眼角的余光瞬间捕捉到一团灰黑色的、失控的狂风!

那是什么鬼东西?

一辆锈迹斑驳、后座架子上绑着一个油腻腻黑色卤料桶、仿佛下一秒就要当场解体的小电驴,正以一种舍生忘死、同归于尽的疯狂气势,从斑马线上对着他车头右侧、车门最脆弱的位置,直挺挺地撞了过来!

不是斜插!不是剐蹭!是标准得如同教科书般的——迎!面!侧!撞!!!

池骋瞳孔微微收缩。

太快了!也太近了!这疯子是从哪个视觉盲区的犄角旮旯里突然弹射出来的?

几乎是出于顶级跑者的本能反应,池骋猛打方向!

吱——嘎——!!!

沉重的车身发出抗议般的摩擦尖啸,强行在零点几秒内改变轨迹,像一条甩尾的钢铁巨蟒,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辆小电驴自杀式的撞击点。但高速转向带来的离心力,让车轮侧滑着朝路边的马路牙子斜斜压了过去!

砰!哗啦啦!!!

一声沉闷又清晰的刮擦碰撞声,伴随着碎裂的声响瞬间撕裂了夜的静谧。

路旁花店里刚上架不久、在夜色中依旧娇艳欲滴的一排排鲜花盆栽,遭遇了无妄之灾!其中两个最大的白色陶瓷花盆被沉重坚硬的车轮无情碾压、弹开、高高抛起,在半空中画出一道绝望的弧线,然后——

哐啷!轰哗!

陶瓷盆在冰冷坚硬的柏油路面和路牙子上摔得粉身碎骨!黑褐色的培养土如同喷涌的火山灰,漫天激射!无数片洁白柔嫩的花瓣被巨大的冲击力和飞溅的泥土碎片撕扯、蹂躏,像一场无声的葬礼,纷纷扬扬洒落在池骋那辆刚刚逃过一劫的大G光洁如镜的车门、轮胎、轮眉上……

昂贵的白色玫瑰,沾满污泥的车身,破碎的花盆,四溅的泥土……

场面一时狼藉得无法直视。

引擎的咆哮戛然而止。被巨大惯性和突如其来的碰撞冲击力狠狠甩出去的小电驴侧翻在地,轮子还在兀自空转,发出垂死挣扎般的嗡嗡声。卤料桶咣当一声滚落在地,盖子摔开,几块还没卤透的猪蹄和浓稠黑亮的卤汁,泼洒在同样沾满了泥土和花瓣的狼藉路面上,混合出一种极其怪诞、极其冲鼻的、属于贫穷底层的廉价“芬芳”。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被按下了暂停键。

只剩下轮胎空转的嗡嗡,和泥土花瓣混合着猪蹄卤味在夜风中弥漫开的、令人作呕的气息。

池骋的车停了下来。稳稳地停在路中央。

驾驶室的门,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缓缓推开。

池骋迈下车。

深色的高定西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踩在那些破碎的白色花瓣和肮脏的泥土上。他没看自己那辆价值千万却沾满了污泥猪油的坐骑,甚至没有去瞥一眼翻倒的小电驴。

他的目光,径直穿透了弥漫的尘土和凋零的花瓣雨,精准地、如同一把冰冷的、带着红外瞄准器的激光枪,锁定了花盆残骸和卤味狼藉边缘。

一个男人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动作有些笨拙,但并不显狼狈。浅色的V领薄T恤上蹭满了黑灰色的污痕,尤其是腰部和手肘位置。膝盖处的亚麻阔腿裤也擦破了口子。他额前碎发凌乱,几缕狼狈地贴在汗湿的额角。

池骋的视线没有半分游移,就这样沉沉地、带着一种近乎解剖式的专注,钉在那个男人身上,从头到脚,再由脚到头,冷静到冷漠地扫视了一圈。最终,停留在了他的脸上。

那张脸线条清晰,下颌此刻因为疼痛或是别的什么情绪而紧紧绷着,绷出一条硬朗的弧度。上面沾了些泥土。但那双眼睛……

那双眼睛,如同两点被投入燃烧煤炭中的钨丝,在尘土弥漫的背景里,直直地、毫不闪避地、带着一种近乎原始的、被逼入绝境般的凶狠,硬生生地迎上了池骋冰冷审视的目光!

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恐慌,没有意外,没有歉意,只有愤怒,只有一股像是被强行压抑到极致、濒临爆炸边缘的狠劲儿!

四目相接!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电流击中,骤然变得粘稠而沉重。路灯昏暗的光线洒落,尘土和碎花瓣在光束里缓慢沉降。

池骋的目光没有温度。那是一种剥离了所有表面情绪、纯粹基于观察和评估的冰冷凝视,仿佛在解读一块从古墓里刚挖出来、布满泥土和谜题的残碑。

几秒钟死寂。

就在吴所畏咬紧牙关,准备迎接池骋可能喷出的、如同昨晚夜市那般居高临下的轻蔑嘲讽或雷霆震怒时——

池骋那双薄得近乎无情的唇角,忽然,极其极其缓慢地,向上牵动了一下。

那弧度微不可查。既非愉悦,也非愠怒,更像是顶级物理学家在发现了一个微小但颠覆性的实验误差时,那种掺杂着“果然如此”和“有趣,值得分析”的神情。

然后,池骋终于开口了。

声音不高,在寂静的夜里却清晰得如同冰锥滴落。

“你……”他顿了顿,那视线像X光一样扫过吴所畏额角刚刚因撞击路牙又添上的一道新鲜擦伤、身上的污迹、以及那辆侧翻的卤味车。最终,精准地定格在吴所畏那双依旧燃烧着不屈火焰的眼睛里,语气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就是吴所畏?”他的名字,从池骋口中念出,毫无情绪起伏,如同在核对一张送货单上的普通姓名。

他没有问“你没事吧?”,没有质问“你怎么骑的车?”,甚至连一个表达愤怒的字眼都没有。他平静地、无比准确地,叫出了这个本该于他是尘埃的名字。

仿佛他早已了然于心。仿佛眼前这场惨烈的车祸和狼藉不堪的局面,连同那个被叫出名字的男人此刻倔强凶狠的眼神,都不过是……验证了一桩早有备案的事实。

池骋的眼神甚至掠过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了然?

吴所畏心头猛地一炸!

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又被猛地点燃!一股寒气沿着脊椎蛇一样窜上大脑!

他知道?!他怎么会知道?!

他精心策划的偶遇计划……在池骋洞穿一切的目光下,像个拙劣的儿童剧!

姜小帅那三日魔改的“毒核榴莲战术”,开局第一击,似乎就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预知构筑的高墙!

池骋就那么站在遍地狼藉之中,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泥土里,身姿挺拔,眼神冷静。他甚至没有为自己沾满污泥和猪蹄汁的车皱一下眉,只是那样专注地、带着一丝探究甚至可以说是“终于找到你了”的神气,看着吴所畏。

仿佛他才是那个在垃圾堆里意外淘到了新奇标本的收藏家。

夜幕深沉。破碎的花瓣和猪蹄卤汁在地上缓慢洇开。池骋嘴角那抹若有似无的浅淡弧度,在昏黄路灯下,构成了一种无声的、却无比清晰的信号: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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