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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踩着十厘米高跟鞋踏上红毯，裙摆随风轻扬。阳光刺眼，我眯了眯眼，露出准备好的优雅微笑。
镁光灯疯狂闪烁，耳边充斥快门声。我放缓脚步，让镜头充分捕捉我的侧脸和锁骨处的钻石项链。左侧记者压低声音：“她就是那个当年……”右边传来女声：“林小姐怎么会让这种人进来。”
我握紧手包，指甲掐进掌心却不露痕迹。五年过去，他们还记着那场笑话。远处有人举着相机偷偷拍摄，我故意转过身，让胸前的血色玫瑰清晰入镜——那是苏棠亲手别上去的，她说这颜色配我今晚要做的事。
红毯两侧宾客窃窃私语，我能听见零星词句。“她胆子真大。”“林小姐居然同意她来。”“当年的事……”最后几个字被风吹散，但我听懂了。
我继续往前走，脚下的红毯像一条燃烧的路。五年前订婚宴那天，我也是这样走来的，只是当时穿的是婚纱，身边站着林晚照，而不是今天这场戏的主角。
走到拱门前，我停下脚步。镜头围得更紧，闪光灯此起彼伏。我微微仰头，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二楼阳台上。季行舟站在那儿，手里端着一杯酒，正朝我这边看。
他轻轻举起酒杯，像是在敬我。我没动，但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就在这时，左边突然冲出两名记者，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楚小姐对当年的事怎么看？”另一个接着问：“您觉得林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原谅您？”
我停下脚步，看了他们一眼。两人都很年轻，眼神里带着兴奋，像是抓到了猎物。
“感谢林小姐让我再次站在这里。”我语气平静，“不知她是否还记得五年前说的话。”
记者还想追问，我已迈步向前。听见身后传来骚动，知道这话已经传到某些耳朵里。余光瞥见角落里苏棠比了个OK手势，示意U盘副本已送出。
我继续往前走，心跳平稳，但掌心微微发汗。我知道真正的戏才刚刚开始。
林晚照出现在拱门下，一身白色婚纱，发间珍珠闪耀，笑容温柔似水。她向我伸出手，指尖泛着玫瑰香气。
“五年不见，你还是这么引人注目。”她开口，声音甜美如蜜糖。
我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掠过她虎口处的淡疤：“不如你耀眼。”
她笑了笑，稍稍抽回手，耳坠晃动出细碎光芒。“天气太热。”她说，“这地方真适合拍照。”
“是啊。”我凑近她耳边，声音轻得只有她能听见，“特别是能拍到你的表情。”
我们相视而笑，镁光灯此起彼伏。我能感觉到她指尖在发抖。
“楚小姐。”她后退一步，笑容依旧，“欢迎来到订婚宴。”
“谢谢。”我站直身子，“我听说今天会有惊喜。”
她眼神微闪，随即恢复平静。“你总是喜欢惊喜。”她说。
我看着她，目光不闪不避。“是啊。”我轻声说，“尤其是别人准备的。”
我们又笑了，像是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但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慌了。
季行舟悄然靠近，西装革履衬得他身形挺拔。他低头在我耳边说：“她开始慌了。”
“你怎么看出来的？”我端起香槟，掩住唇角笑意。
“左手无名指在颤抖。”他不动声色地指了指林晚照，“只有极度愤怒或恐惧时才会这样。”
“很好。”我轻啜一口香槟，“那就让我们继续。”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别太过火，她还有后手。”
“我知道。”我把空杯放在侍应生托盘上，“所以我才请你帮我准备了B计划。”
他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我注意到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林晚照，像是在确认什么。
宴会厅里音乐响起，宾客陆续入座。林晚照被请去准备仪式，我和季行舟站在角落。
“她联系了瑞士那边的人。”他低声说，递给我一部手机。
我点开信息，看到几条加密消息。其中一条写着：“照片已收到，确认无误。按计划进行。”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我说。
“但她没想到你早就在她身边布了棋。”季行舟看着我，“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我望向远处的林晚照，她正在和宾客交谈，笑容完美无瑕。“从她第一次对我说‘我会永远保护你’的时候。”我说，“那种话，只有骗子才说得出口。”
季行舟轻笑一声：“你现在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她该害怕了。”我收回目光，“因为她不知道我手里有多少张牌。”
我走向洗手间，路过服务通道时听见压抑的怒吼：“不可能！你早就……”
放慢脚步，借着盆栽遮挡。林晚照背对着我，单手揪住头发，声音因愤怒而扭曲：“你怎么还活着？”
我愣了一下，正要转身，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重物坠地声。转头只见林晚照跪在地上，手机屏幕还亮着。
她抬头看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恐惧：“楚昭然，你听我解释……”
我蹲下身，替她捡起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五年前的照片，只是这次，照片角落多了一个模糊身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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