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
我盯着宝玉手背上的契约纹路,月光下那图案像是活的一样在游动。他倚着门框,脸上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你早就知道?"我的声音有些发抖。
宝玉没回答,只是缓缓走进来。脚步很轻,像是怕吵醒隔壁昏睡的黛玉。烛光在他脸上晃动,照出眼下的青影。
"你知道林如海到底签了什么吗?"他突然压低声音,"那不是普通的交易。"
我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打断。隔壁传来瓷器落地的脆响,紧接着是丫鬟慌乱的脚步声。黛玉又咳血了。
等外面安静下来,我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符纸被攥得太紧,边角已经发皱。
"你为什么帮我?"我问宝玉,"按理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没关系?"他笑了一声,眼神却暗了下去,"我身上这套约,就是林大人当年亲手定下的。"
窗外忽然掠过一道黑影,速度快得几乎看不清。我冲到窗前,只看到摇曳的树枝。系统面板突然亮起红光:"警告:林如海生命轨迹异常。"
"来不及了。"宝玉低声说,转身就要走。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等等!你说的'来不及了'是什么意思?"
他回过头,月光把他的脸映得惨白:"有些事,你最好永远不知道。"
我松开手时,指尖碰到他手腕上的契约纹路。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皮肤爬上来,让我打了个冷战。
回到房里,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系统一直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像根针扎在太阳穴上。我摸了摸藏在袖中的信笺碎片,上面的"血契"二字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
二更天的梆子响过后,我悄悄起身。给黛玉掖好被子,轻轻推开了门。
夜风卷着落叶扑面而来。我贴着墙根往偏院走,经过西厢房时听到王熙凤在屋里骂人。丫鬟们战战兢兢地应声,听起来像是丢了什么要紧的东西。
绕过假山时差点撞见巡夜的婆子。我躲在太湖石后屏住呼吸,直到她们走远。冷汗顺着脊梁往下淌,浸透了里衣。
书房就在前面。透过雕花窗格,能看到里面还亮着烛光。我摸出隐踪符,轻轻一吹,符纸化作一道青烟缠绕周身。
推开虚掩的门时,一股陈年墨香扑鼻而来。书架上的典籍在烛光下泛着幽光。我径直走向那幅林如海画像。
画像里的年轻人眉目清朗,和记忆中的林大人判若两人。我伸手抚过画框,突然发现右下角有个细小的凸起。
手指刚触到机关,一阵剧痛传来。暗格弹开时割破了我的指尖,鲜血滴在木匣上,发出轻微的"滋"声。
匣子里除了地契,还有几张泛黄的信笺。我正要细看,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屏风后的阴影正好能遮住身形。烛光由远及近,照出一双熟悉的皂色云履。
是宝玉。
他手里拿着个青铜令牌,直接走到画像前。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他脸上,显得格外苍白。
"找到了吗?"他对着画像轻声问。
我这才发现他身后还跟着个人。那人一身玄色劲装,面容隐在阴影里。他从怀中掏出个锦囊,恭敬地递给宝玉。
"主子交代的事办妥了。"他的声音很轻,但每个字都清晰可闻。
宝玉接过锦囊,没有打开:"林大人的意思是..."
"他说只要苏姑娘不知道真相,大小姐就能平安无事。"
我的心猛地揪紧了。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几乎要掐进掌心。信笺在我手中簌簌作响。
宝玉沉默片刻,忽然朝屏风这边看来:"出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出来。宝玉的表情没有意外,像是早知道我会在这里。
"你都知道了?"他问。
我没说话,把信笺举起来:"这是你口中的'真相'吗?"
玄衣人往前迈了一步,却被宝玉拦住。他接过信笺,借着烛火点燃了一角。
"烧了它,"他说,"忘了今晚看到的一切。"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想起黛玉发烧的额头,想起林大人委托时的眼神,想起系统不断响起的警报。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着圈,渐渐拼成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
"林大人到底签了什么?"我咬牙问。
宝玉的手腕突然抽搐了一下。契约纹路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窗外传来一声猫叫,打破了凝固的气氛。玄衣人趁机拽着宝玉往外走,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燃尽的信纸灰烬飘落在地。这时才注意到木匣底部还粘着一张纸,比其他信笺新得多。
"以吾之血,换女平安。"字迹龙飞凤舞,落款处盖着林如海的私章。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林如海生命轨迹异常!风险等级:极度危险!"
我慌忙跑出门,却撞见了一个人。黛玉披着外衣站在廊下,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棠儿..."她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我又梦见父亲在水里..."
我把她揽进怀里,感觉她在微微发抖。夜风卷起她的长发,混着药香的味道钻进我鼻子里。
"没事的,"我轻声安慰,"我们回房去。"
她却摇头,仰头看着我:"你说父亲会不会出事?"
我僵住了。怀里的小姑娘单薄得像片落叶,却问出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我抱着黛玉往回走,路过书房时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是半枚青铜令牌。
我弯腰捡起来,借着月光看清上面刻着个"赦"字。
[未完待续]我站在原地,看着跳动的火焰,想起黛玉发烧的额头,想起林大人委托时的眼神,想起系统不断响起的警报。这些碎片在我脑子里转着圈,渐渐拼成一幅令人不安的画面。
"林大人到底签了什么?"我咬牙问。
宝玉的手腕突然抽搐了一下。契约纹路在火光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窗外传来一声猫叫,打破了凝固的气氛。玄衣人趁机拽着宝玉往外走,消失在夜色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燃尽的信纸灰烬飘落在地。这时才注意到木匣底部还粘着一张纸,比其他信笺新得多。
"以吾之血,换女平安。"字迹龙飞凤舞,落款处盖着林如海的私章。
系统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林如海生命轨迹异常!风险等级:极度危险!"
我慌忙跑出门,却撞见了一个人。黛玉披着外衣站在廊下,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
"棠儿..."她抓住我的手腕,指尖冰凉,"我又梦见父亲在水里..."
我把她揽进怀里,感觉她在微微发抖。夜风卷起她的长发,混着药香的味道钻进我鼻子里。
"没事的,"我轻声安慰,"我们回房去。"
她却摇头,仰头看着我:"你说父亲会不会出事?"
我僵住了。怀里的小姑娘单薄得像片落叶,却问出了最不该问的问题。
远处传来四更的梆子声。我抱着黛玉往回走,路过书房时瞥见地上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是半枚青铜令牌。
我弯腰捡起来,借着月光看清上面刻着个"赦"字。
黛玉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我赶紧扶着她靠墙站稳,摸到她后背滚烫的温度。她咳出的痰中带着血丝,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
"我们先回去。"我说。
她却死死攥住我的袖子:"棠儿,我梦见父亲被锁链缠着往下沉...水里有好多信纸在飘..."
我心头一震。那些燃烧的信纸,那些"血契"的字迹,那些被刻意隐瞒的真相,此刻都化作利箭刺穿我的太阳穴。
扶着黛玉回房的路上,我听见假山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回头时只看到一片晃动的竹影,和那片从指缝间滑落的信笺残角。
五更天快到了。天边泛起鱼肚白,可这漫长的夜,却像是永远不会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