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突然看见一条奇特的鱼,我回去跟人说起,她们都说没在学校周围见过这种鱼,她们笑话我看错了,我很不服气,我很确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为了给自己正名我到校图书馆查阅资料,我翻了大量有关神奇动物的书籍,纽特写的书我都看了个遍,各种犄角旮旯的怪谈传说我也看了不少,但是每当我快要捉住它的其中一个特征时,它的另一个独到之处就会滑不溜丢的逃走。
到最后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有可能这是哪个调皮孩子的恶作剧,可能就是韦斯莱双子在搞鬼,他们总是喜欢耍些鬼把戏捉弄人,然后再跳出来哈哈大笑,他们现在就可能藏在某个角落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呢。
我用这个理由说服自己放弃有关那条鱼的一切猜想,努力把生活扭回正轨,可正当我快要成功时,那条鱼又出现了。
我的心跳差一点就停止了,我屏住呼吸环顾四周,楼道里不知什么时候变得空无一人,就连刚刚角落里那对偷偷接吻的情侣也离开了。
我迈开步子小心翼翼的接近那个生物,我看见阳光下它睁着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在沉思着什么。它的鳞片真漂亮啊,随着距离的接近色彩竟然能不断的转换。鳃一耸一耸的,仿佛在探寻周围的水源,我觉得它应该是需要水的,我看见它的鱼鳞在缓慢干涸,可怜的小家伙一定快渴死了。
我着急的挠头,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麦格教授的变形课内容,我最后把它装进了自己的鞋子里,又用清水如泉给它足够的水分。我决定养着它,那天我蹑手蹑脚的穿着一只鞋子回到寝室,大家似乎都睡着了,我松了一口气,虽然我很想为自己证明,但万一她们告发我怎么办,如果这条小生物被拿去做研究怎么办,它这么漂亮,怎么能受到那样的凌辱呢?
于是我便偷偷的在宿舍养起鱼来。我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变形课知识点,用袜子给它变出了一个小水缸,然后把它藏在了床底的行李箱里。它很安静,几乎不会发出声音,我决定给它起名叫鞋子,因为它的第一个小家是一只鞋子。
我每天都会从食堂多带一些面包回来喂给它。它似乎格外喜欢其中的一种羊角面包,每次吃完都会在水缸里多游几圈。可惜那种羊角面包只有在周一早上提供,为了能让它每餐都吃上羊角面包,我向一位赫奇帕奇学生打听了学校厨房的位置,打算每次夜游的时候多给它拿一些。
我不知道鞋子喜不喜欢阳光,书籍上没有对它的任何记载,但是考虑到我两次看见它的时候都艳阳高照,于是决定一有时间就带它出去晒晒太阳。
听说鱼类也需要足够的氧气,我周末的时候尝试潜入黑湖为它摘一些水草,结果游到半路发现高估了自己的憋气能力,又匆匆忙忙往回游去。有人似乎发现了我,大概以为我是溺水的可怜虫,他噗通一声跳进水里重重的撞在我身上,导致我喝了一大口水,被他拖到岸边的时候我的肚子都有些鼓起来了。
我不知道该不该生气,毕竟他用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我,他让我想起了鞋子,这个人有些眼熟,似乎是一位有名的赫奇帕奇学长。他问我有没有事,需不需要去校医院,我把喝下去的水吐出来,说我很好,我假装活泼的蹦了几下,期盼他快点离开。
我需要给鞋子摘一些水草,这次我决定使用停息咒,这种咒语能帮助施法者闭气几个小时,是我在一本名叫《中世纪女巫与刑罚》的书籍里看到的,这个咒语原本是用来装死躲避刑罚的,但我想它应该也能辅助游泳,唯一的副作用是心跳可能永远停止,但几率不是很大。
我真的很想给鞋子摘一些水草,我听说鱼类喜欢藏在水草里的感觉,那会给它们充足的安全感,不然它们就会害怕的到处乱撞,以至于头破血流,虽然鞋子是一条勇敢的小鱼,我一度觉得它如果是巫师一定会是格兰芬多,但我仍然希望它能在我这里感到足够的安全。
我期盼的看向那位见义勇为的赫奇帕奇学长,他可能有些误会了给我甩了一个烘干咒和保暖咒,然后又对自己用了一道,他让我感到很愧疚,因为我打算等下再用停息咒闯荡一番,虽然我不觉得自己下水游泳和他有什么关系,但是总觉得这样很对不起他的一番良苦用心。
我于是向他道了谢,再三表示自己身体没有感到任何不适,我还欺骗他说自己刚刚是脚滑不小心掉到湖里去的,等下约了朋友已经快要迟到了,他才终于放过我,我猜测他一定是一位级长,他给我的感觉和我们级长一模一样。
我溜达到较远的地方,又百无聊赖的四处散了会儿步,寻思着那位学长可能离开了才往回走去,我今天一定要摘到水草,我在图书馆的《黑湖植被指南》里看到了一种很神奇的植物,学名是阿拉丁神灯水草,据说它能在深水底下散发出莹莹白光,斯莱特林的起居室里就能欣赏到它们的美色,可惜我不是斯莱特林的学生,没办法想象那是什么样的场景。
我对自己使用了停息咒,我之前尝试的时候能够成功停止呼吸半个小时,我想半个小时应该足够了,为了不迷失方向我还在岸边的大石头上打下了一个寻路靶标,做好这一切后我一个猛子扎入水中,结果还没一会儿就被拽住后衣领拖回到水面上,期间衣领紧紧的卡在我的脖子上,我觉得自己快要变成差点没头的尼克了。
“喂,你还好吧!梅林啊她没有呼吸了……”
我被人夹着带到了庞弗雷夫人的医疗室,是赫奇帕奇那位学长,旁边似乎还跟着他的朋友们。他一开始想要抱起我,但由于我一直在挣扎最后不得不用这种别扭的姿势裹挟着我。
反正他坚持带我到医疗室,他觉得这是他的责任,因为他没有及时发现我有自杀倾向,就像我坚持给我的鱼摘水草一样,我发现他和我一样是个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