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419-0。
这串数字在林默脑海中挥之不去。他坐在办公室里，反复翻看那本突然出现的日记本。除了第一页那句令人不安的话，其余页面全是空白。
电话再次响起，林默盯着来电显示——未知号码。他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但没有说话。
"林侦探，"程雨晴的声音像丝绸般滑入耳中，"七点，别忘了。带上那本日记。"
电话挂断，留下林默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她怎么知道日记的事？他环顾办公室，突然对每一个角落都产生了怀疑——这里被监控了吗？还是说...他的记忆又一次被操控了？
林默猛地站起，决定主动出击。他驱车前往城北的公共图书馆，那里保存着过去二十年的报纸微缩档案。
"我想查询七年前的报纸，"他对管理员说，"具体日期是...24月19日。"
管理员皱眉，"24月？没有这个月份。"
林默愣了一下，"那...请查7月24日，19年版。"
管理员带他来到一台微缩胶片阅读器前，调出指定日期的报纸。林默快速浏览着社会版新闻，突然，一则小报道吸引了他的注意：
"神经科学研究所发生爆炸，一名实验室助理重伤。初步调查为设备故障所致..."
配图是研究所外景，一个模糊的女性身影站在救护车旁。尽管像素很低，林默仍能认出那是程雨晴。报道中提到受伤的助理姓程，但没有全名。
"能帮我查查这个研究所的更多信息吗？"林默问道。
管理员敲击键盘，"神经科学研究所...七年前已关闭，负责人是...程雨晴博士。"
林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他继续翻阅接下来几周的报纸，发现一则后续报道：
"重伤实验室助理程某不治身亡，年仅29岁。程博士表示将继承助手遗志继续研究..."
报道旁边是一张程远的照片——年轻、英俊，与林默在隔离舱里看到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所以程远真的死了..."林默喃喃自语，"那后来出现的程远是谁？"
他继续查找，发现半年后有一则小公告：程雨晴博士与某海外投资集团合作，成立记忆编码研究中心。配图上的程雨晴挽着一个男人的手臂——那个男人赫然是已经"死亡"的程远！
林默的头痛得更厉害了，一些不属于他的记忆碎片突然闪现：实验室的刺鼻气味，离心机的嗡嗡声，程雨晴的笑脸在安全镜后模糊不清...
"先生？您还好吗？"管理员关切地问。
林默这才发现自己满头大汗，双手紧握成拳。"我没事...谢谢。"他匆忙抄下资料离开。
回到车上，林默试图理清思路：七年前程远确实死亡，但半年后他又"复活"了——很可能是第一个记忆移植的实验品。那么现在的程雨晴...是真的程雨晴吗？
他看了眼手表——下午五点，距离与程雨晴的会面还有两小时。林默决定去一个程雨晴不可能监控的地方：他儿时的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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