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三十七年的暮春,一场裹挟着冰雹的雷暴突袭了江南苏州府。铅灰色的云层如同被巨手揉皱的棉絮,沉甸甸地压在飞檐翘角之上,将玄妙观的铜铸香炉熏得乌烟瘴气。
卓泽勋在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中睁开眼时,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混合着霉味与檀香的古怪气息。他试图抬手揉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却发现手腕被粗糙的麻绳捆着,勒得皮肉生疼。视线所及之处,是青灰色的砖地,几缕阳光从雕花木窗的缝隙里斜射进来,在积尘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醒了?” 一个粗嘎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卓泽勋转头望去,只见一个穿着藏青色短打的汉子正蹲在不远处,手里把玩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柴刀。汉子的发髻用一根木簪绾着,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在脸上,身上散发出浓重的汗馊味。
“这是哪儿?” 卓泽勋的声音干涩沙哑,喉咙像是被砂纸磨过一般。他记得自己明明在实验室里调试高压设备,突如其来的漏电让他眼前一黑,再睁眼便是这番景象。
“哼,小子倒是镇定。” 汉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焦黄的牙齿,“这里是玄妙观的偏殿,再过两个时辰,道长就要做法送你上路了。”
“送我上路?” 卓泽勋心头一紧,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被牢牢绑在一根柱子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变了,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衫,领口和袖口都打着补丁,与他原本穿的实验服相去甚远。
“你冲撞了城隍爷的仪仗,还敢问为什么?” 另一个穿着黑色罩衣的汉子从阴影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东西,“喝了这碗符水,上路也能痛快些。”
卓泽勋看着那碗散发着怪味的液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速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墙壁上挂着几幅褪色的道教壁画,画中人物的衣袂飘飘欲仙,却掩不住殿内的破败与阴森。墙角堆着一些破旧的法器,铜铃上的鎏金早已剥落,只剩下暗绿色的铜锈。
“等等!” 卓泽勋突然喊道,“我有话说!”
两个汉子对视一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穿黑罩衣的汉子不耐烦地说:“有什么遗言赶紧说,别耽误了吉时。”
卓泽勋深吸一口气,努力回忆着自己所知的明朝历史知识。他记得嘉靖年间道教盛行,皇帝沉迷修仙炼丹,民间也多有迷信之风。眼前这场景,显然是把他当成了冲撞神灵的罪人,要活活烧死来献祭。
“我并非有意冲撞城隍爷,” 卓泽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诚恳,“实乃天降异象,将我带到此处。若诸位不信,我可说出三件未来之事,以证我乃天外来客。”
两个汉子果然被勾起了好奇心。穿藏青短打的汉子嗤笑道:“哦?你倒说说看,若是胡言乱语,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卓泽勋定了定神,说道:“其一,不出三日,苏州府将有大暴雨,太湖水位会上涨三尺,淹没沿岸数十村落。其二,半月之后,倭寇将袭扰崇明岛,劫掠渔船百艘。其三,明年开春,朝廷将在江浙一带推行新的税法,每亩地加征三成赋税。”
这些都是他从历史书上看来的内容,虽然具体日期记不太清,但大致的事件走向应该不会错。两个汉子听得面面相觑,显然被这番话惊到了。穿黑罩衣的汉子皱着眉头说:“你这小子,莫不是在胡诌?这些事连知府大人都未必知晓。”
“信与不信,三日后便知分晓。” 卓泽勋挺直了脊梁,尽量让自己显得胸有成竹,“若是我说错了,任凭处置。但在此之前,还请诸位莫要妄动。”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穿着蓝色道袍的道士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黄纸符,神色慌张地说:“时辰快到了,怎么还没准备好?”
穿藏青短打的汉子连忙将卓泽勋的话转述了一遍。道士听完,捻着胡须沉吟片刻,说道:“此子言辞诡异,倒像是有些来历。不如先将他关押起来,看看三日后是否真有暴雨。若是应验了,再做打算不迟。”
卓泽勋暗暗松了口气,知道自己暂时安全了。他被两个汉子押着走出偏殿,穿过一片杂草丛生的院子,来到一间破旧的柴房。门被锁上的那一刻,他瘫坐在地上,终于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这里是明朝,一个他只在书本和电视剧里见过的时代。没有电灯,没有网络,甚至连最基本的卫生条件都没有。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去,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第二章 雨初歇,露锋芒
柴房里阴暗潮湿,墙角堆着一些发霉的稻草。卓泽勋蜷缩在草堆上,听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一夜未眠。天刚蒙蒙亮,他就被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惊醒了。
门被推开,昨天那个穿蓝色道袍的道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馒头和一碗水。“小子,算你运气好。” 道士将食物递给他,“昨晚果然下了大暴雨,太湖水位真的涨了三尺。知府大人已经派人来查问此事了。”
卓泽勋接过馒头,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经过一夜的饥饿,这粗糙的馒头在他看来竟如同山珍海味一般。“道长,我没骗你们吧?” 他含糊不清地说。
道士点点头,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知道这些事?”
“实不相瞒,我乃来自数百年后的人。” 卓泽勋放下碗,认真地说,“因一场意外,误入此地。至于为何能知晓未来之事,乃是因为在我们那个时代,这些都已是历史。”
道士显然无法理解他的话,只是摇了摇头说:“罢了,不管你是什么来历,既然能预知天灾,想必也有些本事。知府大人想见你,跟我来吧。”
卓泽勋跟着道士走出柴房,发现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给湿漉漉的地面镀上了一层金色。院子里站着几个穿着官服的人,为首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面容清瘦,眼神锐利,想必就是苏州知府了。
“你就是那个能预知暴雨的年轻人?” 知府开口问道,声音洪亮。
“正是晚辈。” 卓泽勋拱手行礼,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符合古人的礼仪。
“你说你能预知未来?” 知府盯着他的眼睛,“那你可知,这场暴雨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卓泽勋沉吟片刻,说道:“据晚辈所知,此次暴雨虽大,但持续时间不长,应该不会造成太大的人员伤亡。不过,沿岸的农田恐怕会被淹没,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减产三成。”
知府点点头,显然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你说得不错。本官已经派人去查看了,情况正如你所说。不知你还有何高见,能弥补此次损失?”
卓泽勋眼前一亮,知道自己表现的机会来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晚辈以为,当务之急是组织百姓排水救灾,修复受损的农田。同时,可以引导百姓种植一些生长周期短、耐涝的作物,比如红薯和玉米。这些作物产量高,适应性强,或许能弥补一些损失。”
“红薯?玉米?” 知府皱起了眉头,“本官从未听过这些作物。”
“这些都是来自海外的作物,在我们那个时代已经广泛种植了。” 卓泽勋解释道,“晚辈略知其种植方法,若是大人信得过,晚辈愿意一试。”
知府沉吟片刻,说道:“也好。反正损失已经造成,不如死马当活马医。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本官都会尽力满足。”
卓泽勋连忙说道:“晚辈需要一些种子,还有几个帮手。另外,还请大人提供一些工具和场地。”
知府当即让人去准备,并安排了几个经验丰富的老农协助卓泽勋。卓泽勋跟着老农们来到城外的一片空地,开始着手准备种植红薯和玉米。
他先是指导老农们翻耕土地,然后按照记忆中的方法进行育种和种植。虽然动作有些生疏,但他的讲解条理清晰,步骤明确,让老农们啧啧称奇。
“卓小哥,你这方法倒是奇特。” 一个老农忍不住问道,“这红薯和玉米真的能长出东西来吗?”
卓泽勋笑着说:“老伯放心,不出三个月,保证让你们见到成效。”
接下来的日子里,卓泽勋每天都泡在田地里,悉心照料着那些幼苗。他还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改进了一些农具,提高了耕作效率。知府偶尔会来看望他,每次都对他的工作赞不绝口。
半个月后,崇明岛传来消息,果然有倭寇袭扰,劫掠了百余艘渔船。消息传到苏州府,所有人都对卓泽勋刮目相看。知府更是亲自来到田地里,对他说道:“卓小哥,你真是神人也!本官佩服得五体投地。”
卓泽勋谦虚地说:“大人过奖了,晚辈只是略知一二罢了。”
“不,你不仅仅是略知一二。” 知府严肃地说,“你所掌握的知识,若是能在全国推广,定能造福万民。本官决定,将你的事迹上奏朝廷,举荐你入朝为官。”
卓泽勋心中一动,入朝为官?这可是他从未想过的事情。但他转念一想,若是能进入朝廷,或许能有更大的作为,也能更方便地寻找回去的方法。
他连忙跪下谢恩:“多谢大人提拔,晚辈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知府扶起他,笑着说:“不必多礼。你先安心做好眼前的事,等红薯和玉米有了收成,本官再为你上奏。”
卓泽勋点点头,心中充满了期待。他知道,自己的命运或许会因此而改变。
第三章 风波起,遇故人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三个月过去了。卓泽勋种植的红薯和玉米获得了大丰收,产量远远超过了当地传统的农作物。消息传开后,整个苏州府都轰动了。百姓们纷纷来到田地里参观,对卓泽勋赞不绝口。
知府更是喜出望外,当即写了一封奏折,向朝廷举荐卓泽勋。没过多久,朝廷的旨意就下来了,任命卓泽勋为苏州府通判,协助知府处理政务。
卓泽勋穿上官服的那天,心里感慨万千。他从未想过,自己竟然能在明朝当上官。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通判,但这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了。
成为通判后,卓泽勋更加努力地工作。他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提出了一系列改革措施,比如改进税收制度、兴修水利、推广新的农作物等。这些措施得到了知府的支持,也受到了百姓们的欢迎。
然而,他的改革触动了一些地方豪强的利益,遭到了他们的阻挠和反对。这些豪强勾结在一起,经常制造麻烦,试图让卓泽勋知难而退。
一天,卓泽勋正在处理公务,突然接到报案,说城外的一座粮仓发生了火灾,损失惨重。卓泽勋连忙带着人赶到现场,只见粮仓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只剩下几堵断壁残垣。
“怎么回事?” 卓泽勋问道。
一个负责看守粮仓的小吏哭丧着脸说:“小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着火了。”
卓泽勋仔细勘察了现场,发现火灾的起因有些可疑。粮仓的门窗都完好无损,不像是有人纵火。但他在废墟中发现了一些奇怪的粉末,闻起来有一种刺鼻的气味。
“这是什么?” 卓泽勋拿起一点粉末,问道。
小吏看了看,摇摇头说:“小人不知道。”
卓泽勋皱起了眉头,他怀疑这可能是一场人为纵火案,而那些粉末可能是助燃剂。他让人将粉末收好,带回府衙化验。
回到府衙后,卓泽勋立刻开始化验那些粉末。他利用自己带来的一些简单的化学仪器,经过一番分析,发现这些粉末竟然是硝石和硫磺的混合物,也就是火药的主要成分。
“果然是人为纵火!” 卓泽勋心中一凛,“看来那些豪强已经开始狗急跳墙了。”
就在这时,一个衙役匆匆跑了进来,说道:“大人,外面有一个女子求见,说是什么您的故人。”
“故人?” 卓泽勋愣住了,他在明朝并没有什么故人啊。
他疑惑地来到府衙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青色衣裙的女子站在那里,身姿窈窕,容貌秀丽。当他看到女子的脸时,不禁惊呆了。
“婉清?” 卓泽勋失声叫道。
这个女子竟然和他在现代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
女子看到卓泽勋,也是一愣,随即眼中泛起了泪光:“泽勋,真的是你吗?”
卓泽勋快步走上前,抓住女子的手,激动地说:“婉清,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女子名叫林婉清,是苏州府一个秀才的女儿。她抽泣着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在家看书,突然就眼前一黑,醒来就到了这里。我找了你好久,终于在这里找到你了。”
卓泽勋又惊又喜,没想到林婉清竟然也穿越到了明朝。他连忙将林婉清带进府衙,详细询问了她穿越的经过。
原来,林婉清是在一次意外中穿越过来的,比卓泽勋晚了一个月。她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既害怕又无助。后来,她听说苏州府有一个叫卓泽勋的通判,不仅能预知未来,还推广了新的农作物,觉得很有可能是他,于是就一路打听着找了过来。
“太好了,婉清,我们又在一起了。” 卓泽勋紧紧抱住林婉清,激动地说。
林婉清靠在卓泽勋的怀里,感受着他的温暖,心中的恐惧和不安渐渐消失了。“泽勋,我们还能回去吗?” 她轻声问道。
卓泽勋沉默了片刻,说:“我不知道。但我们现在既然在这里,就要好好活下去。我会保护你的。”
就在这时,卓泽勋突然想起了粮仓的火灾案。他皱起眉头,对林婉清说:“婉清,我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我忙完了,再好好陪你。”
林婉清懂事地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卓泽勋安顿好林婉清,立刻召集了手下的衙役,说道:“粮仓的火灾是人为纵火,而且很有可能是那些豪强干的。我们必须尽快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他让人去调查那些豪强的动向,同时自己则继续研究火灾现场的证据。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锁定了几个嫌疑人。
卓泽勋立刻带人将这些嫌疑人抓了起来,经过审讯,他们终于承认了纵火的罪行。原来,这些豪强因为不满卓泽勋的改革措施,想要通过烧毁粮仓来制造混乱,逼迫卓泽勋下台。
卓泽勋依法对这些豪强进行了惩处,没收了他们的部分财产,用来赔偿粮仓的损失。这件事之后,那些原本反对卓泽勋的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第四章 情意浓,共患难
解决了粮仓纵火案后,卓泽勋终于有时间陪伴林婉清了。他带着林婉清游览了苏州城的名胜古迹,向她介绍了明朝的风土人情。林婉清虽然对这个陌生的时代还有些不适应,但有卓泽勋在身边,她感到很安心。
两人的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日益深厚。卓泽勋发现,虽然林婉清和他现代的女朋友长得一模一样,但性格却有些不同。这个林婉清更加温柔、贤淑,也更加懂事。
一天,卓泽勋和林婉清正在府衙的花园里散步,突然接到了知府的命令,让他立刻前往南京,协助处理一件棘手的案件。
“南京?” 卓泽勋有些犹豫,他不想离开林婉清。
林婉清看出了他的心思,说道:“泽勋,你去吧。这是你的工作,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
卓泽勋握住林婉清的手,说:“婉清,对不起,又要让你一个人待在这里了。”
林婉清摇摇头,笑着说:“没关系,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放心去吧,我等你回来。”
卓泽勋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苏州府,前往南京。南京是明朝的陪都,繁华程度不亚于北京。但他并没有心情欣赏南京的美景,一到南京就立刻投入到了工作中。
这件案件是一起连环杀人案,已经有五个人遇害了,而且死状都非常奇特。当地的官员束手无策,只好向苏州府求助。
卓泽勋仔细勘察了案发现场,分析了死者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推断凶手是一个熟悉人体构造和毒物的人,而且很有可能是一个医生或者药师。
根据这个线索,卓泽勋开始在南京城内排查所有的医生和药师。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锁定了一个嫌疑人,名叫孙思邈。
孙思邈是南京城内有名的医生,医术高超,但为人孤僻,性格古怪。卓泽勋派人监视了他几天,发现他经常在深夜外出,行踪诡秘。
一天夜里,卓泽勋带人突袭了孙思邈的住所,在他的房间里搜出了大量的毒物和一些人体器官。面对铁证,孙思邈终于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原来,孙思邈因为年轻时的一次失败的手术,导致他的妻子去世,从此他就变得心理扭曲。他认为只有通过杀人,才能证明自己的医术高超。
案件终于告破,卓泽勋受到了南京知府的嘉奖。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苏州府,见到林婉清。
然而,当他回到苏州府时,却发现林婉清不见了。府衙里的人说,他走后不久,林婉清就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绑架了。
卓泽勋心急如焚,立刻派人四处打听林婉清的下落。经过几天的努力,他们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林婉清被关押在城外的一座废弃的寺庙里。
卓泽勋立刻带人赶到了那座废弃的寺庙,只见寺庙里阴森恐怖,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他们在寺庙的大殿里找到了林婉清,她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布,脸上满是泪痕。
“婉清!” 卓泽勋连忙冲过去,解开了绑在林婉清身上的绳子。
林婉清看到卓泽勋,再也忍不住,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泽勋,我好害怕。”
卓泽勋紧紧抱住林婉清,心疼地说:“对不起,婉清,让你受苦了。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了。”
经过调查,卓泽勋发现绑架林婉清的人竟然是那些被他惩处的豪强的余党。他们想要通过绑架林婉清来报复卓泽勋。
卓泽勋怒不可遏,立刻下令将这些余党一网打尽,依法严惩。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卓泽勋和林婉清的感情更加深厚了。他们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时代,他们是彼此唯一的依靠。
第五章 施新政,展宏图
解决了绑架案后,卓泽勋更加坚定了要在明朝干出一番事业的决心。他知道,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更好地保护林婉清,也才能有机会找到回去的方法。
他开始更加积极地推行自己的改革措施。在农业方面,他继续推广红薯、玉米等新作物,并指导农民改进种植技术,提高粮食产量。在工业方面,他引进了一些新的生产技术,比如纺织机和冶铁技术,促进了当地手工业的发展。在商业方面,他整顿了市场秩序,打击了囤积居奇、哄抬物价的行为,让百姓们能够买到物美价廉的商品。
他的改革措施取得了显著的成效,苏州府的经济日益繁荣,百姓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卓泽勋的名声也越来越大,不仅在苏州府,在整个江南地区都享有很高的威望。
然而,他的改革也引起了朝廷中一些保守势力的不满。这些保守势力认为卓泽勋的改革过于激进,违背了祖宗之法,纷纷上书弹劾他。
面对来自朝廷的压力,卓泽勋并没有退缩。他坚信自己的改革是正确的,是有利于国家和百姓的。他一方面据理力争,向朝廷解释自己的改革措施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另一方面,他也更加努力地工作,用实际成果来证明自己的改革是成功的。
在这个过程中,他得到了一些有识之士的支持,其中就包括当时的内阁首辅张居正。张居正非常欣赏卓泽勋的才华和魄力,认为他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他不仅在朝廷中为卓泽勋辩护,还给予了他很多支持和帮助。
在张居正的支持下,卓泽勋的改革措施得以在更大的范围内推广。他的影响力也越来越大,逐渐成为了明朝政坛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随着地位的提高,卓泽勋也有了更多的机会接触到明朝的核心机密。他开始研究明朝的历史和政治制度,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些线索,看看有没有可能改变历史,或者找到回去的方法。
他发现,明朝虽然表面上繁荣昌盛,但内部却存在着很多问题,比如政治腐败、土地兼并、军备废弛等。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明朝迟早会走向灭亡。
卓泽勋感到非常痛心,他不想看到明朝就这样灭亡。他决定利用自己所学的知识,尽力去解决这些问题,为明朝的繁荣稳定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他向朝廷提出了一系列新的改革建议,比如整顿吏治、加强军备、减轻农民负担等。这些建议得到了张居正的支持,但也遭到了更多保守势力的反对。
一场新的政治斗争开始了。卓泽勋知道,这场斗争将会非常激烈,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就一定能够取得胜利。
第六章 遭贬谪,心不悔
然而,政治斗争的残酷程度远远超出了卓泽勋的想象。那些保守势力为了阻止他的改革,不惜使用各种卑劣的手段。他们散布谣言,诬陷卓泽勋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甚至说他是倭寇的奸细。
虽然张居正一直在为卓泽勋辩护,但在强大的保守势力面前,他的力量也显得有些单薄。再加上当时的万历皇帝年幼,朝政大权掌握在张居正手中,一些反对张居正的势力也趁机发难,将矛头指向了卓泽勋。
最终,在万历十年,张居正病逝。失去了张居正的支持,卓泽勋的处境变得岌岌可危。那些保守势力趁机发动了猛烈的攻击,纷纷上书弹劾卓泽勋。
万历皇帝年幼无知,在保守势力的蛊惑下,下旨将卓泽勋贬谪到偏远的云南地区,担任一个小小的县丞。
接到贬谪的圣旨时,卓泽勋并没有感到沮丧和失望。他知道,自己的改革触动了太多人的利益,遭到贬谪是迟早的事情。他唯一担心的是林婉清,他不想让她跟着自己去受苦。
“婉清,对不起,让你跟着我受委屈了。” 卓泽勋愧疚地说。
林婉清握住他的手,笑着说:“泽勋,你别这么说。我既然选择了你,就会一直陪着你。不管你去哪里,我都会跟着你。”
卓泽勋感动得热泪盈眶,他紧紧抱住林婉清,说:“婉清,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他们收拾好行囊,离开了繁华的苏州府,踏上了前往云南的旅程。云南地区偏远落后,交通不便,而且气候湿热,瘟疫横行。一路上,他们经历了很多艰难险阻,但始终相互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