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斯回到牧时手里那天,五人站在琴房门口,看着里面还没来得及撤掉的荧光笔知识树,突然都笑了——那些化学方程式旁边,该画上音符了。
“开放日得有三首歌保底。” 牧时掏出谱纸,指尖在“夏夜晚风”那行顿了顿,“这首必须有,毕竟是我们梦开始的地方。”
晓萌立刻举手:“我要加《潮汐副歌》!海边录的那段即兴,王菡后期做好了。”
王菡推了推眼镜,调出手机里的音频:“贝斯线我补了两轨。”她点开文件,“理纱那天在礁石上弹的泛音,我单独剪了段前奏,像海浪爬上岸的声音。”
理纱抱着吉他,突然拨响一串和弦:“再加首新的吧。” 她低头看着琴弦,“就用上次在山顶哼的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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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工像自动归位的音符:
牧时负责“骨架”。他把开放日流程贴在白板上,用红笔圈出“设备调试”“彩排”,甚至给海棠的鼓组标了“禁止敲膝盖热身”的备注。但更多时候,他在琴房角落练新贝斯线,Slap技巧比上次怼体育生时更稳,泛音里裹着点《潮汐副歌》的海风味。
某次彩排,他突然叫停:“王老师,把晓萌的人声压缩比从1:4调到1:3.5,她副歌的气声会更有颗粒感。”
“知道啦,李主任。”
这个被调侃“教导主任”的贝斯手,却会在深夜给每个成员发消息:“明天穿薄点,琴房空调又坏了。”
理纱攥着“细节”。她翻出牧时那盒旧拨片,把深棕色的木吉他指板拨片找出来,放在调音器旁边——那是弹《夏夜晚风》副歌专用的,音色暖得能融掉初秋的凉。
某天傍晚,她对着镜子练新吉他solo,忽然转身把谱子往牧时面前推:“你的贝斯在副歌第三小节的F#音,和我吉他打架了。”两人用粉笔画出和弦进行,直到上课铃响才发现膝盖全是灰。理纱的铅笔在“休止”上画了三个圈,牧时突然笑了:“这不就是你上次说的‘海浪喘口气的间隙’?”
晓萌承包了“热闹”。她翻出美术课剩下的颜料,在琴房玻璃上画歪扭的音符,红色的“Kessoku”字样旁边,还画了只敲鼓的麻雀——纪念海棠上次吓飞的那群。宣传海报也是她的手笔,贴在教学楼公告栏时,故意把五人的合照修成了“知识树背景版”,配文:“从公式到和弦,我们都熟。”
她总在练歌时突发奇想。《潮汐副歌》的第二段落,她坚持要加入海鸥的叫声——“王菡,把上周海边录的那声海鸥叫,掐在我换气的空当里。”当王菡质疑效果时,她直接把手机塞进效果器:“你听!这是真正的海浪呼吸。”最终,那段未经处理的海鸥鸣叫,成了整首歌最动人的留白。
王菡盯着“技术”。她带了台旧调音台来,线团在地上绕成迷宫,嘴里念叨着“主歌时主唱音量拉高三点,鼓组压缩比调1:4”。调试间隙,她突然举着电脑凑到理纱吉他前:“你看,这个泛音频率和上次海边的贝壳共振几乎一样。”理纱拨了个空弦,声波在仪器上跳成绿色的波浪。
海棠负责“打破严肃”。他总在彩排时故意敲错节奏,看晓萌跳起来抢他的鼓棒;趁大家不注意,把王菡的频谱仪调成“钢琴音色”,结果被追着打。但某天深夜,琴房灯还亮着,牧时看见他蹲在鼓组前,手指在鼓面上轻轻敲着新曲的节奏,鼓皮上还贴着晓萌画的麻雀贴纸。
他的鼓凳下藏着本《当下的力量》,书页间夹着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海边捡的贝壳壳、晓萌画的涂鸦、王菡打印的声波图。当大家为新曲结尾争执不休时,他突然把贝壳放在小军鼓上:“就用这个当结尾。”结果,那个不规则的敲击声,完美呼应了理纱吉他的最后一个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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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总在排练时冒出来:
晓萌唱《夏夜晚风》时,突然指着窗外:“看!晚霞和海报一个色!”结果破了音,被王菡录进“主唱失误集锦”;
理纱调效果器时,过载单块突然发出啸叫,吓得海棠把鼓棒扔到了谱架上——那声啸叫反而被牧时记下来:“可以当《潮汐副歌》的前奏引子。”
最忙的是开放日前夜,五人趴在地板上贴防滑胶带,防止晓萌又像拍MV时那样绊倒。胶带反光在理纱的吉他上,像撒了把星星。
“明天要是冷场怎么办?”海棠突然问,指尖抠着鼓凳的裂缝。
晓萌把吉他背带勒紧:“冷场就唱《晴天》!牧时不是会弹吗?”
牧时刚想反驳,理纱突然弹起新曲的前奏,温柔得像山顶的风。五人同时安静下来,听着旋律漫过贴满胶带的地板,漫过还没擦掉的化学方程式,漫过彼此眼里的光。
临关门前,牧时对着白板上的“开放日流程”看了最后一眼,突然拿起笔,在末尾添了句:
“——带包薄荷糖,像补习时那样。”
琴房的灯暗下去时,贝斯弦还在轻轻颤,和窗外的月光撞出细碎的响。明天,这里会坐满观众,但此刻,五人踩着满地的谱纸往外走,脚步声里已经有了合唱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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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萌今天怎么开始进主线了?
王菡我还寻思还得多几章日常呢
作者(卑微)再不进主线观众就不看了
海棠你还知道有观众啊
牧时所以,马上就要琴房开放日了吧
作者(卑微)对对,先做个下集预告,琴房开放日会有意外,但不是别人能发现的意外
晓萌你说的我都听不懂……
海棠我觉得还不如写王菡的感情经历呢
王菡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