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房门口,人已经陆陆续续地进来了。
几个社团成员靠在墙边,低声讨论着什么;
几个曾在小广场看过露天演出的校友站在后排,脸上带着熟悉的笑容;
还有几个好奇的路人,拎着水杯,站在门口张望;
而在人群最后,站着李主任——他手里端着那个保温杯,枸杞在水里轻轻浮动,眼神比往常更柔和。
琴房布置得比平时更整洁,墙上贴着“Kessoku乐队·琴房开放日"手写海报,角落里还挂着牧时写的那句:“组乐队就像组建一个家庭。
舞台虽小,但气氛却像一场正式演出。四人已经站上了台。
牧时抱着贝斯,站在理纱身边;
海棠坐在鼓架后,鼓槌轻轻敲着膝盖;
晓萌已经站在话筒前,轻轻哼着音阶,做开嗓练习。
王菡则站在音响旁,手上拿着合成器,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台上的队友,像一个默默守望的指挥官。
“大家好啊!”晓萌率先开口,声音亮得像夏天的汽水。“今天这次,应该是我们第一次对外正式演出,感谢大家来为我们捧场!”
她话音刚落,人群中响起一阵掌声,
有几个观众已经开始录像,还有几个低声说:“这就是Kessoku?"
海棠接过话筒,清了清嗓子:
“额……这次演出,也事关琴房的存亡。希望我们的音乐,能打动大家,也为校园文化建设做出贡献。”
他说完后,把话筒递给牧时,牧时把话筒固定好,回身看了海棠一眼,两人点点头。
鼓点缓缓响起,像心跳,像风,像夏日的前奏。
第一首歌,就是那首《夏夜晚风》
开场顺利,音乐如约流淌
理纱的solo如萤火虫般划过空气,晓萌的副歌接得流畅,没有破音,海棠的鼓点稳如钟表,节奏分明。
一切都在计划之中,王菡悄悄松了口气,她看着台上的四人,嘴角不自觉地扬起。
可就在第二段主歌开始时,牧时忽然皱起眉头。他的手在贝斯弦上滑过,G弦的声音不对劲。
他心里一沉:“不对劲,我昨天晚上才调过的……”
他迅速看向弦钉,尝试用手指轻轻拧动,却发现——拧不动。“怎么会?”他心里一慌,贝斯顿了一下。
他只能继续用剩下的三根弦托住根音,那段solo……
“G弦不准,那solo恐怕是弹不成了。”李主任在后面看着,不免担心起来,“你们会怎么办呢?”
牧时抬头看了海棠一眼,摇了摇头。海棠愣了一下,随即点头。他调整了鼓点,用更密集的踩镲来填补那段空缺。
理纱的手还停在琴弦上,她刚刚弹完前一段旋律,正准备等牧时的solo接上,可她等来的,是一段沉默。
她迅速扫了一眼牧时的表情——眉头紧锁,手指还在拧弦钉,但音没回来。
她又看向海棠——鼓点节奏变了,踩镲更密集,像是在"托住"什么。
她也明白了:那段solo不会来了。
她没有犹豫,也没有抱怨,手指轻轻一滑,在原本solo该开始的地方弹出了一串泛音。那不是原计划中的旋律,但像一个温柔的叹息,填补了那段缺失的低音。
就在理纱准备补上那段空白时——
一阵强劲的低频声响起。不是牧时,是王菡。
她拿起了牧时那把旧的米白贝斯(原本是牧时拿来备用的)接上了那段solo,甚至加了花。她的节奏很稳,完全不输牧时平时的发挥。
理纱愣了一下,随即嘴角微微上扬。她轻轻扫过琴弦,把那段旋律接了下去。
观众似乎没察觉到刚才的“事故",他们只听见音乐继续流淌,温柔,坚定,像风一样。
一曲终了,掌声响起
王菡把贝斯轻轻放下,想把琴递还给牧时,然后下台。但牧时却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音响,又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去看设备。”然后,他转身下了台。
王菡一怔,随即点头。她站在台上,看着晓萌接过话筒,开始介绍下一首歌。
演出进行到中段,晓萌擦了擦汗,笑着对观众说:“接下来,是我们的‘个人展示’时间!每个人,都会用音乐,说一段只属于自己的话。别问,问就是即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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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时作者老登,你不是说不设悬念?
作者(卑微)这哪是悬念,是下集预告
晓萌亏着你能连更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