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五章 蛊婆授艺

老妇人的声音刚落，屋角的陶罐突然发出“窸窣”的响动，像是有无数虫子在里面骚动。我握紧手里的长刀，警惕地盯着她的背影，掌心渗出细汗。

这老妇人身上的气息很诡异，既不像寻常百姓，也不像安国公府的爪牙，倒像是……和那些毒虫共生的存在。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是凤脉传人？”我沉声问道，脚步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随时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老妇人缓缓转过身。她的脸藏在斗篷的阴影里，只能看到一双浑浊却异常锐利的眼睛，像是能洞穿人心。她枯瘦的手指捏着那只碧绿蝎子，蝎子的尾刺明明对着她，却温顺得像只宠物。

“老婆子是这贫民窟的蛊婆，无姓无名，旁人都叫我鬼婆。”她的目光落在我手腕上，那里的凤凰印记因为紧张又泛起淡淡的红，“凤脉觉醒时，百蛊皆动，老婆子养的这些小家伙，早就告诉你来了。”

她说着，轻轻拍了拍手。那些陶罐里的响动突然停了，紧接着，无数毒虫从罐口爬了出来——有色彩斑斓的蜈蚣，有毛茸茸的毒蜘蛛，还有细小如发丝的银线蛇，它们在地上游走，却始终绕着我三尺之外，像是在朝拜。

我瞳孔微缩。《凤脉秘录》里说“可号令百蛊”，原来不是虚言。

“鬼婆？”我试探着开口，“你找我……有什么事？”

鬼婆咧嘴笑了，露出一口黄牙，笑容里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老婆子活不了多久了，这些宝贝总得找个归宿。凤脉传人，正好合适。”

她指了指地上的毒虫：“你可知，这北朔皇室为何忌惮凤脉？”

没等我回答，她又自顾自地说下去：“因为他们的江山，本就沾着凤脉先人的血。三十年前，北朔先帝为夺皇位，用计害死了当时的凤脉传人，也就是老婆子的师父。这些年，他们一直在找凤脉后人，怕的就是有朝一日被报复。”

我心头一震：“你的师父……也是凤脉传人？”

“不是。”鬼婆摇头，眼神黯淡了些，“师父是守护凤脉的蛊师，当年为了保护凤脉信物，死在了北朔禁军的刀下。临死前，她让老婆子带着这些蛊虫逃到贫民窟，等一个能号令百蛊的人。”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锐利：“现在，你来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碧绿蝎子，突然明白过来：“你想让我学蛊术？”

“不止是学。”鬼婆站起身，走到一个最大的陶罐前，揭开盖子。一股奇异的香气飘了出来，罐底趴着一只通体雪白的虫子，像是蚕，却长着一对透明的翅膀，“这是‘噬心蛊’，北朔太子的心口，就养着一只母蛊。”

我的呼吸猛地一滞。

“你不是想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