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第七章 火蝎试毒

火尾蝎的毒性比我想象中更烈。

养在陶罐里的第三日，我按照鬼婆教的法子，用指尖的凤脉气息引导它排出毒液，滴在一小块肉上。不过片刻，那块肉就黑如焦炭，散发出刺鼻的腥臭。

“这毒能融筋化骨，却有个弱点——怕醋。”鬼婆蹲在一旁，看着陶罐里蜷缩的火尾蝎，枯瘦的手指捻着一颗黑色的药丸，“这是‘解蝎散’，以备不时之需。但记住，蛊是凶器，也是催命符，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动用。”

我接过药丸，塞进怀里，指尖却忍不住又碰了碰陶罐。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传讯蚁带回的画面——李管家那张谄媚的脸，锦袍皇子阴鸷的眼神，还有那句“软筋散”。

原主懦弱，可我不是。被人下了药，抢了信物，还差点丢了性命，这笔账，总得先讨回点利息。

“安国公府的后厨，每日辰时会从后门运出垃圾。”我突然开口，声音平静，“那里守卫最松。”

鬼婆抬眼看我，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了然：“想去试试火尾蝎的厉害？”

“不止。”我摇头，目光落在墙角的草药堆上，那里有几株紫色的植物，是鬼婆说过的“迷迭香”，晒干后磨成粉，混入食物能让人昏睡三个时辰，“我想知道，李管家最近在跟谁接触。”

鬼婆沉默片刻，从怀里摸出个小小的油纸包：“这里面是‘追踪粉’，沾在身上三日不散，传讯蚁能循着气息找到天涯海角。你自己小心，别暴露了身份。”

次日辰时，我换上一身灰扑扑的粗布衣服，脸上抹了些锅底灰，混在清运垃圾的杂役队伍后面，慢慢靠近安国公府的后门。

后门果然守卫松懈，只有两个打瞌睡的护卫，腰间的刀歪歪斜斜地挂着，嘴里还哼着粗俗的小调。

我趁着他们转身的间隙，像只狸猫般蹿到墙根的阴影里，手里捏着那只装着火尾蝎的陶罐。鼻尖萦绕着垃圾的腐臭味，却掩不住空气中飘来的饭菜香——安国公府的后厨，就在离后门不远的地方。

按照传讯蚁带回的记忆，李管家有个习惯，每日辰时三刻会去后厨检查食材，尤其是皇帝寿宴要用的贡品。

我屏住呼吸，耐心等待。果然，没过多久，一个穿着青色绸缎的中年男人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正是李管家。他手里把玩着一串佛珠，脸上带着倨傲的神色，对着迎上来的厨子颐指气使：“今天的燕窝炖得怎么样了？要是敢糊弄本管家，仔细你们的皮！”

厨子们连连点头哈腰，没人敢抬头看他。

就是现在。

我悄悄打开陶罐，放出火尾蝎。同时将一小撮追踪粉撒在地上，借着风势，刚好飘到李管家的鞋边。

火尾蝎得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