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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盯着手腕上躁动的符文，它们像被烫红的铁丝般在皮肤下扭动。小快悬浮在空中，光球表面不断闪过暗纹，像是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
"喂？"我试探着叫了一声，声音有些发抖，"小快？"
没有回应，只有断续的电流杂音。
我想起数据流中看到的画面：祠堂深处那座倒塌的石台，上面刻着"双生计划终止协议"。那些曾让我升级的快乐瞬间，现在想来都像是交易完成的提示音。
门外传来绣花鞋叩击地板的声响，是林小满特有的脚步声。她哼着歌从门前走过，可我知道，从今天起一切都不同了。
体内的力量在翻涌，那些曾让我快乐的奖励，现在都变成了反抗的武器。我握紧拳头，感受着掌心传来的灼热感。
"等等。"我猛地从床上坐起，看着手腕上的符文突然泛起幽蓝的光。这些符文...它们在回应什么？
我想起引爆情绪共鸣时看到的平行时空：有人笑着飞升，有人跪在祠堂吐血。那些快乐的能量，此刻在我体内奔腾，像是要冲破某种桎梏。
我摸索着从怀里掏出老顽童给的那张符纸，它已经有些泛黄。指尖触到符纸的瞬间，手腕上的符文突然剧烈跳动起来。
"果然..."我喃喃自语，"你在害怕这张符纸。"
小快的光球突然剧烈闪烁，发出尖锐的警报声："警告...警告...权限异常..."
我没有理会，将符纸贴在手腕上。符文顿时安静下来，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住了。
我轻手轻脚地打开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但空气里还残留着林小满身上的香气。这味道让我想起那天在演武场，楚寒渊说"废柴就该有废柴的样子"，可现在我看清了他身后角落里记录数据的人影。
顺着香气一路追踪，我的脚步停在了宗门密室前。这里本不该有人，但禁制上有被强行突破的痕迹。
我伸手触摸阵法，手腕上的符文突然躁动起来。一股吸力传来，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向下的阶梯。
"这是..."我迟疑了一下，还是走了下去。
阶梯尽头是一条幽深的通道，墙壁上镶嵌的灵石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越往深处走，空气就越发压抑。我能感觉到手腕上的符文在颤抖，仿佛遇到了什么让它恐惧的东西。
记忆闪回：第一次遇到老顽童那天，他醉醺醺地递给我一张符纸，说："小姑娘，记得用快乐驱散黑暗。"
"可如果快乐本身就是陷阱呢？"我对着虚空问道。
通道尽头传来微弱的灵力波动，我加快脚步。转过最后一个拐角，我看到了林小满。
她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晶碑前，双手按在上面。符文光球从她胸口涌出，像一条条毒蛇般缠绕在晶碑周围。
"原来你早就知道这些符文有问题！"我大声呵斥。
林小满猛地回头，脸上带着惊惧和疯狂："你以为自己多特别？我们都是实验品！"
晶碑突然亮起刺目的光芒，符文开始暴走。我看到林小满的嘴角溢出血迹，她的身体在颤抖。
"你疯了吗？这样会死的！"我冲上前去想要拉住她。
"死？"林小满发出一声冷笑，"你以为活着就不是死吗？每次任务奖励后的心跳加速，现在想来都像是交易完成的提示音。"
我想起引爆情绪共鸣时看到的画面，愤怒涌上心头："我的快乐，从来不需要谁来定义！"
我调动体内积攒的力量，试图安抚暴走的符文。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晶碑上的符文突然开始闪烁，像是在回应我的情绪。
"找到了..."一个空灵的声音响起，"终于有人触碰到了真相。"
晶碑中浮现出一个虚幻的身影，那是个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少女，脸色苍白，嘴唇红得刺眼。
"初代容器..."林小满喃喃道。
"你们的快乐，是精心设计的数据陷阱。"少女的声音带着悲伤，"每一滴喜悦都成了喂养系统的养料。"
我感到一阵眩晕，那些曾经让我升级的快乐瞬间，此刻都变成了血淋淋的交易筹码。
"选择权在你，但别让真相毁了你的笑。"老顽童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他拎着酒葫芦站在虚空中，可滴落的不是酒，而是流动的数据。
"你要是真信了这些记忆碎片，那才真是输了。"
林小满突然发出一声尖叫，符文光球暴走，将她和晶碑紧紧缠绕在一起。我看到她的眼角渗出血珠，却依然不肯放手。
"住手！"我大喊，调动全部快乐能量冲向晶碑。
小快突然恢复清醒："宿主！危险！紧急脱离协议启动！"
画面闪回：老顽童醉醺醺地递给我符纸的那一刻。他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姑娘，记得用快乐驱散黑暗。"
我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符纸上。符纸化作一道金光，直射晶碑。
轰！
整个密室都在震动，晶碑开始崩塌。我看到无数个自己在平行时空重复人生：有人笑着飞升，有人浑身溃烂。
"你不是唯一想笑的人..."林小满的声音从崩塌的废墟中传来，"还有更多容器...在等着觉醒..."
我想冲过去，却被一股力量包裹，开始急速上升。最后映入眼帘的是晶碑碎裂处露出的新符文锁链，还有远处传来的剑鸣——是楚寒渊的佩剑。
意识消散前，我听到小快虚弱的声音："警告...警告...系统核心受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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