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拉加事件·血色证明
*地点:Shadow据点·暗影之间
鹜将肆单膝跪地,额头抵在冰冷的金属地面上。他的红发在昏暗的光线下像是干涸的血,美人痣在阴影中显得格外刺眼。
黑雾在房间中央翻涌,暗影将军的身影缓缓凝聚——军装笔挺,面容模糊,唯有那双赤红的瞳孔如两盏不灭的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父亲。”鹜将肆的声音绷得发紧,“我已确认斯里特兰末裔的行踪,她就在——”
“——无关紧要。”
暗影将军的声音像是锈铁摩擦,打断了他的汇报。
鹜将肆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又是这样……)
(永远、永远都是“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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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的烙印——
黑雾中突然伸出一只枯手,猛地掐住鹜将肆的喉咙将他提起!
“你让守光者的老鼠混进了剧场。”暗影将军的指尖渗出腐蚀性的黑雾,灼烧着鹜将肆的皮肤,“还弄丢了‘死光原液’的样本。”
鹜将肆的瞳孔因窒息而扩散,却挣扎着挤出声音:“那、那是……为了引他们上钩……”
“废物不需要借口。”
他被重重砸在地上,肋骨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暗影将军的靴底碾过他的手指:“最后一次机会。舞台剧公演时,我要看到潮风清的尸体——或者你的。”
黑雾消散,房间里只剩下鹜将肆剧烈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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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曲的执念——
阴影中走出一个身影——七罪之“贪婪”把玩着一枚金币,戏谑地看着他:“又被老爷子教训了?”
鹜将肆抹掉嘴角的血,红瞳燃起暴怒的火光:“滚。”
“别这么凶嘛~”贪婪蹲下身,金币在他指间翻转,“其实有个办法能让将军大人对你刮目相看……”
他压低声音:“斯里特兰的血脉不只是‘钥匙’——如果能活捉她,你就能掌控‘死光’的力量。”
鹜将肆的呼吸一滞。
(……超越父亲的力量?)
贪婪的笑容扩大了:“当然,要是失败了……”
“我不会失败。”鹜将肆站起身,蝴蝶刀在掌心旋转出猩红的弧光,“这次,我会把潮风清的头和约烁的血一起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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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的倒影——
深夜,鹜将肆独自站在剧场废墟的最高处。
下方,约烁正对着空气排练台词,疯癫的笑声随风飘上来。
(那个疯子……真的能成为“钥匙”?)
他想起小时候第一次被父亲扔进角斗场的情景——
“要么杀人,要么去死。”
十岁的他蜷缩在血泊中,而暗影将军的背影从未回头。
红发青年突然暴起一拳砸向墙壁!
“为什么永远看不到我!!!”
碎石飞溅,指节血肉模糊。
远处,约烁若有所觉地抬头,黄瞳在月光下与他对视一瞬,随即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
*美拉加事件·终幕:染血的舞台
*地点:重建后的东区大剧院·公演当日
帷幕缓缓拉开。
舞台上的灯光比往日更加刺眼,仿佛刻意掩盖着什么。观众席坐满了人——有普通市民,有海吉亚托家族的贵族,有Shadow的密探,甚至……还有几个戴着七罪徽记的身影。
潮风清站在舞台侧翼,红蓝异瞳扫过全场,指尖无声地抵在刀鞘上。
(……太安静了。)
(安静得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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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的开场——
林简穿着浮夸的“光明圣女”戏服,硬着头皮念台词:“‘黑暗终将被净化——’”
“——才怪呢!”
约烁突然从舞台机关中跃出,暗红裙摆如血浪翻涌。她手中的道具匕首闪着寒光,黄瞳在灯光下莹亮得骇人。
剧本里根本没这句词。
林简嘴角抽搐:“……你他妈改戏?”
约烁笑嘻嘻地转着匕首:“即兴演出嘛~”
她的袖口随着动作滑落,露出一截泛着青黑的手腕——X-025感染的痕迹。
潮风清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什么时候感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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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坏的表演——
剧情彻底失控——
- 隐狼(饰黑暗仆从)突然真的和Shadow的刺客打了起来,边打边喊:“这段是武戏!观众朋友们喜欢看对吧?!”
- 德萨里斯(饰会说话的树)的机械臂卡在舞台机关里,正在用激光切割逃生:“我恨艺术!”
- 林简的狙击枪藏在圣女长袍下,枪口对准观众席第三排的“贪婪”。
而约烁——
她正用匕首抵着潮风清的喉咙,动作亲昵如情人,黄瞳却冷得像冰。
“剧本说这里该有场‘刺杀戏’。”她轻声说,“你说……假戏真做怎么样?”
潮风清的刀尖同样抵在约烁心口:“你感染了。”
“嗯哼~”约烁歪头,“但很奇怪,一点都不痛哦?”
她的笑容突然僵住——一缕黑血从嘴角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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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的介入——
观众席突然被炸开!
“都给我闪开!!!”
鹜将肆踏着烈焰冲上舞台,蝴蝶刀直指约烁:“斯里特兰的血是我的!”
约烁抹掉黑血,笑得癫狂:“排队啦红毛~”
三方混战一触即发——
潮风清的刀光如银月,鹜将肆的锁链燃着烈火,约烁的身影在攻击间隙鬼魅般穿梭。
“你感染了还打?!”潮风清一刀劈开袭向约烁的锁链。
约烁反手用匕首架住鹜将肆的攻势:“所以呢?你要心疼我吗?”
她的皮肤上,青黑色纹路正在缓慢蔓延……却诡异地停滞在中度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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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处包厢里,暗影将军的黑雾身影无声浮现。
“看到了吗?”他对身旁的“贪婪”低语,“X-025在斯里特兰血脉中达到了完美平衡……这才是真正的‘钥匙’。”
贪婪舔了舔嘴唇:“要不要现在回收?”
“不。”赤瞳明灭,“让鹜将肆继续……他越疯狂,实验数据越珍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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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间的低语——
趁鹜将肆被骇惊暂时引开,潮风清一把拽住约烁的手腕:“你故意感染自己?”
约烁的睫毛颤了颤:“败死病+嗜光症+斯里特兰血脉=?”她突然凑近潮风清耳边,“‘死光’的答案哦。”
潮风清猛地想起指挥官的话——
【“嗜光症与败死病若融合,将诞生比丧尸更恐怖的东西。”】
约烁退后两步,裙摆绽开如血莲:“所以……要杀了我吗?在一切失控之前?”
她的笑容天真又残忍,仿佛多年前那个躲在潮风清身后的小女孩。
*美拉加事件·宿敌对决
*地点:东区大剧院·二楼回廊
金属与烈焰的碰撞声在封闭的空间内炸开,火花迸溅。
锵——!
骇惊的银刃与鹜将肆的蝴蝶刀死死相抵,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错间全是硝烟与血腥味。
“你这条审判庭的看门狗……”鹜将肆的红瞳燃烧着暴怒,刀锋因用力而微微颤抖,“什么时候也配挡我的路了?!”
骇惊的银瞳冰冷如刃,手腕猛然发力,剑刃擦着蝴蝶刀划出一串火星,逼得鹜将肆后撤半步。
“挡路?”他声音低沉,“你不过是你父亲的一条疯狗,也配谈‘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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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斗的节奏——
鹜将肆的攻势骤然狂暴,蝴蝶刀分裂成三段锁链,如赤色毒蛇般绞向骇惊的脖颈。
“绞杀模式·炎蛇!”
骇惊侧身闪避,锁链擦过他的脸颊,留下一道灼热的血痕。他反手一剑劈向链条连接处——
锵!
火星四溅,但锁链纹丝未动。
“哈哈哈!”鹜将肆狞笑着收紧锁链,“这玩意可是用嗜光症患者的骨头熔铸的!你那破剑——呃啊!”
骇惊突然暴起,左手抽出腰间的短刃,狠狠刺入鹜将肆的右肩!
鲜血喷涌,但鹜将肆的笑声更猖狂了。
“这就对了!”他任由短刃留在自己血肉中,猛地抬膝撞向骇惊腹部,“你以前可没这么狠啊,大少爷!”
两人再度分开时,鹜将肆的右手突然摸向腰后——
咔嗒。
一把改装过的脉冲手枪赫然对准骇惊眉心。
“时代变了。”他扣下扳机。
骇惊的瞳孔骤缩,身体本能地偏转——
砰!!!
子弹擦着他的耳廓掠过,烧焦了一缕银发。
“……你还是这么下作。”骇惊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
鹜将肆甩了甩枪口的烟,笑得肆意:“暗影将军教过我——赢家才有资格谈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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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厮杀——
远处传来舞台崩塌的轰鸣,但两人的视线死死锁住对方。
骇惊的剑尖缓缓抬起:“你父亲把你养成了一条只会啃骨头的野狗。”
鹜将肆的枪口纹丝不动:“而你父亲把你养成了一条拴着金链子的家犬。”
两人的杀意同时暴涨——
*美拉加事件·死光之噬
*地点:东区大剧院·二楼回廊
骇惊的剑锋再一次撕裂空气,银光如电,直逼鹜将肆咽喉。
但这一次,鹜将肆没有闪避,也没有格挡。
——他笑了。
猩红的瞳孔收缩成针尖般的大小,嘴角扭曲出一个近乎癫狂的弧度。
“——抓到你了。”
骇惊的银瞳骤然一缩。
(不对——)
(他的动作……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混乱的!)
(这是陷阱——)
但已经晚了。
鹜将肆的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支暗红色针剂,针尖泛着不祥的冷光。他借着骇惊突刺的冲势,猛地侧身,针管狠狠扎进骇惊持剑的右臂!
“死光原液,特调版。”鹜将肆的声音嘶哑而兴奋,拇指毫不犹豫按下推注器。
——嗤!
暗红色的液体瞬间注入骇惊的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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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侵蚀的开端——
骇惊猛地后撤,一把拔出针管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清脆刺耳,但已经来不及了。
他的右臂皮肤下,暗红色的纹路如同活物般开始蔓延,从针孔处向外扩散,像蛛网,又像燃烧的荆棘。
“你……”骇惊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银瞳死死盯着鹜将肆,“……你父亲知道你这么疯吗?”
鹜将肆甩了甩手腕,蝴蝶刀在指间转了一圈,笑容愈发狰狞。
“他不需要知道。”
“他只需要结果——而你,就是那个‘结果’的催化剂。”
“毕竟……本来是要给那疯法官,但是我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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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走的预兆——
骇惊的右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血管里蠕动、燃烧、重组。
(死光液体……)
(他们想用我做什么?)
远处,舞台方向的爆炸声越来越近,但骇惊的听觉却开始模糊。耳边只剩下一种声音——
——心跳。
——怦、怦、怦
——不属于他自己的心跳。
他的右眼视野突然蒙上一层血色,瞳孔深处,一点暗红的光芒悄然亮起。
鹜将肆后退半步,红瞳微微放大。
“……这么快?”
(不对……这和实验数据不符!)
(他的身体怎么会——)
骇惊的右手猛地扣住自己的喉咙,像是要阻止某种即将破体而出的东西。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你们……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鹜将肆的蝴蝶刀第一次出现了迟疑。
(父亲没说会有这种反应……)
(除非——)
(除非他早就知道骇惊的体质特殊!)
(他骗了我?!)
就在这一瞬的破绽——
骇惊的左手突然暴起,银剑如闪电般刺向鹜将肆的心脏!
“——!”
鹜将肆勉强侧身,剑刃偏离要害,但仍深深刺入他的左肩。鲜血喷涌而出,溅在骇惊逐渐被暗红纹路覆盖的脸上。
两人近距离对视——
一个眼中是错愕的暴怒。
一个眼中是冰冷的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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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局的倒计时——
骇惊的右臂皮肤已经完全被暗红纹路覆盖,指甲开始变得尖锐,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声。
但他没有松开剑柄。
“鹜将肆……”他的声音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你和我……都只是弃子……”
远处的舞台方向,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轰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