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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杀行前传:第十一章

守杀行(初棘篇)

*美拉加事件·终末的黎明

*地点:美拉加中央广场·日出时分

晨光刺破硝烟弥漫的天空,将整座城市染成淡淡的金色。 

潮风清站在广场中央,红蓝异瞳扫过四周——坍塌的建筑、焦黑的街道、远处仍在燃烧的Shadow总部残骸。但比起这些,更让她在意的,是那些从避难所陆续走出的平民。 

他们互相搀扶着,有些人身上还缠着绷带,但至少……活下来了。 

“队长!” 

远处,隐狼扛着德萨里斯飞奔而来,后者机械臂冒着黑烟,猫嘴却还挂着笑:“咳咳……后勤部这次账单要爆炸了……” 

林简和时墨紧随其后,前者骂骂咧咧地拍着斗篷上的灰,后者则抱着那本法典,棕色的瞳孔倒映着晨光,看不出情绪。 

潮风清没有开口,只是微微点头。 

(还活着。) 

(这就够了。) 

---

——残局的清算——

德萨里斯调出全息投影,机械臂的扫描模块嗡嗡作响:“杀戮者已确认撤离,但……” 

投影上显示着几个闪烁的红点——那是被“死光”污染的禁区,连空气都带着腐蚀性。 

“北区仓库、旧审判庭遗址、还有……”隐狼的蓝挑染蔫巴巴地耷拉着,“斯里特兰家族旧址。” 

潮风清的指节微微收紧。 

(约烁最后消失的地方。) 

林简突然踹了一脚地上的碎石:“那个约烁……就这么没了?” 

没有人回答。 

时墨轻轻翻开法典,新生的律文泛着淡蓝色的微光。 

“法律会记住她。”她轻声说。 

远处传来守光者集结的号角声。指挥官的身影出现在广场另一端,朝他们招手。 

“走吧。”潮风清转身,刀鞘在晨光中划过一道银弧,“任务报告……随便编。” 

隐狼瞬间复活:“真的可以瞎编吗?!那我要写‘隐狼大人独战七罪’!” 

德萨里斯叹气:“你上次的报告里还把食堂爆炸写成‘战略性火焰掩护’……” 

林简突然插嘴:“喂,时墨。” 

法官小姐抬头:“嗯?” 

“骇惊那闷骚男……”林简挠了挠脸,“真的没救了?” 

时摩的指尖抚过法典上新生的律文,棕瞳深处闪过一丝血色,又很快恢复平静。 

“法律……会审判一切。”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潮风清看向地平线,那里,朝阳终于完全升起。

*美拉加事件·余烬新生

地点:守光者基地·医疗室 

时墨坐在窗边,棕色的瞳孔倒映着手中的药剂瓶。淡蓝色的液体在玻璃内微微晃动,像是被禁锢的星光。 

这是守光者研发的「理智锚定剂」——专门用于稳定精神分裂者的意识。 

潮风清站在她面前,红蓝异瞳平静地注视着她,随后从怀中取出一根特制注射器,放在桌上。 

“一天一次。”她的声音依旧冷淡,却比往日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缓和,“别浪费。” 

时墨抬头,嘴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这是关心吗,潮风队长?” 

潮风清没有回答,只是转身走向门口。但在离开前,她停顿了一秒。 

“……法典别弄丢了。” 

门关上了。 

时墨低头看着注射器,指尖轻轻摩挲着针管。 

(骇惊……) 

(这就是你最后留给我的“锚点”吗?) 

她将针尖抵上自己的手臂,缓缓推入药剂。 

---

,——意外的重逢—— 

*地点:美拉加黑市·黄昏

隐狼拎着购物袋,嘴里叼着新买的荧光贴纸,含混不清地抱怨:“为啥我要陪你来买机械油啊?这玩意又重又难闻!” 

德萨里斯的猫嘴微微上扬:“因为某人打赌输了。” 

“那是你出老千!” 

“证据呢?” 

隐狼刚要反驳,突然浑身一僵。 

巷子尽头的阴影里,一个红发人影蜷缩在垃圾堆旁,蝴蝶刀掉在手边,刀刃已经崩了口。 

“……红毛小子?”隐狼眯起眼。 

鹜将肆缓缓抬头,红瞳涣散,嘴角挂着癫狂的笑:“哈哈哈……父亲……父亲不要我了……”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军装破烂不堪,右肩的伤口已经溃烂发黑——那是骇惊留下的剑伤,至今未愈。 

德萨里斯的机械臂立刻弹出扫描模块:“精神指数崩溃,感染指数……奇怪,没有死光反应。” 

鹜将肆突然暴起,赤手空拳扑向两人! 

“你们——!都是你们的错——!” 

---

——疯犬的末路——

隐狼侧身闪避,购物袋里的罐头砸了鹜将肆一脸。 

“卧槽!老子的午餐肉!” 

德萨里斯叹气,机械臂“咔嗒”切换成束缚模式:“隐狼,别玩了。” 

“谁玩了!”隐狼一个扫腿放倒鹜将肆,膝盖压住他的后背,“这货现在跟野狗似的,怎么处理?” 

鹜将肆在隐狼的压制下疯狂挣扎,指甲抠进地面,血丝从指缝渗出:“杀了我……杀了我啊……!” 

德萨里斯沉默片刻,突然从机械臂中弹出一支镇静剂,精准扎进鹜将肆的脖颈。 

“特殊监狱,B区。”他收起猫嘴笑容,“那里专门关押……失去信仰的杀戮者。” 

鹜将肆的挣扎渐渐微弱,最终昏死过去。 

隐狼扛起他,难得没有嬉皮笑脸:“……真狼狈啊。” 

当晚,守光者基地的监控室里—— 

潮风清看着屏幕上被关进隔离舱的鹜将肆,微微眯起。 

(暗影将军抛弃了他……) 

(那么,“傲慢”又在谋划什么?) 

她转身离开,阴影中,手腕上的“光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金光。 

*美拉加事件·囚室对谈 

*地点:守光者特殊监狱·B区禁闭室

禁闭室的墙壁由特殊合金打造,表面刻满抑制能量的符文。室内唯一的光源来自天花板上一盏苍白的灯,照在鹜将肆狼狈的身影上。 

他的红发失去了往日张扬的光泽,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右肩的伤口被简单包扎,但溃烂的痕迹仍在蔓延。那双曾经暴戾的红瞳,此刻却布满血丝,像是被逼入绝境的困兽。 

门开了。 

时墨抱着法典走进来,棕色长发整齐地束在脑后,棕色的瞳孔平静而清醒——**「理智锚定剂」**起了作用。 

鹜将肆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个扭曲的笑:“……法官大人亲自来看我?真是荣幸。” 

时墨没有回应他的嘲讽,只是轻轻关上门,站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 

“你有三分钟。”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说完,我离开。” 

---

——威胁与试探——

鹜将肆的指尖敲击着金属地板,发出沉闷的响声。 

“骇惊。”他忽然开口,红瞳死死盯着时墨,“你想救他,对吧?” 

时墨的指尖微微收紧,但表情未变。 

鹜将肆的笑容扩大了:“傲慢在他灵魂里种了‘锁’……但我知道钥匙在哪。” 

他向前倾身,锁链哗啦作响:“放我走,我就告诉你。” 

空气凝固了一瞬。 

时墨的棕瞳深处闪过一丝波动——那是药剂也无法完全压制的、属于“另一个她”的情绪。 

(骇惊……) 

(他还活着?) 

(还是说……这只是陷阱?) 

鹜将肆捕捉到了她的动摇,声音压低,带着蛊惑的意味:“你很清楚,守光者那群伪君子根本不懂灵魂禁术。只有Shadow——只有我父亲……不,只有我,知道怎么解开傲慢的枷锁。” 

他猛地扯动锁链,金属碰撞声刺耳尖锐:“你难道要看着他变成一具空壳?!就像我一样?!” 

时墨的呼吸微微一滞。 

但下一秒—— 

她抬起手,法典自动翻页,停在了某一则条款上。 

“《末日联合公约》第13条。”她的声音恢复了法官特有的冷静,“‘任何以人质或胁迫手段提出的交易,均视为无效’。” 

鹜将肆的表情僵住了。 

时墨合上法典,棕瞳直视他:“你根本不知道钥匙在哪。你只是……被抛弃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刀一样精准刺入鹜将肆最脆弱的伤口。 

“暗影将军不要你,傲慢不屑于用你,连杀戮者都视你为累赘。”她微微偏头,“现在的你,连‘威胁’的资格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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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犬的结局——

鹜将肆的瞳孔骤然收缩。 

“你——!”他猛地暴起,锁链绷直到极限,红瞳几乎滴出血来,“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能审判我?!你以为——” 

时墨打断了他。 

“我能。” 

她的棕瞳在苍白灯光下显得格外深邃。 

“因为法律……从不同情丧家之犬。” 

转身离开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 

“顺便,骇惊的事,不劳你费心。” 

“我会亲自……带他回来。” 

门关上了。 

禁闭室内,鹜将肆的咆哮渐渐变成嘶哑的、近乎呜咽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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