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拉加事件·终局:暗影降临
*地点:Shadow总部外围·血色废墟
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仿佛连呼吸都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压制。
潮风清的刀锋微微震颤,红蓝异瞳死死锁定前方——那里的空间正在扭曲,黑雾如活物般翻涌、凝聚,最终形成一个高大的军装人影。
暗影将军。
他的面容模糊不清,唯有那双赤红的瞳孔如两盏不灭的血灯,俯视着两人。黑雾在他周身缠绕,时而凝聚成实体,时而溃散如烟,仿佛他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崩坏又重组的悖论。
“斯里特兰的末裔……”他的声音像是锈铁摩擦,“终于肯亲自来见我了?”
约烁站在潮风清身侧,黄瞳倒映着暗影将军扭曲的身影。她没笑,也没疯,只是平静地抬起手——
“退后,潮风清。”
潮风清的瞳孔一缩:“什么?”
“这次,不需要你帮忙。”约烁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
——不死者的觉悟——
暗影将军的黑雾突然暴胀,如浪潮般扑向约烁!
她没有躲。
黑雾贯穿她的胸口,撕裂她的内脏,鲜血喷溅在焦土上——但下一秒,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皮肤下的“光痕”泛出刺目的金光。
“没用的。”约烁抹掉嘴角的血,黄瞳冰冷,“你杀不死我——除非用‘那个’方法。”
暗影将军的赤瞳微微眯起:“……你知道‘禁术’?”
约烁笑了,这次是真的在笑:“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比如——”
她的指尖突然刺入自己的心口,鲜血顺着苍白的手指滴落。
“——比如,斯里特兰初代家主是怎么封印‘死光’本源的。”
潮风清的呼吸停滞了。
(她在干什么?!)
(自残?不——这是某种仪式!)
约烁的鲜血没有落地,而是悬浮在半空,逐渐勾勒出一个复杂的符文——荆棘缠绕的太阳,斯里特兰的家徽。
“‘律光’留下的禁术……”她的声音开始颤抖,皮肤上的“光痕”疯狂闪烁,“以血脉为锁,以灵魂为钥——”
暗影将军的黑雾突然剧烈翻涌,像是被某种力量拉扯。
“你疯了!”他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波动,“用禁术封印我,你自己也会——”
“——第一次死亡?”约烁打断他,笑容惨白,“反正我又不是没死过。”
潮风清的刀猛地出鞘:“约烁!停下!”
但已经晚了。
---
——终局的献祭——
约烁的符文彻底成型,金光如锁链般缠上暗影将军的黑雾。
“再见啦,老东西。”她轻声说,“替我向‘傲慢’问好。”
金光炸裂。
潮风清被冲击波掀飞数米,等她挣扎着爬起来时,只看到——
暗影将军的黑雾被金光撕碎,溃散成漫天灰烬。
而约烁站在原地,胸口是一个巨大的空洞,边缘泛着焦黑的痕迹。
她的黄瞳还睁着,但已经失去了焦距。
第一次死亡。
*美拉加事件·终局余烬
*地点:Shadow总部废墟
德萨里斯和隐狼赶到时,战场已经陷入死寂。
潮风清半跪在地上,刀插在焦黑的土里,眼睛死死盯着前方——那里只剩下一片被金光灼烧过的焦痕,和空气中仍未散尽的能量余韵。
“队……长?”隐狼的声音罕见地发紧,蓝挑染被风吹得凌乱,“发、发生什么了?”
德萨里斯的机械臂扫描着地面,义眼的黄橙光圈急速收缩:“检测到高浓度能量残留……还有……斯里特兰的血迹。”
潮风清没有回答。
她只是缓缓站起身,拔出刀,刀尖上沾着约烁最后的血。
---
——傲慢的漠然——
空气突然凝固。
一股无形的威压降临,连风都停滞了。
缄怜·傲慢无声地出现在焦痕中央,灰色长发如流水般垂落,金色眼瞳淡漠地扫过一切。她头顶的“血冠”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仿佛连时间都在她面前臣服。
德萨里斯的机械臂发出刺耳的警报声:“能量读数爆表——不可评估!”
隐狼的匕首已经出鞘,但他的手在发抖——那是生物本能对绝对强者的恐惧。
傲慢的目光落在焦痕上,那里曾躺着约烁的尸体。
“浪费。”
她轻轻抬手,指尖燃起一簇苍白的火焰。
火焰落在焦痕上,瞬间吞噬了所有残留的血迹、衣物碎片、甚至空气里的能量余韵。
——仿佛约烁从未存在过。
---
——无人在意的终局——
“你……!”隐狼猛地踏前一步,却被德萨里斯死死拽住。
傲慢的金瞳淡淡扫过他们,就像看蝼蚁般毫无兴趣。
“斯里特兰的血脉,本可以成为更好的‘容器’。”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惜。”
她转身,灰色长发的末梢扫过焦痕——
——然后消失了。
仿佛她从未降临。
德萨里斯松开隐狼,机械臂的扫描模块仍在疯狂运转:“能量场彻底消散……没有任何生命迹象残留。”
隐狼的拳头砸在地上:“妈的!那疯子就这么——!”
“隐狼。”潮风清突然开口。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任务继续。”
她收刀入鞘,转身走向废墟之外。德萨里斯和隐狼对视一眼,默默跟上。
没有人再提约烁的名字。
就像她最后说的那样——
别立墓碑。
我讨厌被固定在一个地方。
*美拉加事件·锚点断裂
*地点:Shadow总部·傲慢之间
时墨的法典在踏入房间的瞬间自动翻页,棕色的瞳孔微微收缩。
——这里太安静了。
没有守卫,没有陷阱,只有冰冷的金属墙壁和中央那座悬浮的“血冠”王座。而王座之下,骇惊静静站立,银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眼下的暗金色“Ⅳ”字烙印泛着不祥的光。
“骇惊……?”时墨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碎一场幻梦。
林简的狙击枪瞬间抬起:“不对劲!他眼睛——”
骇惊的银瞳缓缓转向她们,瞳孔深处泛着和傲慢如出一辙的金色冷光。
“时墨大人。”他开口,声音依旧沉稳,却没了温度,“您不该来这里。”
---
——最后的锚点——
时墨向前一步,法典的书页无风自动:“跟我回去。”
骇惊笑了。那笑容像极了曾经的他自己,可眼底的金芒却残忍地割裂了这份熟悉。
“回哪里?”他轻声问,“回审判庭?回那个用法律当枷锁的牢笼?”
林简的枪口微微发颤:“妈的……这货被洗脑了?!”
“不。”时墨的指尖抚过法典,棕瞳深处泛起血色,“他只是……被‘替换’了。”
骇惊的右臂突然暴起暗红纹路,骨骼扭曲成爪,猛地袭向时墨!
林简的子弹呼啸而出——
砰!
子弹穿透骇惊的肩膀,黑血喷溅,可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没用的。”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具身体早就不是我的了。”
时墨的法典突然展开,金属书页如盾牌般挡在面前。她的左眼已经完全变成血红,声音却异常轻柔:
“骇惊,你还记得《末日公约》第几条……规定不能对法官动手吗?”
骇惊的动作突然僵住。
他银瞳中的金光剧烈闪烁,像是两种意识在厮杀。暗红纹路爬上他的脖颈,右爪悬在半空,颤抖着无法落下。
“时……墨……”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嘶哑,仿佛从深渊中挤出的最后一丝理智,“拿……走……”
他的左手突然刺入自己的胸口,扯出一团淡蓝色的光晕——那是记忆的具象化,是他们初见时他递给她的那杯热可可,是他无数次在深夜为她整理案卷的侧影,是他……
“锚点。”
时墨的瞳孔骤缩。
(他在剥离自己对她的执念!)
(他在主动切断最后的联系!)
---
——强制移交——
那团光晕被骇惊狠狠推向时墨!
“接住!!!”
林简的子弹再次出膛,这次瞄准的是骇惊的膝盖。可子弹在触及光晕的瞬间被弹开,而时墨被光晕撞得后退数步,法典“哗啦”一声掉在地上。
骇惊眼中的金光重新占据上风。他站直身体,右爪的暗红纹路恢复平静,仿佛刚才的挣扎从未发生。
“守光者会照顾好您。”他彬彬有礼地颔首,像在宣读判决,“至于我……请忘了吧。”
林简的骂声被爆炸的轰鸣淹没——整个房间突然开始坍塌!
“走!”时墨一把拽住林简的手腕,法典自动飞回她怀中。最后一刻,她回头看了一眼骇惊。
他站在崩塌的阴影里,银发被尘埃覆盖,嘴角竟带着一丝释然的笑。
(……再见。)
(我的法官大人。)
---
——终局之外——
两人冲出总部时,身后传来建筑彻底崩塌的巨响。
林简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那混蛋……到底什么意思?!”
时墨抱着法典,棕瞳中的血色渐渐褪去。她低头看着怀中那团淡蓝色的光晕——它正缓缓融入法典的书页,变成一行崭新的律文:
《特别条例第零条·补充款》:
“凡牺牲的锚点,皆成为法律的基石。”
风卷起焦土,远处的地平线上,朝阳终于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