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浸在能出门看花的喜悦里,忽略了两人之间无声的交流。马嘉祺的“冷泉松针”能量像温柔的网,包裹着我,带来舒适的安全感。我满足地喟叹一声,身体不自觉地往他那边靠了靠,像寻求温暖的小动物。
就在这时,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没等里面回应,门就被推开一条缝。丁程鑫探进半个脑袋,狐狸眼弯弯,带着标志性的、看透一切的笑意:“哟,挺热闹啊?隔着门都闻到甜腻腻的味道了。” 他的目光精准地扫过马嘉祺手里喂食的动作,又掠过我嘴角残留的栗子泥,最后落在刘耀文那副“老子很不爽”的臭脸上,笑意更深了,“我说两位,藏得够严实啊?连我都瞒?”
空气瞬间凝固了一秒。
刘耀文立刻坐直了身体,像进入戒备状态的狼,眼神锐利地盯住丁程鑫。马嘉祺喂食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放下叉子,拿起纸巾自然地帮我擦了擦嘴角,动作从容不迫,只是看向丁程鑫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探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丁哥……他知道了?他什么时候知道的?会告诉李姐吗?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丁哥……” 我紧张地绞着手指,声音发颤。
丁程鑫大大方方地推门进来,反手关好门,步履悠闲地走到单人沙发坐下,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们三个如临大敌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行了行了,看你们这架势,跟我要抢人似的。” 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了指耳朵,“我又不瞎不聋。耀文那会儿冲下台裹人的架势,嘉祺那句‘宝宝’吼得全后台都听见了,还有上次医院……” 他顿了顿,狐狸眼里的笑意收敛了几分,带上认真的关切,“耀文的手,还有嘉祺的,真没事了吧?”
“死不了。” 刘耀文硬邦邦地回了一句,但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点。
“皮外伤,早好了。” 马嘉祺微微颔首,语气也缓和下来。
丁程鑫点点头,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带着纯粹的好奇和一种大哥哥般的温和:“所以,这位就是让咱们团两位‘定海神针’方寸大乱、还差点为谁喂草莓打起来的……‘小祖宗’?”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带着点促狭。
我的脸瞬间爆红,恨不得缩进沙发缝里。
“丁程鑫!” 刘耀文警告地低吼。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 丁程鑫摆摆手,收敛了玩笑的神色,正色道,“放心,我嘴巴严得很。就是……”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有点苦恼的表情,“小家伙总得有个名字吧?不能一直‘宝宝’、‘小祖宗’的叫?万一哪天叫顺口了在镜头前秃噜出来……”
名字?
我们三个都愣了一下。是啊,一直以来,刘耀文叫我“喂”、“麻烦精”,马嘉祺叫我“宝宝”,李姐他们叫我“那位”,我自己……作为一只被意外“捡到”的精灵,似乎真的没有属于人类社会的名字。
“名字……” 我喃喃道,心底涌起一丝奇异的期待和茫然。
“不急,慢慢想。” 马嘉祺温声道,眼神安抚。
“麻烦。” 刘耀文撇撇嘴,但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落在我身上。
丁程鑫的到来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打破了绝对的封闭,带来了一丝属于“外面”的鲜活气息,也带来了新的问题。但奇异的,他坦然的接受和善意的调侃,反而让我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不少。似乎……在这个小小的团体内部,我的存在,不再是需要死死捂住、见不得光的秘密。
夜晚,我躺在刘耀文公寓客房的床上(轮流“值班”看守我是他俩不成文的规定)。月光被厚厚的防窥窗帘挡在外面,房间里一片漆黑。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乱窜,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弥漫开来。
饿了。不是胃的饥饿,是……能量。
演唱会后台那次惊吓和之后一连串的风波,似乎消耗了我太多的本源力量。白天靠着刘耀文和马嘉祺在身边时逸散的能量还能勉强支撑,但到了深夜,当他们都安静下来,那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饥饿感”便汹涌而至,让我焦躁不安。
我赤着脚,像一抹幽魂,悄无声息地溜出客房。客厅里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壁灯。刘耀文高大的身影陷在主位沙发里,似乎是睡着了,手机还松松地握在手里,屏幕暗着。他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我像被无形的磁石吸引,一点点挪到他沙发旁边。他身上的能量气息在沉睡中变得平和而浓郁,如同沉睡的火山,内里蕴藏着蓬勃的力量。那股阳光青草的味道,此刻更像深夜森林里带着露水的清新气息,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
我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跪坐在地毯上,慢慢俯身,将额头轻轻抵在他随意搭在沙发扶手上的小臂外侧。皮肤相触的瞬间,一股温暖而澎湃的能量如同涓涓细流,瞬间涌入我干涸的“核心”。舒服得让我几乎要喟叹出声。
我贪婪地汲取着,像沙漠中的旅人遇到甘泉。身体里那种焦躁的空虚感被迅速填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昏昏欲睡的满足。
就在我意识有些朦胧,几乎要靠着他的手臂睡过去时——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