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一声带着浓浓睡意的、不耐烦的咂舌声。
我吓得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刘耀文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那双漆黑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深邃,带着刚睡醒的惺忪,但更多的是了然和一丝……无语。他就那样垂着眼皮,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像只偷油的小老鼠一样趴在他胳膊上。
“我……我……” 我吓得魂飞魄散,想解释,舌头却打了结。
“饿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没睡醒的慵懒,直接点破。
我涨红着脸,羞愧地点点头。
刘耀文没说话,也没动。就在我以为他要发火骂我时,他那只被我“偷能量”的手臂却动了动——不是抽走,而是调整了一下姿势,让我的额头能更舒服地贴着他温热的小臂皮肤。他甚至屈起手指,用指关节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我的脑门,动作带着点粗鲁的亲昵。
“麻烦精。” 他低低地骂了一句,重新闭上了眼睛,呼吸很快又变得均匀悠长,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只有那源源不断、温和输送过来的能量,和他手臂上令人安心的温度,真实地包裹着我。
第二天轮到我“住”马嘉祺的公寓。下午,他坐在落地窗前的书桌后处理邮件,阳光给他轮廓镀上一层金边,气息沉静如深潭古松。我蜷在旁边的懒人沙发里看书,但白天被刘耀文“喂”饱的能量,到了傍晚又开始隐隐躁动。马嘉祺身上的能量场是内敛的,不像刘耀文那样时刻外放,但更精纯绵长。
我有点坐立不安,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瞟向他。
马嘉祺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小动作。他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侧过头看我,镜片后的目光温和而了然。他什么也没问,只是朝我招了招手。
我像得到召唤的小狗,立刻放下书蹭了过去。
他指了指自己腿边的地毯,声音温润:“坐这儿?光线好一点。”
我依言坐下,背靠着他的小腿。他身上的冷泉松针气息丝丝缕缕地萦绕过来,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稍稍缓解了那种“饿”。
过了一会儿,他处理完一封邮件,身体微微后靠,放松下来。一只手很自然地垂落,修长的手指轻轻插入我头顶柔软的发丝间,像给猫咪顺毛一样,一下、一下,极其轻柔地梳理着。
伴随着这温柔的动作,一股比刚才更精纯、更温和的能量,如同冬日暖阳,透过他温热的指尖,缓缓注入我的身体。不同于刘耀文那种直接汹涌的“投喂”,马嘉祺的方式更像一种无声的滋养,润物细无声。
我舒服得眯起了眼睛,像只被撸顺毛的猫,忍不住把脑袋往他手心蹭了蹭。
头顶传来一声极轻的、带着纵容意味的低笑。
从此,“充电”成了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日常。刘耀文的方式是简单粗暴的“投喂式”。有时是在我看电视时,他打完游戏,会直接把胳膊横到我面前,言简意赅:“喏。” 或者在我看书时,他会突然把我拎起来放到他旁边的沙发上,自己则大爷似的摊开,用眼神示意“自己动手”。虽然动作依旧带着点不耐烦,但那手臂的温度和输送过来的能量却稳定可靠。
马嘉祺则是“润泽式”。他会在看书时拍拍身边的位置让我坐下,然后一只手继续翻书,另一只手则无比自然地覆上我的头顶或后颈,指尖带着温润的能量,缓缓注入。或者是在他弹钢琴时,让我坐在琴凳旁的地毯上,悠扬的琴声流淌,他指尖流淌出的不仅是音符,还有精纯的能量,交织成令人沉醉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