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出结束的后台像被抽走了声音,只剩下道具落地的闷响和此起彼伏的深呼吸。我刚卸下翅膀的线路,刘耀文就把外套披过来,带着舞台上未散的热气:“刚在台下看见你的翅膀光效闪了三下,是不是中途线路松了?”他指尖划过我后背的搭扣,马嘉祺已经蹲在箱子旁翻工具箱:“备用线路在第二层,我带了导电胶。”
道具组的姐姐抱着雾机经过,笑着塞来三瓶冰镇汽水:“刚才谢幕时的光圈绝了,监控录像被我们循环播放呢!”拉环弹开的脆响里,刘耀文举着汽水和我碰瓶:“你的翅膀最后闪的那个星光纹,跟我的纹身贴反光刚好对上,粉丝肯定截了一万张图。”马嘉祺拧开瓶盖的动作顿了顿,忽然笑:“是我让灯光师在最后三秒切了冷光,银色反光会更明显。”
凌晨三点的化妆间还亮着灯,镜子上的亮片被风吹得轻轻晃。刘耀文趴在桌上修他的应援手环,指示灯还在规律地闪:“刚才你捏手环的频率快成电钻了,我在舞台侧面看得一清二楚。”我刚想说什么,马嘉祺已经把吉他抱过来,拨响了段温柔的旋律:“这是刚才ending pose时的和弦,刚才太吵没听清泛音,现在补回来。”
吉他声淌过散落的亮片,刘耀文突然坐直身子:“对了!粉丝送的花束里有封信,说我们的光效像‘会呼吸的星座’。”他从口袋里掏信纸时带落了枚胸针,是枚银色的星星,马嘉祺弯腰捡起,别在我刚脱下的披风上:“这个跟你衣襟上的胸针能拼成北斗七星,刚才在台上就发现了。”
走廊尽头的打印机在吞吐照片,是刚才自拍的合影。刘耀文举着照片对比镜子:“你看这里,镜子反射的光把我们的影子拉成了连在一起的弧线。”马嘉祺用指尖点了点照片中央的光斑:“下次设计光效时加个延时,让影子能在舞台上多留两秒。”我忽然发现照片边缘有圈淡淡的光晕,是灯牌的余光,刚好把三人的肩膀框成了完整的圆。
保洁阿姨来收垃圾时,递来个粉丝塞的信封,里面是三张手绘的星光图,每张图上都有束光在找同伴。刘耀文把自己那张叠成纸飞机,对着镜子飞了个弧线:“这张画的肯定是我,光带都带着小尾巴!”马嘉祺则把三张图按顺序贴在化妆镜上,指尖划过纸面:“你看,三束光最后汇成的星海,比单独的光要亮三倍。”
茶水间的微波炉“叮”地响了,是加热的牛奶。刘耀文抢着去拿,回来时手里多了三个布丁:“刚才粉丝送的,说是‘星光冻’,会发光的那种。”布丁盒子在灯光下泛着珠光,马嘉祺把自己的那份推过来:“我不爱吃甜的,这个芒果味的跟你披风的光一个颜色。”
窗外的天渐渐泛白,道具组在拆舞台的桁架,金属碰撞声里混着鸟鸣。我把胸针和纹身贴放进收纳盒,刘耀文突然举着手机跑过来:“热搜第一!#星光小队光效美学#,视频里我们转圈时的光环比官方镜头还清楚!”马嘉祺凑过来看,忽然指着评论区:“有人说ending时的光球像把我们的名字圈在了一起。”
晨光从走廊窗户斜照进来,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光斑。我踩着光斑往前走,刘耀文的笑声和马嘉祺调弦的声音从背后追上来。收纳盒里的胸针在阳光下反光,忽然明白舞台上的星光从不会熄灭——它们会跟着脚步声钻进后台,藏进未凉的热可可里,落在未拆的信纸上,最后变成同行时,彼此眼中永远亮着的光。
“下次排练早点来,”马嘉祺把吉他包甩到肩上,“我写了段新旋律,光效可以设计成追逐的流星。”刘耀文已经蹦到走廊尽头,回头喊我们时,晨光刚好给他的发梢镀了层金边:“还要加翅膀的新功能!这次的星星纹不够闪,下次要让光会‘眨眼’!”
影子被晨光拉得很长,三个人的脚步踩在光斑上,把细碎的光踩成了一路向前的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