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正用湿巾擦吉他弦,闻言抬头笑:“那是你走位偏了半米,光跟着你补位才歪成三角形的。”他把擦好的吉他放进琴包,拉链声里混着刘耀文的反驳:“明明是你吉他泛音太突然,光都跟着惊了一下!”两人拌嘴的声音撞在镜子上,碎成星星点点的笑。
凌晨的走廊传来推车轱辘声,道具组在搬明天要用的雾机。我蹲在箱子旁检查翅膀的线路,刘耀文忽然从背后递来杯热可可:“刚从茶水间抢的,加了双倍糖。”杯子外壁的水珠滴在手上,暖意在掌心化开时,马嘉祺抱着件新做的光效披风走进来:“试穿下这个,后腰加了反光条,转身时会有流星尾迹。”
披风的布料很轻,展开时像裹着层流动的光。刘耀文举着手机拍转圈的慢动作,马嘉祺在旁边调整灯光角度:“再亮百分之十,让反光条和翅膀的光形成呼应。”我按他说的提亮光效,暖黄的光顺着披风的纹路流淌,手机屏幕里的光斑忽然连成了完整的圆环——像把三个人的影子圈在了中间。
正式演出前两小时,化妆间的镜子前摆满了发胶和亮片。刘耀文对着镜子贴纹身贴,是片银色的羽毛,刚好在手腕内侧:“跟你的翅膀配成一套。”马嘉祺在旁边调音,吉他弦弹出的泛音和化妆镜的灯光共振,他忽然抬头:“等会儿ending pose,我们往中间靠一点,让光从三人中间聚成束。”
粉丝的应援声从场馆外飘进来,像潮水撞在玻璃上。我摸着衣襟上的两枚胸针深呼吸,刘耀文忽然把自己的应援手环摘下来套在我手腕上:“这个能感应心跳,等会儿紧张了就捏它,我们能看见灯闪。”马嘉祺则把吉他背带调短了些:“这样转身时,琴身的光刚好能扫过你翅膀的边缘。”
大幕拉开的瞬间,台下的灯牌海突然亮起,暖黄的光点连成星海。前奏响起时,我展开翅膀让光贴着舞台铺展开,马嘉祺的吉他弦被照得发亮,刘耀文走位时带起的风,让光痕在空气中拉出金线。当副歌的第一个音符炸开,三束光从不同方向涌来,在舞台中央撞成温暖的光球——台下的欢呼声几乎掀翻屋顶。
ending pose定格时,我才发现三人的影子在光里融成了一团。刘耀文喘着气笑,发梢的汗珠被灯光照得像碎钻;马嘉祺的吉他还在微微震动,泛音混着掌声飘向后台;而我翅膀上的光,正随着他们的呼吸轻轻明暗,像在回应彼此的心跳。
退场时经过侧台,粉丝送的灯牌还亮着,“星光小队”的字迹在暖黄的光里格外清晰。刘耀文突然拽着我们往灯牌前站,马嘉祺掏出手机自拍,快门声里,我看见镜子里的三个人——翅膀的光、吉他的光、灯牌的光,在镜面上交叠成一片温柔的星海。
“你看,”刘耀文放大照片里的光斑,“每束光都找到同伴了。”马嘉祺把照片设成聊天背景,指尖划过屏幕上的光点:“下次换个更大的舞台,让光再长一点。”我摸着腕上的应援手环,它还在随着心跳轻轻发亮,忽然明白所谓舞台的星光,从来不是某束光独自耀眼,而是当三束光撞在一起时,连影子都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