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盘台中学的晨会铃响彻校园,但今天的礼堂气氛格外凝重。
御坂美琴站在二年级队列里,左眼戴着初春特制的隐形眼镜——表面看是普通茶色,实则是能抑制能力外泄的微型电极。她的目光不断扫向三年级区域,梦琴的座位依然空着。
"安静!"
固法美伟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礼堂。这位平时温和的风纪委员长今天面色严肃,黑框眼镜后的双眼带着罕见的锐利。
"即日起,学园都市启动能力者行为规范特别条例。"她调出全息公告,"所有Level 3以上能力者需佩戴抑制手环,违规使用能力将面临严厉处罚。"
投影中显示的手环让美琴瞳孔骤缩——那分明是梦琴抑制器的简化版,内侧布满监测电极。
"这是针对我们的。"黑子在她耳边低语,"理事会想监控所有高能力者。"
美琴的指尖迸出几粒电火花,又迅速压下去。自从"红晶事件"后,学园都市高层对能力者的管控越来越严,而她和梦琴这种"异常存在"自然首当其冲。
礼堂侧门突然打开,梦琴缓步走入。她右眼戴着与美琴同款的隐形眼镜,左手则套着黑色手套。更引人注目的是她胸前的银色徽章——【特聘风纪监察员】。
"什么情况……"美琴的电磁感应捕捉到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
"肃静!"固法敲了敲讲台,"鉴于近期事件,校方决定加强风纪管理。御坂梦琴同学将协助我工作,所有违规行为直接上报理事会。"
梦琴面无表情地站上讲台,目光扫过全场,在美琴身上停留了半秒。那眼神里的含义只有美琴能懂——【配合演戏】。
午休时分的屋顶天台,美琴终于找到机会单独见梦琴。
"监察员?"她压低声音,"你什么时候和理事会扯上关系的?"
梦琴从口袋里取出真正的监察员证件——内嵌的芯片已经被冰晶破坏:"食蜂伪造的。我们需要合法调查权限。"
她调出全息地图,标记出七个红点:"这些是近期出现'印记'的地点,全部指向第二学区的地下设施。"
美琴的电磁感应突然刺痛:"那里有什么?"
"理事会的新项目。"梦琴的右手无意识地在空中划出电流轨迹,"他们称其为'能力者再调整计划'。"
一阵强风吹过,梦琴的监察员徽章反射出诡异红光。美琴这才注意到徽章内侧刻着细小的字母:【M7N-M】。
"等等,这是——"
"监控设备。"梦琴平静地说,"我故意让他们装的。"
她突然贴近美琴,假装整理对方的领结,嘴唇几乎碰到美琴的耳垂:"今晚十点,旧校舍见。带上黑子。"
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梦琴立刻恢复公事公办的表情:"御坂美琴同学,请遵守校规,不要在非指定区域使用能力。"
固法美伟出现在天台门口,惊讶地看着两人:"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风纪指导。"梦琴亮出徽章,"这位同学对条例有疑问。"
美琴配合地低下头:"我会注意的,监察员。"
下午的实战训练课上,异常状况发生了。
婚后光子正展示她的空气喷射能力时,训练场地面突然浮现金蓝色纹路。紧接着,她制造的气流被某种力场扭曲,形成小型龙卷风!
"所有人趴下!"
美琴冲上前释放电磁屏障,但有人比她更快——梦琴的冰晶护盾从侧面展开,精准地包裹住失控的气流。更令人惊讶的是,冰盾内部闪烁着金色电网,与美琴的能力如出一辙。
固法美伟的终端疯狂报警:"能量波动超标!立即停止训练!"
事后检查显示,训练场的地基里埋着未知的金属颗粒,正是它们与两位御坂的能量残留发生反应。
"不是巧合。"黑子趁着收拾器材时低语,"有人在刻意复制你们的'印记'。"
美琴看向远处——梦琴正被理事会派来的研究员围住,他们贪婪地记录着她每个能力数据。而固法则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观察着一切。
夜晚的旧校舍比白天更加阴森。
美琴和黑子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发现梦琴已经等在破败的礼堂里。令人意外的是,固法美伟也在。
"你们来了。"固法推了推眼镜,"时间紧迫,我长话短说。"
她打开全息投影,显示出学园都市的地下管网图。七个红点与白天梦琴标记的位置完全重合,但这次连成了清晰的图案——一个巨大的六芒星。
"理事会利用你们的能量残留,在都市下方布置了巨型术式。"固法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他们称之为'绝对能力者进化场'。"
黑子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想批量制造Level 6?"
"不。"梦琴摇头,"是想重置所有能力者,将其改造成可控武器。"
投影切换,显示出美琴和梦琴的基因图谱,旁边标注着【理想模版】。更可怕的是,下方还有上百个空白档案,标题是【待调整个体】。
美琴的电磁感应突然剧烈刺痛,左眼的隐形眼镜冒出青烟。她痛苦地蹲下,视野里闪过无数陌生画面——白色房间、电极、注射器……
"美琴!"
梦琴的手贴上她的后颈,冰凉触感暂时抑制了紊乱的电流。两人接触的瞬间,礼堂地面浮现出熟悉的金蓝纹路,但这次构成了完全不同的图案——常盘台的校徽。
固法震惊地看着这一幕:"你们的能力……在对抗术式?"
黎明前的微光透过破窗洒落。
四人围坐在临时搭建的电磁屏障内,计划已经制定完毕。固法将利用风纪委员权限收集更多证据;黑子负责联络外部势力;而两位御坂——
"继续保持表面上的对立。"梦琴将修改过的监察员徽章别回胸前,"理事会越信任我,我们越能接近核心。"
美琴活动着左手,手套下的皮肤微微发烫:"但能量共鸣怎么办?他们迟早会发现我们在暗中对抗。"
"正相反。"固法调出一段监控录像,"看看这个。"
画面中,当美琴和梦琴在训练场"对抗"时,地下术式的能量读数反而下降了30%。
"你们的公开冲突会削弱术式。"固法解释道,"这可能是理事会没预料到的漏洞。"
黑子突然举手:"那我呢?"
"你最重要。"梦琴递给她一枚冰晶存储器,"需要有人在我们'失控'时,按下终止开关。"
美琴看向窗外,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不知为何,她想起梦琴今早在讲台上的样子——那个冷漠的监察员面具下,藏着多少不为人知的决心?
"走吧。"她站起身,"该回去演出了。"
临别时,梦琴突然拉住美琴的手腕:"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保持左眼电流稳定。"
她的右眼在晨光中泛着淡淡的金,像是冰封的火焰。美琴突然明白了什么,反手握住那只冰凉的手:"你也是。"
常盘台的晨钟响起,新的一天正式开始。而在这场无人知晓的战争中,两位少女的掌心短暂相贴,交换了一个无声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