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如注的夜晚,霓虹灯在水洼中扭曲成血色光斑。谷麦酒站在"麦田"酒吧的橡木吧台后,纤细的手指正擦拭着一只水晶高脚杯。
店里的老式唱片机播放着爵士乐,与窗外的雷声交织成奇特的韵律。
门铃突然响起,伴随着潮湿的冷风,一个高大的黑影跨过门槛。
谷麦酒“抱歉,我们已经打烊了。”
女孩头也不抬地说道,继续擦拭着酒杯。
张泽禹“长岛冰茶,加薄荷糖。”
低沉的男声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感。
玻璃杯从谷麦酒指间滑落,在吧台上滚了半圈才被她慌乱地按住。
她缓缓抬头,雨水顺着男人的黑色风衣滴落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他的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锋利,左脸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伤疤在闪电的映照下泛着冷光。
谷麦酒“张泽禹?”
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无意识地摸向无名指上的婚戒。
男人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踱步到墙边的照片墙前,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和苏新皓的结婚照。
照片里的她穿着白色婚纱,笑容明媚,而苏新皓搂着她的腰,眼神温柔。
张泽禹“怎么?不请老同学喝一杯吗?”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愉悦。
张泽禹“苏太太。”
谷麦酒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来。
十年了…自从高中毕业后,她就再没见过这个曾经被全校称为"垃圾场张"的问题学生。而现在,他西装革履地站在她的酒吧里,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压迫感。
她机械地开始调制饮品,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像实质般烙在她的后颈上。当她将点缀着薄荷糖的酒杯推向他时,张泽禹突然抓住她的手腕。
他的手掌温热而粗糙,虎口处有一道她熟悉的旧伤,那是高三那年他为她挡下碎玻璃时留下的。
张泽禹“戒指很漂亮。”
他的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婚戒,金属的凉意让谷麦酒打了个寒颤。
张泽禹“哪里定制的?”
谷麦酒“他定制的,回头我帮你问问。”
张泽禹正要开口,门被猛地推开,苏新皓浑身湿透地冲了进来,手里紧握着一份文件。
苏新皓“麦麦,物业说明天要…”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触及张泽禹的瞬间凝固。
办公室的灯光下,谷麦酒清楚地看到丈夫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张泽禹“苏经理。”
张泽禹优雅地举起酒杯,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张泽禹“真巧。”
苏新皓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手中的文件已经被雨水浸湿,边缘卷曲起来。谷麦酒瞥见上面印着张氏集团的logo和"拆迁通知"几个大字。
张泽禹“这栋楼现在归我所有。”
张泽禹放下酒杯,从内袋掏出一张烫金名片,轻轻插进他们的结婚照相框。
张泽禹“明天十点,我要看到苏经理来我办公室。”
他说这话时,眼睛却一直盯着谷麦酒。
当他的皮鞋尖不经意地抵上她裙摆下露出的膝盖时,谷麦酒恍惚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在学校的器材室里,少年张泽禹也是这样,用最不经意的方式触碰她的禁区。
后厨传来奶猫微弱的叫声,是上周他们在后巷捡的流浪猫。张泽禹离开时,黑色风衣在雨中划出一道弧线,就像十年前那辆接他离开的豪车尾灯。
苏新皓“他…他怎么会...”
谷麦酒弯腰捡起地上碎裂的柠檬片,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也在颤抖。水洼中,张泽禹留下的车轮印正在被暴雨一点点冲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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