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谷麦酒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已经看了整整两个小时。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苏新皓发来的消息:
【我去公司了,别担心。】
她伸手摸向无名指,那里空荡荡的。婚戒昨晚就被她取下来,藏在梳妆台最底层的首饰盒里。
"叮——"又一条消息跳出来,陌生号码,只有简单几个字。
【十点,张氏大厦顶层。】
谷麦酒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迟迟没有回复。浴室里传来水声,苏新皓正在冲澡,水流声中夹杂着压抑的咳嗽。
自从昨晚张泽禹离开后,丈夫就一直心神不宁,半夜还起来吃了两片安眠药。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从衣柜深处取出一条墨绿色连衣群,这是去年结婚纪念日苏新皓送的,她只穿过一次。
镜子里的女人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嘴唇因为紧张而微微发白。
苏新皓“你要出去?”
苏新皓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谷麦酒手里的梳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站在浴室门口,头发还在滴水,白色衬衫的领口敞开着,露出锁骨处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是大学时他为她挡下醉酒闹事者的酒瓶留下的。
谷麦酒“嗯,去趟银行,问问贷款的事。”
她避开丈夫的目光,低头整理裙摆。
苏新皓走过来,双手搭在她肩上。镜子里,他的表情复杂得让她读不懂。
苏新皓“麦麦,昨天那个人...你和他...”
谷麦酒“高中同学而已。”
她打断道,声音比想象中尖锐。
谷麦酒“我去做早餐。”
苏新皓“可你刚换了衣服。”
谷麦酒“没事,照样能做。”
厨房里,煎蛋在平底锅里滋滋作响。谷麦酒机械地翻动着铲子,脑海里全是昨晚张泽禹临走时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油星溅到手背上,轻微的刺痛让她回过神来。
苏新皓“小心点。”
苏新皓不知何时站在了厨房门口,手里拿着医药箱。他拉过她的手,熟练地涂上烫伤膏。这个动作他们做过无数次,可今天他的指尖在发抖。
谷麦酒“老公。”
谷麦酒突然抓住他的手腕。
谷麦酒“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去南方,重新开始。”
苏新皓的瞳孔收缩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头。
苏新皓“违约金我们付不起,而且...”
苏新皓“而且房租还欠着。”
他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一条银行短信。谷麦酒瞥见屏幕上那个触目惊心的数字。
他们的账户余额突然变成了负数。
谷麦酒“怎么回事?”
苏新皓“张氏集团冻结了我们的流动资金。”
苏新皓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
苏新皓“他们说...要重新评估酒吧的产权。”
谷麦酒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住料理台才站稳。
冰箱上贴着的便利贴突然映入眼帘——"麦麦的生日蛋糕,记得取",是苏新皓上周写的。这样平凡而温暖的日常,正在被一点点撕碎。
谷麦酒“我去见他。”
她听见自己说。
苏新皓“不行!”
谷麦酒“只是谈谈,毕竟...我们曾经是同学。”
谷麦酒“说不定能争取点什么。”
苏新皓的手握成拳头又松开,最终只是疲惫地抹了把脸。
苏新皓“我送你去。”
谷麦酒“不用,你还要去公司处理审计的事。”
谷麦酒解开围裙,故作轻松地说。
谷麦酒“我打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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