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出租车停在张氏大厦前时，谷麦酒才发现自己的掌心已经被指甲掐出了四个月牙形的红痕。这座玻璃幕墙的摩天大楼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前台小姐听到她的名字后，立刻露出职业微笑。

配角“谷小姐，张总正在等您。请乘专用电梯直达88层。”

电梯上升的速度快得让人耳鸣。谷麦酒盯着不断跳动的数字，想起高中时张泽禹总喜欢坐在教学楼顶楼的天台上，她说那样很危险，他却笑着说。

张泽禹「摔下去也比被人踩在脚下强。」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电梯门刚打开，一阵刺鼻的香水味就扑面而来。谷麦酒还没反应过来，一道火红的身影就挡在了她面前。

绛杀“哟，这不是谷大小姐吗？”

女人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捏住了谷麦酒的下巴。

绛杀“十年不见，还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谷麦酒瞳孔骤缩。

绛杀，高中时的死对头，曾经因为张泽禹暗恋她而处处刁难。眼前的女人一身名牌，浓妆艳抹，左眼角那颗泪痣比学生时代更加妖艳。

谷麦酒“让开。”

谷麦酒试图绕过她，却被一把拽住手腕。

绛杀“听说你那个窝囊废老公要失业了？”

绛杀的红唇几乎贴到她耳边。

绛杀“求我啊，我让张泽禹手下留情。”

谷麦酒猛地甩开她的手。

谷麦酒“张泽禹让你来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谷麦酒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耳边嗡嗡作响。绛杀甩了甩手腕，镶满水钻的指甲在她脸颊上划出一道血痕。

绛杀“这一巴掌我欠了十年。”

绛杀凑近她泛红的脸颊。

绛杀“我虽然不喜欢张泽禹，但是他好歹是我名义上的未婚夫，这种烂摊子我还是要帮着收拾一下的。”

谷麦酒舔了舔嘴角的血腥味，突然笑了。

谷麦酒“那他为什么约我来，不约你呢？”

绛杀“因为他想睡你，我不想睡他。”

绛杀“烂货。”

两人对峙间，电梯突然又"叮"的一声打开了。

张泽禹“你迟到了。”

张泽禹懒洋洋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他西装笔挺地靠在电梯角落，手里把玩着一个打火机，显然已经旁观多时。

绛杀“她先挑衅我的。”

绛杀立刻变脸，委屈地挽住他的手臂。

张泽禹轻轻抽回手臂，目光落在谷麦酒红肿的脸颊上。他的眼神暗了暗，但很快恢复平静。

张泽禹“去办公室等我，给手消消毒。”

张泽禹“我这人有洁癖。”

绛杀咬了咬唇，狠狠瞪了谷麦酒一眼，踩着高跟鞋气冲冲地离开了。

走廊里突然安静下来。张泽禹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块真丝手帕，轻轻按在谷麦酒渗血的伤口上。

张泽禹“疼吗？”

他问得很轻，手指却稳得可怕。

谷麦酒“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张泽禹低笑一声，将染血的手帕折好放回口袋。

张泽禹“她父亲是银行董事，对我有用。”

张泽禹“你是个什么东西？”

张泽禹“她可以满足我物质上的需求，而你…”

谷麦酒“有话直说。”

谷麦酒皱眉。

谷麦酒“我不需要你…”

张泽禹“不需要我帮忙？”

张泽禹打断她，突然上前一步将她困在墙角。

张泽禹“那你为什么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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