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漫天的热闹中,她一边大踏步穿梭,一边抬手比划着,声音洪亮地介绍道:“这儿就是会馆的一层了,名为观月。为什么叫观月呢?因为是最主要的生意场,厅内有博戏、交易、歌舞、餐厅,那是应有尽有,同时也是老大和我们夜游神上层议事的地方。前面上了这个台阶就是二层了, 二层更有意思……”两人穿过赌桌上骰子滚动的清脆声响、舞姬裙摆翻飞的簌簌声、商贩们的叫卖声,裙摆被来往的人群轻轻带起,抬眼便已来到二楼的入口。
二楼的光线柔和了许多,雕花的门窗透进细碎的阳光,在地上织成一幅幅金色的图案。“二层叫望月,有客房、包间、安静雅间,大当家每次聊上万的生意,也是在这儿!”
温晚棠“这第三层名曰藏月,是夜游神商议秘事的地方,一般人可不能上来看哦……”
宋一梦宋一梦连忙摆手,神色有些慌张:“我就是一般人……我可以不看了吧?……”她转身想要离开,裙角扫过一旁的屏风,发出轻微的声响。
温晚棠“你是我们老大的心上人,亦是我的朋友,怎么能算是外人呢?”
宋一梦“阿晚,你们老大什么时候来见我?”
温晚棠“梦啊,二当家有令,一定要让姑娘了解夜游神的营生结构和老大生活的地方,这样我再带你看第四层……”一把拉住宋一梦的手腕,将她拉上顶层露台。
温晚棠“怎么样?风景不错吧!”
宋一梦“是挺好看的!”
宋一梦“逛了半天有点累了~”
温晚棠“我带你去雅间休息吧,给你上些点心,待会老大直接去雅间找你,好吗?”晚棠温柔的询问。
宋一梦“好,让你们老大快点!”
---
包间内,鎏金兽首香炉飘着袅袅青烟,将气氛熏得愈发凝滞。南珩斜倚在雕花太师椅上,玄色锦袍的暗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玉茶盏,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对面。南瑞局促地缩在矮凳上,青缎马褂被冷汗浸出深色痕迹,指尖捏着瓜子不停嗑动,“咔咔” 声在寂静中格外突兀。
南珩“十八弟约孤相见,所为何事?” 南珩轻抿茶汤,茶盏与盏托相碰发出清响。
南瑞“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 南瑞的喉结上下滚动,突然猛地抬头:“残江月会馆!在京中十分有名…… 老七可曾来过?”他话尾不自觉地拔高,像受惊的麻雀。
南珩南珩将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溅出的茶汤在梨木桌面蜿蜒成溪:“十八弟可曾来过?”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尾音像毒蛇吐信般嘶嘶作响。
南瑞南瑞的后背瞬间绷直,手中瓜子 “啪嗒” 掉落:“孤在问你问题,应该是你先回答孤呀。”
南珩“孤是兄长,你先回答。” 南珩往前倾身,阴影笼罩住南瑞半个身子,袖口绣着的金线蟠龙仿佛要破土而出。
南瑞“你……你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南瑞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案几边缘,木屑簌簌掉落。
南珩“孤的眼中,没有常理。”
南珩突然暴起,铁钳般的手掌扣住南瑞的手腕。南瑞发出短促的惊叫,挣扎间锦缎袖口滑落,掌心 “勇” 字朱砂未干,在苍白的皮肤上刺目如血。
南珩盯着那个字,突然仰头大笑,笑声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他松开手,南瑞像滩烂泥般瘫回座位,手腕上红痕清晰可见。“孤是虎狼吗,十八弟竟畏惧至此。莫非今日相邀,也是受人怂恿?” 南珩端起茶盏,吹拂茶叶的动作优雅得像在品鉴珍宝。
南瑞“胡说什么!孤乃大靖祥瑞,何时怕过你?!” 南瑞梗着脖子叫嚷,可发颤的双腿却将矮凳蹬得 “吱呀” 作响。
■■■■■■■■■■■

作者“本章更完了”
作者“本章字数1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