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伸手拍了拍我的背，
边若水“怎么了？谁又惹你了？是李太傅在朝堂上为难你了？”
边伯贤“太后说，你要嫁给金俊勉，是真的吗？”
我把脸埋在她的颈窝，声音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怀里的人瞬间僵住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点了点头，声音轻得像风，
边若水“是。只是嫁人而已，姐姐还是姐姐。以后你想我了，就派人去金家……”
边伯贤“我不想！”
我猛地打断她，伸手扶住她的肩，让她看着我。
话没说出口，看到她眼底的平静，心里的委屈和愤怒突然涌上来，我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唇很凉，带着淡淡的海棠花香。
姐姐瞬间瞪大了眼睛，像是被惊雷劈中，反应过来后，用力把我推开，脸色苍白得像纸。
边若水“伯贤！你疯了！”
她四处张望，见院门口没人，才拉着我的手腕往寝殿里走，关门的动作又急又重，像是怕被人看见。
殿内的烛火还没点，光线有些暗。
姐姐背对着我站在窗边，肩膀微微发抖。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又疼又慌。刚才的吻太冲动，可我不后悔。
边若水“我们是姐弟，不能这样。”
她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眼底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慌乱，有无奈，还有我看不懂的疼惜。
边伯贤“这样是哪样？”
我往前走了一步，声音沙哑。
边若水“伯贤……姐姐不能一直在你身边的，你要明白，以后你身边在的只能是你爱的人。”
边伯贤“我爱的人就是你。”
姐姐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砸在衣料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她伸手擦了擦眼泪，语气带着强迫的冷静，
边若水“你是皇帝，以后身边该有的是皇后，是妃嫔，是你的孩子。我嫁给别人，对你，对我，对大靖，都好。”
边伯贤“我不要那些！”
我满眼通红，想上前拥抱她，脚却像被钉在地上。我怕我的靠近，会让她更害怕，更想推开我，
边伯贤“我爱的人就是你，从来都不是别人。太后逼你，我去跟她争。朝臣议论，我去跟他们说。你别嫁，好不好？”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到桌边。
窗外的海棠花被风吹得晃啊晃，花瓣落在窗台上，像一片片破碎的心事。
我知道，从这个吻开始，我和姐姐之间，再也回不到以前那样单纯的姐弟关系了。
从长乐宫出来时，风里带着海棠花的碎香，却吹不散我心头的执拗。
我没回养心殿，径直往慈宁宫去。太后的话像根刺，姐姐的眼泪像把刀，可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不能让她嫁。
慈宁宫的太监见我脸色铁青，没敢拦，一路小跑着进去通报。
我推开门时，太后正靠在软榻上揉太阳穴，见了我，脸色瞬间沉下来，
太后“你还来做什么？哀家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