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哀家已经给若水选好了夫婿，”
果然，太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太后“金家的小将军金俊勉，文武双全，家世清白，和若水很相配。婚期定在三个月后，皇上今日就和哀家一起参商细节，也好让内务府尽早准备。”
边伯贤“为什么？！”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金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边伯贤“姐姐根本没说过要嫁人！”
太后早料到我会激动，伸手按了按我的手臂，语气放缓了些，
太后“这也是若水的意思。前日哀家找她谈过，她自己点头应下的。你以为她愿意一直耗在宫里？女子总要找个好归宿。”
边伯贤“不可能！”
我脱口而出，脑子里一片混乱。
太后“那金家的小将军就很不错，你姐姐挺喜欢的。”
金俊勉？那个去年在围猎场上一箭射中鹿心的将军？姐姐什么时候和他有过接触？她前几日还和我一起拆李太傅的算计，还笑着说“不会如他的意”，怎么会突然同意嫁人？
太后“哀家知道你和若水亲近，”
太后的声音沉了下来，
太后“可你们是姐弟，总得有各自的生活。最近宫里的流言你没听见？说皇上被长公主迷了心窍，说长公主把持朝政还霸占陛下。这些话传出去，对你们姐弟，对大靖的颜面，都没好处！”
后面的话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流言？颜面？这些在姐姐要嫁人的消息面前，都变得像纸片一样轻飘飘。
我只知道，我不能让她嫁，绝对不能。
太后“皇上？”
太后见我走神，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
太后“哀家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
边伯贤“儿臣知道了。”
我敷衍着应下，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姐姐，亲口问她。
从慈宁宫出来，我几乎是跑着往长乐宫去。
廊下的宫灯被风吹得晃啊晃，像我此刻乱成一团的心。
太后说姐姐是自愿的，可我不信。她那么疼我，怎么会不跟我商量就定了婚事？一定是太后逼她的，一定是。
长乐宫的院门没关，远远就看到姐姐站在廊下，手里拿着把银剪，正在给门口的海棠剪枝。
春日的阳光落在她身上，素色的衣袖轻轻晃着，背影看起来比平时单薄许多。
我的脚步顿住了，心里的怒火忽然像被浇了冷水。她真的要嫁人吗？要离开我，去金家的府邸，给别人做妻子？
我不允许，我不会允许的。就算姐姐真的爱他，就算是太后的命令。我都不会允许，因为我是皇帝。
边伯贤“姐姐……”
最后，我只是站在原地，低声呢喃。
边若水“伯贤？怎么了？怎么站在门口？”
姐姐剪完最后一枝，转过身看到我，脸上扬起熟悉的笑容，像往常一样温和。
她的笑容越平静，我心里就越慌。
难道她还不知道自己要嫁人的事？还是……她早就知道，却故意瞒着我？
我快步走过去，没等她反应，就伸手把她抱进怀里。
手臂环住她的肩时，才发现她比我记忆里轻很多。
几年前我还没她高，要仰着头看她。现在我已经能把她完全护在怀里，却护不住她不被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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