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最后一场梦,我做完了。
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坐在青桉中学的操场。六月的风带着栀子花香,阳光像刚磨好的柠檬汁,洒在塑胶跑道上,亮得晃眼。 我低头,手心里躺着一粒尘埃大小的光点。
它凉凉的,像谁的指尖。
光点里藏着整座花园:帐篷外的鼓点、火星旷野的风声、江城大学的雪夜、黑洞视界的睫毛,还有——189 次心跳,误差 0.000%。 “夏天。”
有人叫我。
我抬头,看见十七岁的自己。
她坐在看台最后一排,耳机塞了一半,另一半递向我。
耳机里,心跳声轻轻跳动,咚、咚、咚,像有人把宇宙折叠成三拍子,敲在我耳膜上。 我走过去,坐下。
十七岁的我把耳机递给我,笑着说:“把心跳寄回最初的你。” 我接过耳机,戴上。
心跳声在耳膜里轻轻跳动,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烟火。
阳光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心跳声在耳机里轻轻跳动,
像一场永不落幕的烟火。 我轻声说:“我在这里,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