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机里的心跳刚停,操场的风就起了。
十七岁的沈夏天把回形针别在我衣领,金属贴着皮肤,凉得像初雪。
“名字呢?”我问。
她眨眨眼,把指尖点在回形针上——
字迹立刻浮现:沈欲星、林叙白、沈夏天,三个名字排成一排,像三颗刚落下的星。 风掠过看台,卷起几片栀子花瓣。
花瓣落在脚边,变成一张薄薄的明信片。
明信片正面,是青桉六月午后的阳光;
反面,是火星旷野的星空。
没有邮戳,没有地址,只有一行手写的小字:
“下一阵风,记得把名字写进去。” 我合上明信片,风已经吹远。
操场尽头,十七岁的自己冲我挥手,
像在说:去吧,把名字写进下一阵风。 我转身,风带着栀子香,
带着心跳,
带着三个名字,
轻轻吹向更远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