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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名监工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在刘宇哲身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新货品的价值和状态。
最终，他可能觉得她看起来太过惊惶失措、难以立刻“投入使用”，便啧了一声，转向另一个看起来更“顺从”的女性囚徒，粗鲁地拽着她走向指定的区域。
压迫感暂时远离，刘宇哲几乎虚脱，后背渗出冷汗，紧紧贴在冰冷的囚服上。
蒂尔洛提微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依旧凝重。她拉着刘宇哲又往角落缩了缩，确保周围暂时没人特别注意她们，这才用极低的声音，开始了这场地狱里的“培训”。
“听着，刘宇哲，”蒂尔洛提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只有一种认命般的麻木和出于最低限度同情的提醒，“我最后在重申一遍，所谓‘工作’，就是在这里活下去必须付出的代价，尤其是对我们这些女人来说。”
刘宇哲的心脏揪紧了，她几乎能猜到那意味着什么，但依旧抱着一丝渺茫的、不切实际的幻想。
“首先，你没有选择的权利。”蒂尔洛提直视着她，眼神不容逃避，“监工、拥有较多‘贡献点’的男性囚徒，甚至某些拥有权限的管理者……他们指定谁，谁就必须去。
“拒绝的后果，你承受不起，我们所有人都会跟着遭殃。”
“其…其次呢？”刘宇哲的声音抖得厉害。
“其次，‘工作’的地点通常在指定的隔间，或者某些监工指定的‘休息区’。”蒂尔洛提语速加快，像是在背诵一条条冰冷的条例，“进去之前，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干净’一点，虽然这里没什么条件，但脸和手可以尽量用配给的水擦一下。这不会改变什么，但有时候能少受点罪。”
刘宇哲感到一阵反胃。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蒂尔洛提的眼神变得极其严肃，“过程中，尽量……放空自己。不要反抗，激烈的反抗会激起更暴力的对待，除非你想被打个半死再被……也不要有什么回应，任何的回应，无论是哭泣、哀求还是……其他的，都可能被曲解，延长过程或者招致更变态的要求。
“你或许可以把自己当成一块石头，或者一段木头。这是唯一能……稍微保护你一点精神的方法。”
“把自己当成石头……”刘宇哲的男性灵魂在嘶吼，巨大的屈辱感几乎要冲破胸膛，但她死死咬住了下唇，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这具身体还是太脆弱了，连咬破嘴唇都显得那么无力。
“第四，”蒂尔洛提顿了顿，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说，但还是说了出来，“结束后，如果可能，尽量清理一下自己。
“那里有最低限度的清洁设施。不是为了干净，是为了减少生病的机会。在这里生病，几乎等于死亡，没人会真心给你治疗。”
她看着刘宇哲惨白如纸、几乎要崩溃的脸，叹了口气：“我知道这很难，尤其是对你这样……还没经历过的。
“但这就是这里的现实。每一次‘工作’，都会为你换来一点基础生存物资，或者避免一次毒打。记住，活着，喘着气，就是这里最大的胜利。”
“有没有……有没有办法避免？”刘宇哲几乎是绝望地问出这个问题，尽管知道答案。
蒂尔洛提摇了摇头，眼神晦暗：“几乎没有。除非你展现出其他的‘价值’。
“比如，变得异常强壮，能去干男人的重体力活——但这几乎不可能，我们的食物配给和身体基础都不支持。或者……”她压低了声音，“你被某个足够强大的存在长期‘预订’或庇护，成为他的私有财产。
“但这同样危险，你只是从面对很多人变成完全依附一个人，生死都在他一念之间。
“而且，能被允许这样做的，都是极少数顶层囚徒或者监工，他们通常……性情更难捉摸。”
“最后，”蒂尔洛提指了指远处那个情欲权限消失的方向，“如果运气‘好’，被那位大人或者祂直属的下属看中，点名去‘服务’，那又是另一套更复杂、更需要小心的规则。但那种‘关注’，同样福祸难料。”
她说完这些，沉默了下来，留给刘宇哲消化这巨大冲击的时间。
这些规则每一条都浸透着绝望，将人的尊严彻底碾碎，变成纯粹功能性的物件。
刘宇哲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面上，瞬间消失不见。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无尽的恐惧和恶心。
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要如何用这具陌生的女性身体，去承受那样的事情。每一次触碰，每一次呼吸，都会是对她过去十多年男性认知最残酷的凌迟。
就在这时，又一个监工走了过来，这次他的目光直接锁定了刘宇哲，带着一种不耐烦的审视：“喂！那个新来的！发呆够了吗？那边区域有几个刚卸完能量块的，火气大得很，蒂尔洛提，带她过去‘安抚’一下，就当是适应环境了！”
命令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直接。
刘宇哲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失，瞳孔因极度恐惧而收缩。
蒂尔洛提脸色也是一变，但她迅速低下头，应道：“是，大人。”然后，她用力拉了一下僵硬的刘宇哲，低声道：“低下头，跟我走。记住我刚才说的话……活下去。”
蒂尔洛提的手像一道冰冷的镣铐，箍在刘宇哲纤细的手腕上，不容置疑地将她拖向那片区域……
那片用锈蚀金属板勉强隔开的区域。那里的空气粘稠得令人窒息，汗臭、金属腥气、还有一种甜腻到发馊的古怪味道混合在一起。
显然，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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