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爵酒吧的灯光刚调暗,角落里就炸开一阵压抑的骚动。几个组织成员假装喝酒,眼睛却黏在吧台入口——苏祸抱着一束墨紫色郁金香走了进来,白色软纸裹着的花瓣在昏光里泛着冷光,像带着某种特殊使命。
“我的天,君度手里拿的是……花?”
“看着像郁金香,墨紫色的,够冷的,倒挺配琴酒大人。”
“嘘,小声点,没看见伏特加刚跟他说了句话吗?肯定是去找琴酒的!”
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漫过卡座,所有人的目光都跟着苏祸的身影移动。他径直走向靠窗的沙发,那里坐着琴酒,黑色风衣搭在肩头,银色长发垂在颈侧,指尖夹着的烟燃得正烈,侧脸冷得像冰雕。
“琴酒。”苏祸在他身边坐下,自然地把郁金香往他怀里一塞,浅灰蓝的眼睛里闪着狡黠,“情人节礼物,‘夜影’,特意给你挑的。”
沙发周围的空气瞬间凝固。离得最近的几个成员甚至不敢呼吸——琴酒居然没把花扔出去!他的指尖僵了僵,最终还是拢了拢软纸,把花放在腿上,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嘴上却依旧冷硬:“胡闹。”
“哟,这不是君度吗?”诸星大的声音突然插进来,他捧着一束红玫瑰站在沙发旁,蓝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将花递向苏祸,“情人节快乐。”
全场的目光瞬间聚焦,连爵士乐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苏祸看了看那束娇艳的红玫瑰,又看了看琴酒腿上的郁金香,忽然笑了:“挺好看的,就是我手里没地方放。”他把玫瑰往琴酒面前推了推,“帮我收着?”
“!!!” 吧台后面的伏特加差点把托盘摔了——君度居然让琴酒收黑麦的花?!
“我的天,他胆子也太大了!”
“琴酒大人会不会当场发火?”
议论声压得更低,所有人都盯着琴酒的脸。他的眉峰瞬间蹙起,墨绿色的眼睛里翻涌着怒意,手指捏得发白。可就在众人以为他要掀桌时,琴酒却不情不愿地腾出一只手,把红玫瑰和郁金香并排放在腿上,两束花一冷一艳,在黑色风衣上形成刺眼的对比。
苏祸像是没察觉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从口袋里摸出个巧克力盒子递给诸星大:“喏,给你的。”
诸星大愣了愣,接过巧克力的瞬间,酒吧门口的风铃突然响了。安室透和绿川光走了进来,前者穿着波洛的围裙,后者带着风尘仆仆的气息,显然是刚结束任务。
“安室,绿川。”苏祸眼睛一亮,又摸出两个巧克力盒子迎上去,“情人节快乐。”
这下连最角落的醉汉都醒了酒——君度居然给每个人都准备了巧克力?!
“等等,这是……一视同仁?”
“不像啊,你看琴酒腿上的两束花,明显不一样待遇!”
“而且君度没给琴酒巧克力,肯定是单独准备了!”
安室透接过巧克力,紫色的眼睛里带着笑意,目光扫过琴酒腿上的花束时,嘴角的弧度淡了些。绿川光则笑着道谢,墨绿色的眼睛里带着温和,仿佛没察觉这暗流涌动的气氛。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苏祸把巧克力递完,坐回琴酒身边,浅灰蓝的眼睛里带着好奇。
“在门口碰到的。”绿川光解释道,在诸星大旁边坐下,目光不经意地扫过那两束花,没多问。
酒吧里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却没人真的移开目光。琴酒依旧沉默地喝酒,腿上的郁金香被护得很好,红玫瑰则被随意地放在外侧;诸星大把玩着巧克力盒子,偶尔和绿川光说两句话;安室透靠在吧台边,看似在看酒单,余光却总往沙发这边瞟。
“我先走了。”苏祸看了看时间起身,对琴酒扬了扬下巴,“花你先拿着。”又对另外三人挥挥手,“回见。”
他走后,琴酒起身时,自然地拿起腿上的两束花,郁金香被他护在怀里,红玫瑰则被随意地拎在手里,动作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大哥,这花……”伏特加刚要开口,就被琴酒的眼神冻住。
“琴酒这是……默认帮君度收花了?”
“肯定啊,没看见那束郁金香被护得多好吗?”
“我赌五杯酒,君度给琴酒的巧克力肯定最特别!”
议论声又热闹起来,所有人都在回味刚才的画面。诸星大看着琴酒的背影,忽然笑了:“看来我们都沾了君度的光。”
安室透和绿川光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了然。苏祸的巧克力送得坦荡,却在花束上藏了心思——给琴酒的郁金香被郑重收下,给自己的玫瑰让琴酒代管,这份区别对待,比任何话语都更清晰。
而此时的安全屋里,苏祸正坐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个丝绒盒子,里面是给琴酒的巧克力,形状像朵小小的郁金香。听到门锁响动,他抬头时,正好看到琴酒推门进来,怀里的郁金香依旧被护得很好,红玫瑰则被随意地放在玄关柜上。
“你的巧克力。”苏祸笑着把盒子递过去,浅灰蓝的眼睛里闪着期待,“专属款。”
琴酒接过盒子,指尖触到丝绒的暖意,墨绿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柔和。窗外的夜色越来越浓,茶几上的郁金香安静地立着,像个沉默的见证者,记录着这个情人节里,黑爵酒吧最热闹的瓜,和安全屋里最隐秘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