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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硝烟过后

名柯:组织深处的狐狸

车窗外的霓虹飞速倒退,将琴酒银白的长发染得忽明忽暗。苏祸侧着头看他开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矿泉水瓶的纹路——瓶身还带着琴酒掌心的温度,像某种无声的印记。

“波尔多的尸体,警视厅会按黑帮火并结案。”琴酒突然开口,打破了车厢里的沉默,“欧雷被我安排的人‘处理’了,不会留下任何指向组织的线索。”

苏祸“嗯”了一声,视线落在琴酒握着方向盘的手上。那双手骨节分明,虎口处有层厚厚的茧,是常年握枪留下的痕迹。他想起十岁那年第一次学用枪,后坐力震得他胳膊发麻,琴酒就是用这只手覆在他的手上,一点点调整他的姿势,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过来,烫得他心头发慌。

“你早就知道波尔多的计划?”苏祸忽然问,浅灰蓝眼眸里闪过一丝探究。

琴酒的视线没离开前方的路,语气平淡:“他在你咖啡里加东西的时候,就该处理掉了。”

苏祸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原来你连这个都知道。”他确实觉得前几天的咖啡味道不对,却没点破,没想到琴酒早就看在眼里。

后座的安室透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哑些:“君度,波尔多的残余势力可能会反扑,需要我提前布控吗?”他的目光落在苏祸的背影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受伤的胳膊微微收紧,牵扯到伤口也没在意。

苏祸回头看他,注意到他包扎的纱布渗出血迹,眉头微蹙:“你的伤更重要。回基地让医务室处理好,布控的事我让苏格兰先盯着。”

安室透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点头:“好。”他知道自己此刻不该逞强,可看着苏祸刚才在吊桥上冲过来的样子,心脏就像被什么东西攥紧——这个总把别人护在身后的人,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也会受伤。

苏格兰坐在旁边,将安室透的神色尽收眼底,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说“我懂”。

车驶入组织基地的地下车库,琴酒刚停稳车,苏祸就推开车门跳下去,绕到后座想扶安室透。对方却先一步抓住他的手腕,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持:“我自己能走。”

指尖相触的瞬间,安室透感觉到苏祸掌心的温度,像电流般窜过四肢百骸。他迅速松开手,耳根泛起薄红,扶着苏格兰的胳膊慢慢站直,动作却比刚才稳了些。

苏祸挑眉,没再坚持,转身朝电梯走去。琴酒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开口:“处理完来我办公室。”

苏祸脚步顿了顿,回头冲他眨了眨眼:“有赏?”

琴酒的耳尖在昏暗的光线下泛起一点红,冷声道:“罚你抄十遍组织守则。”

“没劲。”苏祸撇撇嘴,转身进了电梯。安室透站在原地,看着电梯门合上,将那抹黑色身影吞没,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医务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医生给安室透重新处理伤口时,他疼得闷哼一声,视线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靠在墙边的苏祸。对方正低头看着地面,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柔和,颈侧那道旧疤若隐若现——安室透第一次见到这道疤时,是在某次任务简报上,苏祸被人用暗器划伤了同一位置,旧疤叠新伤,他当时差点控制不住冲上去,才惊觉自己早已在意。

“在想什么?”苏格兰递来一杯温水,低声问。

安室透接过水杯,指尖微颤:“没什么。”他看向苏祸,对方刚好抬头,两人目光相撞,他像被烫到似的迅速移开视线,假装看窗外。

苏祸被他这反应逗笑了,走过来靠在床边:“安室,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吗?”安室透的声音有点硬,“可能是伤口疼。”

苏祸挑眉,伸手想碰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安室透猛地偏头躲开,动作太大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苏祸连忙收回手:“别动啊,想疼死自己?”

“不关你的事。”安室透别过脸,声音闷闷的,心里却在骂自己——明明是想提醒他小心琴酒的盘问,怎么出口就成了刺?

医生处理完伤口离开,医务室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苏祸看了眼时间:“你们先休息,我去趟琴酒那儿。”

他走到门口,安室透突然开口:“琴酒……可能会问你吊桥的事。”

苏祸回头:“嗯?”

“他要是为难你,”安室透看着他的眼睛,语气认真,“我可以作证,所有行动都是我和苏格兰擅自决定的。”

苏祸笑了:“你当琴酒是傻子?”他挥挥手,“放心,他舍不得罚我。”

门关上的瞬间,安室透才低声骂了句“笨蛋”。苏格兰在旁边轻笑:“你刚才那表情,快把‘担心’写在脸上了。”

安室透抿紧唇,没反驳。他早就知道自己对苏祸的感情不只是上下级,从第一次被苏祸点破“你做三明治时总在洋葱里掺点蒜末”时;从对方明明知道他是卧底,却在他被琴酒怀疑时递过“洗清嫌疑”的证据时;从今晚在吊桥上,对方毫不犹豫地冲过来挡在他身前时……这份感情就像藤蔓,悄无声息地缠上心脏,越收越紧。

琴酒的办公室总是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苏祸推开门时,琴酒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银色长发垂在肩头,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来了。”琴酒抬头看了他一眼,指了指桌前的椅子,“坐。”

苏祸没坐,走到他身边,弯腰趴在桌子上,下巴搁在文件上:“不是要罚我抄守则吗?纸和笔呢?”

琴酒的呼吸顿了顿,能闻到他发间淡淡的草莓糖味。他合起文件,声音放轻了些:“波尔多在Boss面前说你私藏实验体资料。”

“查就查呗。”苏祸满不在乎,“反正他们找不到。”

琴酒看着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碰了碰他颈侧的旧疤:“疼吗?”

苏祸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摇摇头:“早就不疼了。”

琴酒的指尖停在那里,没再动。灯光下,苏祸的皮肤白得近乎透明,那道浅淡的疤痕像条粉色的蚯蚓,格外刺眼。

“阵。”苏祸忽然开口,声音低低的,“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琴酒的手猛地缩回来,耳根瞬间红透,抓起桌上的文件就往他头上拍:“胡说什么!”

苏祸笑着躲开,顺势坐在他腿上,搂住他的脖子:“我没胡说。”他凑近琴酒的耳边,温热的呼吸拂过对方的耳廓,“你替我挡子弹,护着我,甚至记得我喜欢吃草莓糖……”

琴酒的身体僵得像块石头,手悬在半空,不知道该推开他还是该抱住他。苏祸身上的味道钻进鼻腔,带着草莓糖的甜和淡淡的硝烟味,奇异地让他心安。

“下来。”琴酒的声音有点发紧,却没真的用力推开他。

“不。”苏祸耍赖似的把头埋在他颈窝,“就不下来。”

办公室里静悄悄的,只有两人清晰的心跳声。过了好一会儿,琴酒才叹了口气,抬手轻轻放在苏祸的背上,动作有些僵硬,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纵容:“就一会儿。”

苏祸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嘴角扬起笑容。

窗外的月光透过百叶窗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苏祸靠在琴酒怀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中,他感觉到琴酒把他抱起来,轻轻放在沙发上,替他盖了件外套。

“笨蛋。”琴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无奈,却又无比温柔。

苏祸咂咂嘴,翻了个身,嘴角还挂着笑。

而医务室里,安室透坐在床边,看着窗外的月光,指尖无意识地划过受伤的胳膊。那里还残留着苏祸碰过的温度,像余烬般,在黑暗里灼烧着他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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