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陌在剧烈头痛中醒来,发现脖颈扣着镶嵌血钻的皮质项圈,细链蜿蜒连接在五只苍白的手腕上。月光透过铁窗照见他脚踝的电子镣铐,计数器显示着猩红的【23:59:59】——他们给他戴上了倒计时锁。
"醒了?"白延的银怀表链绞住他手指,"每逃跑一次,锁定时长就会翻倍。"池临卓正在往他手臂埋入微型采血装置,玻璃管里晃动的暗红液体映出他惊惶的瞳孔。
苏鹤突然掐住他后颈强迫他抬头,墙面监控屏骤然亮起,循环播放着他被绑在祭坛上失神的模样:"教会早就把你卖给我们了,小糖块。"
林墨往他嘴里塞了颗奶糖,指尖却危险地抵住他喉结:"下次再逃..."陈铭的犬齿缓缓刺入他腺体,"就把你泡在营养液里...做成永远发情的活体血包..."
甜腻的奶糖香混着血腥味爆开的瞬间,凌陌在剧痛中听见池临卓的轻笑:"现在,开始享用我们的...永生甜品了。"
(真正的祭品永远无法逃脱)
凌陌的瞳孔骤然扩散,奶糖味的信息素在达到顶峰后戛然而止。他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电子镣铐发出尖锐的警报声,猩红数字疯狂闪烁。
白延的怀表"咔"地停在23:59:59。
"玩坏了。"池临卓拔出采血针头,暗红液体顺着苍白的指尖滴落。
苏鹤掐着凌陌的下巴检查瞳孔,突然被少年嘴角溢出的鲜血烫到般缩回手。林墨掰开他咬紧的牙关,半融的奶糖混着血丝黏在手套上。
陈铭突然暴怒着掀翻医疗架:"谁允许你们弄坏我的收藏品?!"
地下室陷入死寂。监控屏蓝光幽幽照着五人苍白的脸,他们此刻才注意到——凌陌左手无名指上,戴着教会秘密纹章的血色戒痕。
凌陌猛然睁开双眼,冷汗浸透了后背。
——昏暗的地下室、冰冷的锁链、五个疯子的低语,全都消失了。
他正躺在教会医疗室的病床上,窗外是明媚的阳光。手腕上干干净净,没有针孔,后颈的腺体也完好无损。
"做噩梦了?"温和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凌陌转头,看到主教正端着药汤站在床边,镜片后的目光慈爱而关切。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疼。
"血族祭典的幻觉药剂副作用而已。"主教轻拍他的手背,"你只是作为卧底参加了仪式,记得吗?"
凌陌低头,看到自己无名指上那枚银色教廷戒指正在阳光下微微发亮。
(是梦吗?)
他无意识地摸了摸后颈,指尖突然触到一点细微的、像是犬齿留下的结痂。
医疗室的门在这时被风吹开一条缝,走廊尽头,五个熟悉的身影在阴影处对他举起怀表,银链折射出冰冷的光。
凌陌的瞳孔骤然紧缩,手指猛地攥紧了被单。
"怎么了?"主教顺着他的视线回头——走廊空无一人,只有窗帘被风轻轻掀起。
"......没什么。"凌陌松开汗湿的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
但当他低头时,发现雪白的被单上赫然印着五个暗红指痕,像是被什么人攥过。奶糖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窗外,一只银制怀表静静躺在窗台上,秒针正逆向转动。
(梦境与现实的裂缝开始崩坏)
凌陌死死盯着那只怀表,脑中闪过无数碎片般的记忆——被锁链磨红的手腕、地下室甜腥的空气、五双在黑暗中发亮的眼睛。
"这…是白延的东西?"他无意识呢喃出声。
"白延?"主教整理药箱的手突然顿住,"你认识白家那位?"
医疗室骤然安静得可怕。凌陌看到主教的白袍下露出半截黑色镣铐,边缘沾着暗红绒毛——和梦里禁锢他的那副一模一样。
"乖孩子。"主教突然用池临卓惯用的语调轻笑,镜片反光遮住了瞳孔里泛起的血色,"现在醒来的…真的是你吗?"
凌陌低头看向自己颤抖的双手,发现无名指上的教廷戒指正在融化,变成粘稠的血浆滴落。
(你确定自己醒了吗?)
凌陌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后背。
——又是梦?
他颤抖地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然回到了教会宿舍。晨光透过窗帘,一切平静得不可思议。
"呼......"他长舒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果然是幻觉......"
可下一秒,他的动作僵住了。
床头柜上,静静放着一颗被咬了一半的奶糖,齿痕锋利如刀。
而他的无名指上,银戒内侧不知何时被刻上了一行小字:
「我们找到你了。」
凌陌的血液瞬间凝固。
主教站在门口,白袍下露出半截暗纹锁链,镜片后的眼睛不再是往日慈祥的模样,而是泛着无机质般的冷光。他缓缓举起手中镶嵌血钻的项圈——和梦中那个分毫不差。
"别怕。"主教的嗓音突然扭曲成五个声线的重唱,"我们会很温柔的。"
走廊阴影里传来银怀表走动的咔嗒声,电子镣铐的倒计时提示音从四面八方响起。凌陌后退时撞翻药瓶,飞溅的液体在空中映出五个逐渐清晰的身影。
池临卓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这次不是梦哦,小糖块。"
(真正的献祭才刚刚开始)
凌陌的挣扎在五个Alpha的压制下显得格外无力。他被拖回地下室,熟悉的甜腥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铁锈与冷香。
白延慢条斯理地扣紧他脖颈上的血钻项圈,金属锁扣"咔嗒"一声合拢,冰凉地贴着他的脉搏。
"逃了三次,"陈铭的指尖滑过他后颈的腺体,犬齿若即若离地蹭着那片发烫的皮肤,"你说该怎么罚?"
凌陌的奶糖信息素因为恐惧而失控地溢出,甜腻的味道在地下室弥漫。苏鹤低笑,指腹重重碾过他咬破的嘴唇:"这次,要不要试试把你的信息素......全部抽出来,装进瓶子里?"
池临卓已经准备好了采血针,针尖闪着寒光。林墨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放心,不会让你死的......毕竟,永远囚禁的活祭品,才最有意思,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