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瞳孔骤然收缩。
云桑趁机将一粒药丸塞进他口中:
贺兰·云桑“咽下去,我就告诉你真相。”
药丸入喉,太子的呼吸渐渐平稳。
云桑把玩着玉扳指:
贺兰·云桑“阙律世子没告诉你吧?这扳指要配合月蚀使用,否则就是剧毒。”
她故意叹了口气,
贺兰·云桑“现在月蚀已过,王兄怕是...”
“贱人!”太子突然暴起,却又无力地跌回榻上,“你......你早就知道......”
贺兰·云桑“我知道的可多了。”
云桑微笑着,
“比如王兄与月氏的密谋,比如你想借月蚀之机除掉父汗...”
她突然掐住太子手腕,
贺兰·云桑“但王兄不知道,你中的毒,根本无药可解。”
寝殿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边伯贤一个闪身挡在云桑面前:
边伯贤“可汗来了。”
云桑迅速将一粒真正的解毒丹塞进太子衣襟,在他耳边留下最后一句话:
贺兰·云桑“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
那贺鲁带着御医进来时,看到的是这样一幕:云桑跪在榻前为太子拭汗,眼中含泪;太子则死死攥着妹妹的手腕,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贺兰·云桑“父汗!”
云桑惊慌地回头,
贺兰·云桑“王兄突然醒了,一直说要见您......”
可汗大步上前,太子的目光在父亲和妹妹之间游移,最终颓然松手:“儿臣......儿臣梦见月氏人......”
那贺鲁脸色骤变,挥手屏退左右。
云桑乖巧地退到角落,却将玉扳指悄悄塞进了御医的药箱——这个御医,正是哈顿安插的人。

回帐途中,边伯贤突然拉住云桑:
边伯贤“公主给太子的真是解药?”
贺兰·云桑“是解药,也是毒药。”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能让他多活三个月,但每日午时都会剧痛难忍。”
她望向祭坛方向,
贺兰·云桑“足够他指认月氏余孽了。”
月光下,他的侧脸棱角分明,喉结随着呼吸轻轻滚动。
边伯贤“公主。”
边伯贤突然单膝跪地,
边伯贤“属下有一事相求。”
贺兰·云桑“什么。”
边伯贤“下次涉险,请让属下先行。”
他抬头,眼中情绪灼人,
边伯贤“属下...不能失去公主。”
夜风拂过,带来远处祭坛的血腥气。
云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及那道尚未痊愈的伤疤:
贺兰·云桑“好。”
这个简单的承诺,却让边伯贤眼中亮起惊人的光彩。
他执起云桑的手,在指尖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
边伯贤“属下的命,永远是公主的。”
祭坛方向突然传来喧哗。
云桑收回手,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谋略者:
贺兰·云桑“走吧,好戏才刚开始。”
她望向太子寝殿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父汗此刻应该已经发现了玉扳指,而太子的“证词”,将会把月氏残党的罪名坐实。
至于那个藏在祭坛下的秘密......就让它再埋藏一段时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