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浑浊的眼珠转了转,突然剧烈颤抖起来:“毒...毒妇!你给我的根本不是......”
金刀卫立即捂住太子的嘴。云桑惊慌后退,却在转身时与其中一名金刀卫交换了个眼神——那是哈顿安插的人。
当夜,边伯贤带回一个惊人消息:
边伯贤“第一任可敦贺兰·月歌,是月氏王唯一的女儿。”
云桑正在研药的手一顿:
贺兰·云桑“所以父汗娶她,是为了......”
边伯贤“吞并月氏。”
边伯贤递上一卷陈旧的婚书,
边伯贤“但婚后才三年,月氏全族就离奇暴毙。”
云桑展开婚书,末尾的印记让她瞳孔骤缩——那是个与玉扳指上一模一样的“血月”纹。
贺兰·云桑“月氏灭族那日。”
她声音发紧,
贺兰·云桑“是不是月蚀之夜?”
边伯贤刚要回答,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哨声。两人对视一眼,迅速收起所有证据。门帘被掀开,哈顿满脸是血地冲进来:
“可汗遇刺!”
哈顿的弯刀上还滴着血,左臂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狰狞地翻卷着。
云桑一把扯下帐幔按住他的伤口,丝绸瞬间被染成暗红。
贺兰·云桑“谁干的?”
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金刀卫。”哈顿咬着牙,“但不是阿史德的人......”
边伯贤已经闪到帐门处警戒。
云桑快速翻出药箱,金簪挑开哈顿的衣袖,伤口处的血呈现诡异的紫黑色。
贺兰·云桑“箭毒。”
她瞳孔微缩,
贺兰·云桑“金刀卫从不用毒。”
哈顿粗粝的大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小云儿,听好......”他喷出一口黑血,“刺客用的是月氏弯刀,但招式......是吐蕃的路子......”
云桑脑中飞速运转。月氏武器,吐蕃招式,金刀卫的身份——这分明是有人要嫁祸给月氏残党!
贺兰·云桑“父汗伤势如何?”
“肩上中了一刀。”哈顿的眼神开始涣散,“他......他第一个喊的是你的名字......”
云桑的手微微一顿。父汗遇刺时第一个想到的竟是她这个"最无害"的女儿?还是说......这根本是个试探?
贺兰·云桑“舅舅撑住。”
她将骨牙粉撒在伤口上,
贺兰·云桑“伯贤,去请太医——就说哈顿大人为护驾受伤。”
边伯贤刚要动身,帐外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
云桑迅速将哈顿推到榻下,用毛毯盖住血迹,自己则打翻药箱,佯装摔倒。
帐帘被猛地掀开,十名金刀卫持刀而入。为首的统领冷眼扫视:“公主,可汗召见。”
云桑惊慌地拢着散乱的衣襟:
贺兰·云桑“大人容我更衣......”
“不必了。”统领一挥手,两名女卫上前架住她,“即刻出发。”
被带出营帐时,云桑瞥见边伯贤隐在阴影中的身影。
她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现在不是硬拼的时候。
可汗的金帐外围了三层重兵,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云桑被粗暴地推进帐内,踉跄着跪倒在地。抬头时,她看见父汗半靠在榻上,肩上缠着的白布已被血浸透。
贺兰·云桑“父汗!”
她惊呼着要上前,却被侍卫按住。
那贺鲁的眼神阴鸷得可怕:“云桑,你可知罪?”
云桑的眼泪瞬间涌出:
贺兰·云桑“女儿不知......女儿方才正在为舅舅配药......”
“哈顿?”那贺鲁眯起眼,“他怎么了?”
贺兰·云桑“舅舅旧伤发作。”
云桑抽泣着,
贺兰·云桑“女儿听说父汗遇刺,正想去求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