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云桑“不,你留下。”
云桑抬眸看他,
贺兰·云桑“我有更重要的事交给你。”
边伯贤“公主请吩咐。”
云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
贺兰·云桑“我要你训练一支精锐,只听命于你我。”
边伯贤瞳孔微缩:
边伯贤“公主是要……”
贺兰·云桑“自保,或者……”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反击。”
烛火噼啪一声,爆出一朵灯花。
边伯贤望着她坚毅的侧脸,忽然单膝跪地:
边伯贤“属下誓死效忠。”
云桑扶起他,指尖在他掌心轻轻一按:
贺兰·云桑“我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你的信任。”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指,声音低沉:
边伯贤“属下的一切,都是公主的。”
四目相对,云桑忽然笑了:
贺兰·云桑“记住你说的话。”
夜风拂过窗棂,烛火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久久未分。
翌日清晨,一支商队悄悄离开王庭,朝着北方雪山而去。
云桑站在城墙上,望着远去的队伍,轻声道:
贺兰·云桑“舅舅,你说老祭司会帮我们吗?”
哈顿捋了捋胡子:“那老头脾气古怪,但最恨背信弃义之人。赫连雪弑师上位,他绝不会坐视不理。”
王庭议事厅内,贺兰·那贺鲁背着手站在窗前,望着远处连绵的雪山。
他的面容比前些日子更加憔悴,眼角的皱纹深如沟壑,鬓边也添了几缕白发。
“可汗。”老臣巴图躬身走进来,低声道,“各部首领已经到齐了。”
那贺鲁没有回头,只是沉声问道:“黑狼部那边有消息了吗?”
“探子回报,黑狼部确实派了死士潜入草原,但……”巴图犹豫了一下,“他们声称此事与他们无关,是有人栽赃。”
那贺鲁冷笑一声:“栽赃?那松刚死,他们就迫不及待地动手,当本汗是傻子吗?”
巴图不敢接话,只是低着头。
“传令下去,”那贺鲁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加强边境戒备,若发现黑狼部的人,格杀勿论。”
“是。”巴图领命,却又迟疑道,“可汗,还有一事……”
“说。”
“各部首领都在问……”巴图小心翼翼地抬头,“关于继任者的事。”
那贺鲁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太子的死让他失去了唯一的继承人,如今各部蠢蠢欲动,都在暗中谋划。
“告诉他们,”那贺鲁冷冷道,“本汗正值壮年,不急于立储。”
巴图欲言又止:“可是可汗,按照传统……”
“传统?”那贺鲁猛地拍案,“本汗就是传统!”
巴图吓得立刻跪伏在地:“可汗息怒!”
那贺鲁深吸一口气,平复了情绪:“去准备祈福大典,三日后举行。”
巴图一愣:“大典?”
“本汗需要新的子嗣。”那贺鲁眯起眼睛,“从各部贵女中挑选合适的,越快越好。”
巴图恍然大悟,连忙应下:“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待巴图退下,那贺鲁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自己日渐衰老的面容,眼中闪过一丝焦虑。
时间不等人,他必须尽快生下新的继承人,稳固王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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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得知大典的消息时,正在校场边看边伯贤训练新兵。
“公主。”哈顿匆匆走来,脸色凝重,“可汗要选妃了。”
云桑手中的茶盏微微一顿:
贺兰·云桑“什么时候?”
“三日后。”哈顿压低声音,“听说要从各部贵女中挑选,尽快诞下子嗣。”
云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贺兰·云桑“父汗这是着急了。”
她转头看向校场中央的边伯贤,他正手持长刀,一招一式都凌厉无比。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贺兰·云桑“舅舅,”
云桑忽然道,
贺兰·云桑“你说,父汗会选谁家的女儿?”
哈顿摸了摸胡子:“黑狼部肯定不行,月氏又……”他忽然顿住,脸色一变,“该不会是……”
云桑轻笑:
贺兰·云桑“塔塔尔部。”
塔塔尔部是草原上仅次于贺兰部的大族,其首领的女儿阿茹娜正值婚龄,且塔塔尔部一直保持中立,是联姻的最佳选择。
“若真如此,”哈顿皱眉,“塔塔尔部就会成为可汗的助力,对我们不利。”
云桑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贺兰·云桑“那更要让这大典办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