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慌忙阻拦,却被牛角挑翻在地。
“护驾!”巴图声嘶力竭地喊道。
混乱中,云桑瞥见一道银光——有人藏在人群中,正用吹箭对准那贺鲁!
电光石火间,她猛地掷出祭刀。
刀锋破空,精准地击落毒箭。
同时她翻身跃上牛背,双腿死死夹住牛腹,手中银簪狠狠刺入牛颈。
白牦牛发出最后一声哀鸣,轰然倒地。
鲜血染红了祭坛,也染红了云桑的祭服。
她站在血泊中,目光如刀般扫过全场:
贺兰·云桑“有刺客!”
边伯贤立即带人封锁祭坛。
很快,他们在人群中揪出一个黑狼部打扮的汉子。
那人正要咬毒自尽,却被云桑抢先一步卸了下巴。
贺兰·云桑“带下去。”
她冷声道,
贺兰·云桑“我要亲自审问。”
贺兰·那贺鲁惊魂未定地看着女儿,第一次在她眼中看到了令人心悸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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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地牢中,云桑褪去血衣,换上一身素袍。
她走到刺客面前,亲手为他接回下巴。
贺兰·云桑“是谁指使你的?”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刺客浑身发抖。
刺客狞笑:“你永远别想......”
话音未落,云桑手中的银簪已刺入他耳后穴位。
刺客顿时惨叫出声,浑身抽搐如触电。
贺兰·云桑“这是西域秘术。”
她缓缓转动银簪,
贺兰·云桑“能让人痛不欲生,却不会昏厥。说,还是不说?”
一刻钟后,刺客瘫软在地,吐出了一个名字:“巴特尔......”
云桑擦净银簪,对边伯贤道:
贺兰·云桑“传令下去,黑狼部巴特尔阴谋行刺可汗,格杀勿论。”
走出地牢时,朝阳初升。
那贺鲁等在门外,神色复杂地看着女儿:“今日......你做得很好。”
云桑躬身行礼:
贺兰·云桑“为父汗分忧,是女儿的本分。”
这场“刺杀”,从来都在她的计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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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桑回到寝宫,仔细清洗着指尖残留的血腥气。
边伯贤无声地出现,递上一封密信:
边伯贤“帕丽扎提传来的。巴特尔今晨暴毙,黑狼部陷入内乱。”
贺兰·云桑“很好。”
云桑将密信投入香炉,看着火舌吞噬纸页,
贺兰·云桑“接下来,该让父汗好好品尝众叛亲离的滋味了。”
她走到窗边,望向祭坛方向。
那里已经被清洗干净,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但所有人都记得,是谁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又是谁以雷霆手段揪出真凶。
贺兰·云桑“有些戏,总要亲自演才逼真。”
窗外忽然传来欢呼声。
原来是一群牧民自发来到宫外,朝着云桑寝宫的方向跪拜祈福。
他们高呼着“公主千岁”,声音如潮水般涌来。
边伯贤怔怔地望着她:
边伯贤“民心所向,已然明朗。”
云桑却只是淡淡一笑:
贺兰·云桑“这还不够。我要的,从来都不只是民心。”
她的目光越过人群,投向遥远的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