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短暂相接，帕丽扎提微微颔首，随即隐入黑暗。
贺兰·云桑“走吧。”
云桑起身，
贺兰·云桑“该我们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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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帐内，那贺鲁气得浑身发抖：“反了！都反了！连巫术都用到本汗头上了！”
云桑掀帐而入，手中捧着香炉：
贺兰·云桑“父汗受惊了。”
贺兰·云桑“这是安神香，最能镇定心神。”
那贺鲁一把打翻香炉：“说！是不是你......”
话到一半突然顿住。
他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女儿单薄的身形和苍白的脸色，终究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云桑缓缓跪地拾起香炉，声音平静无波：
贺兰·云桑“父汗若怀疑女儿，女儿愿即刻前往边境，亲自平定黑狼部之乱。”
帐内陷入死寂。
各部首领交换着眼神，终于有人开口：“公主抱病在身，岂可再涉险境？臣愿领兵前往！”
“臣也愿往！”
请命之声此起彼伏。
那贺鲁脸色青白交错，终于明白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局面——这些人口中说着“愿往”，眼睛看的却是云桑。
“都退下。”
他颓然摆手，“本汗......自有决断。”
众人退出金帐时，云桑走在最后。
在帐帘落下的瞬间，她回头看了一眼。
那贺鲁独自坐在阴影中，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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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寝宫，帕丽扎提已在等候。
帕丽扎提·阿溪“多谢公主配合。”
她单膝行礼，
帕丽扎提·阿溪“那场烟火，足够让各部对可汗的威信产生怀疑。”
云桑扶起她：
贺兰·云桑“你冒险前来，不止为此吧？”
帕丽扎提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
帕丽扎提·阿溪“赫连雪怀疑老祭司闭关与公主有关，正在暗中调查。另外......”
她迟疑片刻，
帕丽扎提·阿溪“可汗三日前曾秘密接见月氏使者。”
边伯贤立即上前：
边伯贤“可知所为何事？”
帕丽扎提·阿溪“似乎与公主有关。”
帕丽扎提压低声音，
帕丽扎提·阿溪“月氏提出联姻，对象是......公主您。”
烛火噼啪作响。
云桑缓缓坐下，指尖轻叩案几：“嗯。”
她忽然咳嗽起来，帕丽扎提连忙递上水杯，却被她袖口的血迹惊住。
帕丽扎提·阿溪“云桑！”
贺兰·云桑“没事。”
云桑擦去血迹，眼中闪过冷光，
贺兰·云桑“既然他们都急着要个了断，那便如他们所愿。”
她展开羊皮纸，疾书数行：
帕丽扎提·阿溪“阿溪，你立即返回黑狼部，务必在三日内掌控局势。”
贺兰·云桑“伯贤，你去准备一样东西......”
低声交代完毕，两人领命而去。
云桑独自走到窗前，望着渐渐沉寂的王庭。
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一声，两声，如同命运的倒计时。
贺兰·云桑“母亲，”
她对着夜空轻声道，
贺兰·云桑“就快结束了。”
夜风吹起她未束的长发，如同黑色的旌旗在夜色中猎猎作响。
而东方天际，已经透出第一缕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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