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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

凌晨三点,顶流为我冲了半小时冷水

凌晨两点四十五分,便利店的白光有种近乎凝固的质感,沉甸甸地压着眼皮。冰柜在角落不知疲倦地嗡鸣,像个固执的老头子絮叨着陈年旧事。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刚拆封的廉价面包带着过分的甜腻,关东煮汤汁在锅里咕嘟咕嘟翻滚着,散发出浓郁的、有些腻人的鲜香,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消毒水味,顽强地从地板缝隙里钻出来。

你靠在收银台冰凉的金属边上,眼皮沉得像灌了铅。指尖无意识地敲着台面,机械地数着玻璃门外偶尔掠过的车灯残影,它们拖曳着模糊的光带,在寂静无人的街面上倏忽而逝。困倦像潮水,一波一波冲刷着意识的海岸线。你甩甩头,试图赶走那沉重的睡意,目光落在收银台角落那碗已经泡得发胀的泡面上,红烧牛肉味的油花凝结在汤面,形成一圈圈令人毫无胃口的图案。算了,还是饿着吧。

“叮铃——”

清脆的风铃声像一把小锤子,猛地敲碎了这片粘稠的寂静。

玻璃门被推开,带进一股午夜特有的、带着凉意的空气,瞬间冲淡了店里浑浊的暖意。你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挺直了背,职业性的“欢迎光临”卡在喉咙里,被眼前走进来的人影硬生生堵了回去。

是他。

肖战。

即使是在这廉价日光灯惨白的光线下,即使他穿着简单的黑色羽绒服,拉链一直拉到下巴,棒球帽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但有些存在感是无法被掩盖的。那是一种无形的气场,一种在千万人目光注视下淬炼出的、近乎本能的挺拔与从容。帽檐下的阴影里,他的下颌线清晰利落,唇线微微抿着,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径直走向热食区,脚步很轻。你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心脏在胸腔里毫无章法地擂鼓,咚咚咚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店里似乎格外响亮。你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盯着收银机屏幕上一串串跳动的数字,眼角的余光却不受控制地黏在他身上。他停在关东煮锅前,拿起纸杯,动作熟练地夹了几串魔芋结和两块昆布,避开了汤锅里漂浮的萝卜块。

他端着那杯冒着袅袅热气的关东煮走过来,轻轻放在收银台上。纸杯边缘凝结的水珠迅速滚落,在光洁的台面上留下一点深色的湿痕。

“就这些。”声音不高,带着一点工作到深夜后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地钻进你的耳朵,像羽毛扫过心尖。

你猛地回神,手指有些僵硬地去拿扫描枪。指尖冰凉,甚至微微发颤。你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条形码上,可眼角的余光还是清晰地捕捉到棒球帽下那双眼睛抬起的瞬间。他的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你低垂的脸,平静无波,带着一种明星惯常的疏离感。

“滴。”扫描枪扫过纸杯的条形码,发出清脆的提示音。你暗自松了口气,伸手去拿旁边的塑料袋。

就是这一刻。

或许是困意还在作祟,或许是那目光带来的无形压力让你的手指不听使唤。指尖刚碰到塑料袋粗糙的边缘,手肘却不小心撞到了那杯滚烫的关东煮!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

盛满热汤的纸杯危险地倾斜,深褐色的汤汁眼看就要泼洒出来,目标直指他敞开羽绒服领口下露出的那件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深色羊绒衫!

“啊!对不起!”你的惊呼脱口而出,带着惊恐的颤音,整个人像被电击般弹起来。大脑一片空白,身体的本能驱使着你,想也没想就伸出手,徒劳地想去扶住那倾倒的杯子,试图阻止那场灾难——滚烫的汤汁,昂贵的衣物,还有眼前这个顶流明星可能的愠怒……

然而,预想中杯倒汤洒的狼藉场面并没有发生。

你的手甚至没能碰到杯子边缘。

一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比你快了零点几秒,稳稳地按住了那杯摇晃的关东煮。滚烫的汤汁只是剧烈地晃荡了一下,溅出几滴,落在收银台面上,迅速凝结成深色的斑点。

而你的手腕,却被另一只温热有力的手,猛地攥住了。

那股力量很大,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瞬间打断了你所有慌乱的动作。

“别动!”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来,不再是刚才那种带着点疏离的平静。棒球帽下,那双漂亮的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清晰而深刻的川字。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笑意的眼睛,此刻清晰地映着惨白灯光,里面是毫不掩饰的急切和一丝…责备?

你的手腕被他牢牢握着,皮肤接触的地方传来清晰的、几乎有些灼人的热度。你僵在原地,手指还保持着向前伸出的姿势,指尖微微颤抖。你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掌心干燥的纹路和指腹的力度,像一道无形的锁链。

他根本没看你吓傻的脸,目光锐利地落在你刚才试图去扶杯子的那只手上。白皙的手背上,靠近虎口的地方,赫然溅上了几点深色的汤汁,那周围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鼓起,传来一阵阵尖锐、密集的刺痛。

“烫伤了。”他斩钉截铁地说,语气不容置疑。那蹙紧的眉头下,眼神里除了急切,似乎还飞快地掠过一丝懊恼,快得让你几乎以为是错觉。

话音未落,他甚至没给你任何反应的时间,攥着你手腕的手直接发力,以一种近乎强硬的姿态,拉着你绕过收银台,大步走向角落的洗手池。

你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脚步虚浮地跟在他身后。他走得很快,黑色羽绒服的下摆带起一阵微小的气流。你的大脑完全宕机,只剩下手腕上那圈滚烫的触感和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在疯狂刷屏。便利店惨白的光线落在他紧绷的侧脸线条上,那点仅剩的明星光环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彻底击碎,只剩下一个纯粹的、因你受伤而焦灼的陌生人。

冰冷的水龙头被哗地拧开。

强劲的水流瞬间冲在你烫伤的手背上,刺骨的寒意猛地钻进皮肤,激得你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来。

“别动!”他几乎是低吼出声,握着你的手腕,更用力地将你的手固定在水流之下。他的手指很稳,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冰冷的水流持续冲刷着那片灼热刺痛的区域,带走高温的同时也带来一阵阵尖锐的麻痹感。他微微弯着腰,棒球帽的帽檐几乎碰到你的额头,你能清晰地看到他低垂的眼睫,在灯光下投下浓密的阴影,专注地审视着你手背被烫红的那一小片皮肤。

时间在哗哗的水流声中变得粘稠而漫长。便利店里只剩下冰柜单调的嗡鸣,水流的冲击声,还有你和他之间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体温的、异常安静的空气。他温热的呼吸似乎若有若无地拂过你的额发。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十秒,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手背上那火烧火燎的痛感在水流的持续冲刷下终于渐渐缓和下来,变成一种迟钝的麻木。他紧绷的肩线似乎也微不可察地放松了一点点。

“……好点没?”他开口,声音比刚才低哑了一些,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目光依旧胶着在你的手背上。

你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涩地挤出两个字:“…好多了。”声音轻得像蚊子哼哼。

他终于缓缓松开了紧握着你手腕的手。那圈被他箍住的地方,皮肤似乎还残留着他指腹的力度和温度,隐隐发烫。你赶紧把手缩了回来,藏到身后,仿佛那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着,感受着那份迟来的、混杂着疼痛和异样触感的余悸。

他直起身,棒球帽檐重新在他脸上投下安全的阴影。他转身走回收银台,你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每一步都踩在自己如鼓的心跳上。

那杯闯祸的关东煮还孤零零地立在收银台上,汤汁已经不再冒热气,旁边是溅开的几滴深色污渍。他沉默地拿起那杯东西,又转身走向冷饮柜,动作利落地拿了一瓶冰凉的矿泉水,一起放回台面。

“结账。”他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但仔细听,似乎还残留着一丝紧绷的余韵。

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专业一点,拿起扫描枪。“滴…滴…”两声,关东煮和矿泉水的条形码依次扫过。屏幕上跳出金额。

他习惯性地伸手去摸羽绒服内侧的口袋——动作却在半途顿住。修长的手指在口袋边缘按了按,又飞快地探向裤子两侧的口袋,动作明显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那点强撑的平静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你看到他英挺的眉头再次蹙起,比刚才更深,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懊恼。他又不死心地把几个口袋都仔细翻了一遍,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焦躁。

“……啧。”一声极轻的、带着浓浓烦躁的咂舌声从他唇边逸出。

他终于停下动作,抬起头,棒球帽下的目光直直看向你,带着一种近乎窘迫的无奈。那张被无数镜头追逐过的俊脸上,此刻清晰地写着两个字:完蛋。

“抱歉,”他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罕见的、实实在在的尴尬,“我好像……手机和钱包都没带。”他摊了摊手,一个有些孩子气的、表示“一无所有”的动作。

便利店里空气再次凝固。冰柜的嗡鸣声似乎更响了。

你看着他,看着这位身价不菲、此刻却身无分文、还因为你差点烫伤而蹙眉的顶流明星,一时间有点想笑,又觉得荒谬绝伦。那点残留的紧张和窘迫,竟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冲淡了不少。

“没关系的,”你赶紧开口,声音比刚才稳了一些,甚至带上了一点安抚的意味,“不用付了,您……”

“不行。”他打断你,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那点窘迫迅速被一种固执取代,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起来,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持。“东西是我点的,烫伤也是因我而起。”

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你依旧泛红的手背,眉头又习惯性地蹙了一下。随即,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脖颈处,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下一秒,在你惊愕的注视下,他抬手,手指勾住了绕在颈间的灰色羊绒围巾。那围巾看起来很柔软,带着高级织物特有的细腻光泽。他利落地解开缠绕的结,双手抓住两端,毫不犹豫地将整条围巾从脖子上扯了下来。

一股淡淡的、清冽好闻的雪松气息,混合着一种干净的、属于人体的温暖气息,随着他的动作,瞬间弥散在你们之间微凉的空气里。

还没等你反应过来,那条带着他体温的灰色羊绒围巾,已经被他隔着收银台,不容分说地塞进了你手里。

羊绒的触感异常柔软、温润,沉甸甸的,仿佛还带着他颈间的温度。那股清冷的雪松香气更加清晰地钻进你的鼻腔,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这个,抵押。”他看着你,帽檐下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孩子气的认真,“我明天来取。”

他的语气太笃定,眼神太直接,让你所有推拒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你下意识地握紧了那条围巾,柔软的羊绒贴着掌心,那残留的体温顺着指尖一路蔓延上来,烫得你心尖微微一颤。

他似乎松了口气,紧绷的下颌线柔和了一些。不再多言,他拿起那杯冷掉的关东煮和那瓶矿泉水,转身,推开了便利店沉重的玻璃门。

“叮铃——”

风铃再次响起。

他走到门外,脚步却顿住了。凌晨的寒风立刻灌入,吹动他敞开的羽绒服衣摆。他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过身,留给门内一个被路灯勾勒出的挺拔剪影。

“等我。”两个字,清晰而简短,穿透玻璃门,落进寂静的便利店里。

然后,他拉高了羽绒服的拉链,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沉沉的夜色中,只留下门缝里挤进来的冷风,和你手中那条仿佛还带着他心跳频率的灰色围巾。

玻璃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和那个身影。便利店里只剩下惨白的光线、冰柜固执的嗡鸣,以及你手里那条柔软的灰色羊绒围巾。

它静静地躺在你的掌心,像一块温热的、有生命的石头。指尖传来的触感细腻得不可思议,带着一种高级织物特有的、令人心安的柔润。你无意识地收拢手指,将它更紧地攥住。那上面残留的体温,像微弱的电流,透过皮肤,顺着血管,一路细细密密地爬上来,最终汇聚在心口的位置,闷闷地发着烫。

更清晰的是那股气息。清冽的、干净的雪松木香,带着冬日森林般的冷感,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种温暖的、属于人体的气息。这矛盾的气味,此刻却和谐地交织在一起,霸道地占据了你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吸气,那气息都像无形的丝线,缠绕着你的神经末梢,让你脑海里不受控制地反复回放刚才的一幕幕——他蹙紧的眉头,他攥住你手腕时不容置疑的力量,他低头凝视你手背时专注的眼神,还有最后那句隔着玻璃门落下的、带着寒气的“等我”。

“等我。”

这两个字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你心湖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是承诺?是客套?还是顶流明星处理突发状况时随手抛下的一个安抚?

你低头,看着围巾上精致细密的编织纹理,指尖无意识地描摹着。掌心的烫伤处传来一阵阵钝痛,提醒着刚才的混乱。可这痛感,竟然奇异地被围巾上传递过来的那份暖意和那独特的气息所覆盖、所安抚。

接下来的夜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无数倍。每一个细微的声响——冰柜的嗡鸣、远处隐约的汽车驶过声、甚至自己整理货架时发出的窸窣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却又遥远得像是隔着一层磨砂玻璃。你的动作变得机械而迟钝,心思完全不在那些需要补货的货架或者需要清点的零钱上。眼神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窗外那条寂静的街道,飘向刚才他消失的街角。每一次风铃响起,心脏都会不受控制地漏跳一拍,然后又在看清进来的是普通顾客或快递员后,失落地沉下去。

那条围巾被你小心地叠好,放在了收银台下方最干净的抽屉里。可即使看不见,它存在的感觉却如此强烈。那温热的触感,那清冽的雪松气息,仿佛有了生命,在狭小的空间里无声地蔓延,固执地提醒着你刚刚经历的一切并非幻觉。

天色在等待中一点点亮了起来。窗外的黑暗被稀释成灰蓝,再慢慢被一种带着寒意的鱼肚白取代。街灯一盏盏熄灭,城市的轮廓在熹微的晨光中渐渐清晰。

夜班的疲倦如同沉重的潮水,终于彻底淹没了你。你趴在收银台冰冷的台面上,脸颊贴着桌面,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意识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地飘远。朦胧中,那股清冽的雪松香气似乎并未散去,反而更清晰了些,带着一种安心的暖意……

不知过了多久,一种极其轻微的、衣料摩擦的窸窣声,还有一丝更近的、属于他的独特气息,像羽毛般拂过你的感官边缘。你挣扎着想从混沌中醒来,眼皮却沉重得如同灌了铅。恍惚间,似乎感觉有什么微凉又柔软的东西,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力度,轻轻触碰了你缠着创可贴的手背。那触感一触即分,快得像错觉,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珍重。

“叮铃——”

风铃的声音清脆地响起,这一次,清晰地穿透了睡梦的薄纱。

你猛地惊醒,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撞了一下。几乎是弹坐起来,动作快得带倒了旁边一个空的饮料罐,哐当一声滚落在光洁的地面上。

顾不上捡,你的目光急切地投向门口。

玻璃门正缓缓合拢,清晨清冽的光线在门缝中一闪而逝。门口空空如也,只有远处街道传来的城市初醒的微弱声响。

他……走了?

一股强烈的失落感瞬间攥住了你。视线下意识地垂落,却猛地定在了收银台上。

就在你刚才趴着的位置旁边,安静地放着一支崭新的、包装完好的烫伤药膏。药膏下面,压着一张对折起来的、便利店里最普通的收银小票纸。

你的心,毫无预兆地,又重重跳了一下。

手指有些发颤地拿起那张小票纸。展开。

纸的背面,用流畅而有力的笔迹写着一行字:

“手,要照顾好。”

那字迹和他本人一样,清隽又带着一股藏不住的锋芒。没有落款,却比任何签名都更清晰地昭示着主人的身份。

而在那行字的右下角,似乎落笔时犹豫了一下,最终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用线条简单勾勒出的太阳图案,笨拙却温暖。

你的目光牢牢锁在那行字上,指尖无意识地抚过“手”那个字。昨天被他紧紧攥住手腕的触感,他低头专注查看你烫伤的眼神,还有那句带着水汽的“别动”……所有的画面瞬间涌回脑海。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烫,一直蔓延到耳根。

“手”……

他说的,是这只受伤的手。

还是……别的?

你缓缓握紧了那张留有他字迹的纸条,连同那支药膏一起,紧紧贴在心口的位置。仿佛还能感觉到那上面残留的、属于他指尖的微凉和他清冽的气息。

便利店里,冰柜依旧在角落嗡鸣。窗外的晨光越来越亮,透过玻璃门,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那缕若有似无的、清冷的雪松香。

你低头,看着掌心静静躺着的药膏和纸条,看着那个小小的、笨拙的太阳,唇角终于抑制不住地,一点一点,向上弯起。

他走了。

但他留下的,远不止一支药膏和一张纸条。

那抹清冽的雪松香气,和他落在纸上的温度,无声地浸润着这个无人知晓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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