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雷:剧情很疯很癫,是上一卷的if线,但是很多设定有更换。
阿宁在无数次轮回中彻底疯狂,连带着其他人没一个是正常的,包括张起灵也是疯得没边了。
cp张起灵。
全员ooc
……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事后特有的、粘稠又倦怠的气息。
阿宁是在一阵难以忽视的酸痛中醒来的,每一寸肌肉都在叫嚣着过度使用的疲惫,尤其是后腰,像是被重型卡车反复碾过。
她眨了眨眼,视线聚焦在房间天花板上。
意识回笼,伴随着一种近乎荒诞的平静。
成功了,也……快散架了。
视线微转,她就看到了那个罪魁祸首。
张起灵。
他已经穿戴整齐。
墨蓝色的连帽衫拉链一丝不苟地扣到顶端,遮住了所有可能存在的痕迹,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漩涡与他无关。
他坐在那里,背脊挺直,像一尊沉默的雪山雕塑,与弥漫着情欲和混乱痕迹的房间格格不入。
只有指尖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极轻地敲击,泄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紊乱。
感受到床上的动静,他转过头。
目光触及阿宁苍白却带着奇异笑意的脸时,他深邃的眼瞳里极快地掠过一丝极淡的茫然,像是精密仪器遇到了无法解析的乱码。
静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几乎能听到尘埃落定的声音。
终于,他开口,声音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平静,但细听之下,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滞涩:
“为什么是我?”
他看出来了。
这个女人眼底没有爱慕,没有欲望,甚至没有仇恨。
那里面是一片燃烧后的荒原,一种近乎纯粹的、目的性的疯狂。
她像是在他身上寻找某种救赎的捷径,又或者,只是选择了一条最绚烂也最快捷的路径走向自我毁灭。
阿宁想撑着身体坐起来,但腰臀间传来的尖锐酸痛让她瞬间放弃。
她索性彻底瘫软回去,像一滩烂泥。
她没有回答这个她自己也未必清楚答案的问题。
她甚至懒得去看他,目光重新盯回天花板,仿佛能从那片空白中看出命运的剧本。
她扯了扯嘴角,声音带着纵欲后的沙哑,问出了一个更符合她此刻人设的问题:
“你怎么没杀了我?”
依照她对他做的事,下药,设计,强行发生关系。
张起灵直接拧断她的脖子都算情理之中。
可他不仅没动手,还坐在这里,问她“为什么”。
一丝近乎恶劣的笑意爬上她的眼角,她终于侧过头,黑眼圈浓重的眼睛斜睨着他,语气轻佻得像是在讨论天气:
“是因为……得趣了吗?”
话音落下,清晰可见地,张起灵的耳根迅速漫上一层薄红。
他抿紧了唇,视线微微偏开,觉得这个女人真是个不可理喻的疯子,能将任何严肃的对话都在瞬间拉入令人窘迫且难以启齿的深渊。
“我会对你负责的。”他避开那个令人尴尬的问题,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断,却又因内容而显得格外割裂,“但不能保证随时在你身边。”
“负责?!”阿宁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也顾不得浑身散架似的疼,猛地从床上撑坐起来,丝被从肩头滑落,露出暧昧的红痕。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荒谬感,“不需要!什么负责不负责,你是个活久了的老古董我可不是!”
她语速极快,带着一急躁:“男欢女爱,你情我愿……好吧虽然你不太愿,但过程你也没吃亏!你的表现我很满意,以后有机会可以继续,但是负责?免了!”
她开始感到一阵真实的后悔。
失策了。
为什么要第一个招惹这个最难搞的?
她应该从那个天真尚未完全褪去的吴邪下手才对。
现在的吴小狗多好拿捏,说不定哄一哄还能玩一出奉子成婚,把看似平静的九门搅得天翻地覆。
那才更有趣,不是吗?
而现在,看着张起灵那双沉静如古井、却明确写着“此事已定”的眼神,她只觉得凭空惹上了一个甩不掉的大麻烦,比既定死亡的命运更让人头疼。
不过,这念头只持续了一瞬。
那股子破罐破破摔的癫狂又涌了上来。
怕什么?大不了死了重开。
下一次,下一次轮回开启,她又是一条“好汉”,总有办法甩开这尊自带绑定效果的木头桩子。
这么一想,她又浑身松懈下来,懒洋洋地重新瘫倒回去,仿佛刚才的激动只是错觉。
她皱着眉,开始满嘴跑火车,语气带着一股理直气壮的指使:
“嘶……痛死了。你给我上过药了吗?”
张起灵看着她瞬息万变的态度,沉默地站起身。
理智告诉他应该立刻离开,与这个巨大的、不稳定的麻烦源划清界限。
但某种更深层的、源于昨夜真实发生过的纠缠与被打破的原则,让他无法就此转身。
“……没有。”他顿了顿,“我去给你买。”
“嗯。”阿宁从鼻子里哼出一声,算是回答。
眼皮已经合上,仿佛转眼间就又坠入了睡眠,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对现实的眼不见为净。
张起灵站在原地看了她几秒,最终沉默地转身,离开了房间。
门被轻轻合上,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
在张起灵那处僻静的小院里休整了两天,身上的酸痛刚缓过劲儿来,阿宁便毫不留恋地起身了。
她利落地穿上张起灵不知何时为她备好的一套崭新劲装,尺寸竟意外地合身。
对着院子里那口老旧水缸模糊的倒影整理了一下衣领,她提起随身的背包,头也不回地朝院外走去。
步伐干脆利落,活像个提起裤子就不认账、抛弃“糟糠之夫”的渣女,将背后那道沉静如渊、却又带着无形重量的注视彻底隔绝在破旧的木门之内。
男人,尤其是张起灵这种麻烦属性的男人,只会影响她搞(毁)事(灭)业(剧情)的速度。
裘德考公司那边还有戏要唱,毕竟在“蛇沼鬼城”的死亡节点到来之前,她这个“尽职尽责”的女配还得在舞台上蹦跶几下。
她知道张起灵接下来要去吴三省那里拿到那把黑金古刀,正式开启他传奇的“影帝”之旅。
而她自己,作为推动主线、制造悬疑感的工具人,在七星鲁王宫这场开幕大戏里,也必须准时冒个泡。
不然,这个该死的世界意识可不会跟她讲道理,立刻就能让她重开,连喘息的机会都不给。
于是,当吴邪一行人在地下迷宫般的墓道里艰难探索时,阿宁已经抄着近道,优哉游哉地提前抵达了预定“登场”的位置。
七星鲁王宫,某个阴森却关键的墓室里。
阿宁嘴里叼着根不知从哪儿揪来的干枯狗尾草,背靠着冰凉粗糙的石壁,双手环抱,一条腿曲起,脚掌抵着身后的石头,整个人姿态松散,眼神里带着点百无聊赖的痞气,活像个蹲守在巷子口收保护费的二流子。
她这次谁也没带,单枪匹马就摸了进来。
经过无数次测试,她发现剧情在这方面容错率尚可。
只要她这个“关键NPC”准时出现在关键节点,她手下那帮伙计来不来,似乎并不影响主线齿轮的咔哒转动。
果然,没过多久,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和吴邪那独有的、带着点惊慌又强自镇定的声音由远及近。
紧接着,便是熟悉的剧情。
倒霉蛋吴邪被他三叔和张起灵“无意中”丢下,伴随着一声短促的惊呼,掉进了藏着青眼狐尸的洞穴里。
阿宁甚至能想象出下面此刻正在上演的戏码。
青眼狐尸的致幻作用,还有那具穿着西周时期服饰的女尸,会“深情”地抱住我们天真无邪的小三爷。
时机到了。
阿宁吐掉嘴里的狗尾草,身形如鬼魅般从石壁后闪出,悄无声息地落入洞穴。
正看到吴邪眼神迷离,被那具面色惨白、身着华服的女尸紧紧搂住,眼看那带着阴气的嘴唇就要贴上他的脖颈。
一股莫名的、近乎荒谬的占有欲涌上心头。
这男人可是她名单上的下一个目标!岂是这死了几千年的老粽子能碰的?
“滚开!”她低喝一声,动作快如闪电,一把将神情恍惚的吴邪从那女尸冰冷的怀抱里拽了出来。
同时另一只手寒光一闪,锋利的短刀带着决绝的力道,毫不犹豫地横向斩出!
“咔嚓”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那具千年女尸竟被她从中直接斩成了两段!
女尸身躯断裂,体内预设的古老机关被触发,几支淬毒的弩箭“嗖嗖”射出,钉入对面的墙壁,同时,尸身口中含着的那把关键钥匙,也在这狂暴的一斩之下,与脊椎一同碎裂,彻底毁了。
阿宁看都没看那报废的钥匙和机关一眼。
她正忙着巩固自己“美救英雄”的霸气形象,拍了拍惊魂未定、眼神逐渐清明的吴邪的脸颊,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小三爷,没事吧?”
吴邪劫后余生,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身手矫健又貌美如花的“救命恩人”,脸上瞬间爆红,感激与好感几乎要满溢出来:“没、没事!谢谢你!”
然而,青眼狐尸的致幻力量并未消散,反而因为这番动静更加浓郁。
吴邪眼神又开始涣散,阿宁也感到熟悉的晕眩感袭来。
这幻境她进了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次了,里面的套路闭着眼睛都能走完。
看着吴邪那副呆呆傻傻、任人宰割的纯情模样,阿宁恶向胆边生。
反正是在幻境里,做什么都不算过分吧?尝尝鲜总可以?
她勾起一抹带着邪气的笑容,凑近吴邪,双手捧住他滚烫的脸颊,歪着头,撅起嘴唇就准备印上去,尝尝这未来“小郎君”的滋味。
就在她的嘴唇即将触碰到目标的瞬间,一只骨节分明、力量惊人的手猛地攥住了她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硬生生将她从吴邪身边拽离了好几步!
阿宁吃痛,带着被打扰了好事的愠怒回头一看。
是张起灵。
他不知何时也已进入洞穴,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神比这墓室最深处的黑暗还要沉凝。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让空气凝固。
阿宁看着他,再看看旁边还在幻境里扑腾的吴邪,只觉得一阵前所未有的头疼猛地袭来。
这尊神,怎么这么快就阴魂不散地跟来了?!她的“猎艳”大计,开局就出师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