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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

朝雪录之相知相许

红墙高耸,琉璃瓦在日头下泛着冷光,将整个皇宫映照得肃穆威严。

年仅六岁的江疏羽被领路太监引着,小小的身子几乎被宽大的宫装淹没。她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像要挣脱束缚。

“小郡主,莫怕,跟着老奴走便是。”

太监声音温和,却难以驱散江疏羽心头的惶恐。

她低着头,亦步亦趋,眼睛不敢乱瞟,只盯着前方太监的皂靴。朱漆大门一扇扇在她眼前洞开,每一次开启都像是打开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充满了神秘与压迫感。

终于,她被带到了皇帝面前。

那是一个身形高大、面容威严的中年男子,龙袍上的金龙仿佛随时会腾空而起。

江疏羽吓得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疼得她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不敢哭出声。

“江爱卿之女江疏羽,聪慧机敏,朕心甚慰。今追封其为郡主,赐云中称号,食邑三百户,免死金牌一张。”

“念其年幼,于长公主府内抚养至九岁,送回南塘。”

皇帝的声音洪亮如钟,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江疏羽心上。

她懵懵懂懂,只知道不停磕头谢恩,小脑袋磕得“咚咚”响,生怕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惹了这位天子不快。

领了旨意,江疏羽被宫女搀扶着起身,晕乎乎地跟着离开。刚走出大殿没多远,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宫女们低低的啜泣声。

江疏羽好奇地抬头望去,只见一群侍卫簇拥着一个女子走来。

那女子一身戎装,英姿飒爽,眉眼间却带着几分温婉。

她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周围,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阵仗,江疏羽被她的气度所吸引,看得有些出神。

就在这时,那女子走到了江疏雨的面前,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头,温柔的说:

“羽羽,我与你祖母曾是旧友,你母亲认我做干妈,你该叫我一声燕姨母,你愿不愿意跟姨母去家里住啊?”

江疏羽只觉面前女子温柔可亲,与宫内那些冷冰冰的人不同,轻轻的点了点头,拉住面前的手,随她回了公主府。

不久后,江疏羽也被安排住进了安乐苑。

初来乍到,她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又害怕。

偌大的院子,只有她一个小主人,下人们虽然恭敬,却少了许多亲近。

夜里,她常常被噩梦惊醒,梦里是父亲临终前担忧的眼神,是战场上厮杀的惨烈景象。

这天,江疏羽实在闷得慌,便偷偷溜出了安乐苑,很快就迷路了,途经一个庭院。

庭院里,一个少年正坐在石凳上,背对着她,少年身形单薄,穿着一身素色衣衫,显得有些落寞。

江疏羽轻轻走上前,刚想开口,少年却猛地转过身来。

少年有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却盛满了悲伤与冷漠。

他看到江疏羽,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你是谁?”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显然是哭过。

“我……我是江疏羽,刚被封为郡主,就住在这附近的安乐苑。”

江疏羽小声回答,看着少年红肿的眼睛,她心里一紧

“你……你怎么了?”

少年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

“我叫燕迟。我母亲……她去世了。”

说着,眼泪又忍不住流了下来。

江疏羽愣住了,她想起了自己的母亲,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杀敌,最终却再也没能回来的女人。

她走上前,轻轻坐在燕迟身边,小声说:

“我……我的母亲也不在了,她是战死沙场的。”

燕迟惊讶地看着江疏羽,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娇弱的小姑娘,竟然也有着如此沉重的过往。

他擦了擦眼泪,轻声问:

“你的母亲……是个很勇敢的人吧?”

江疏羽眼眶也红了:

“嗯,她是个女将军,可厉害了。只是……我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母亲也是,她很温柔,对我很好。”

燕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思念

“可是她突然就走了,我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两个同样失去母亲的孩子,在这一刻找到了彼此的慰藉。

他们坐在一起,小声地诉说着对母亲的思念,分享着那些关于母亲的美好回忆。

江疏羽告诉燕迟,母亲教她骑马射箭,教她读书写字;燕迟则说,母亲会给他讲故事,会做他最爱吃的点心。

不知不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婢女们找了过来,看到江疏羽和燕迟坐在一起,都有些惊讶。

但看到两人脸上的泪痕和悲伤的神情,也都明白了几分。

从那以后,江疏羽和燕迟成了最好的朋友。他们常常一起在皇宫和公主府之间穿梭,一起去御花园玩耍,一起在书房读书。

燕迟的悲伤渐渐被江疏羽的活泼开朗所感染,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而江疏羽也在燕迟的陪伴下,逐渐走出了失去母亲的阴影,变得更加坚强勇敢。

三载光阴倏忽而过,九岁的江疏羽已初显少女轮廓,裙摆扫过青石板时带着轻快的风;

燕迟也长开了些,肩背挺拔如松,只是望向她的目光依旧温软如当年。

这日午后,安乐苑的银杏树下,江疏羽正给燕迟看她新画的边关地图——那是她照着母亲遗留的兵书摹的。

忽然有内侍匆匆叩门,捧着明黄卷轴跪在廊下:

“奉陛下旨意,江氏疏羽即日起归南塘封地,承郡主印,掌江氏旧部,三日后启程。”

卷轴上的朱砂印在阳光下刺得人眼疼,江疏羽捏着画笔的手猛地一颤,靛青颜料在宣纸上洇开一团乌云。

她转头看向燕迟,少年手中的棋子“当啷”落进棋盘,脸色比廊下的青砖还要白。

“南塘?”

燕迟的声音发紧

“是……你母亲和父亲,也是你的故土?”

江疏羽点头,喉间像堵着浸了水的棉絮。

她早知道会有这一天,父亲临终前便说过,江家女儿总要回去守着故土,可真到了此时,心口却像被硬生生剜去一块。

她看向燕迟,少年眼底的红痕正一点点漫上来,像当年他说起母亲时的模样。

“我……”

燕迟张了张嘴,指尖攥得发白

“我去求舅舅收回旨意。”

“不可。”

江疏羽拉住他的衣袖,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抖

“那是我的家,母亲和父亲都埋在那里。”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绣着的江氏家纹被踩在青砖上

“我得回去。”

离别的前夜,月华漫过宫墙,淌进大中大公主府那处他们初遇的庭院。

江疏羽抱着一个木匣来,里面是三年来攒下的零碎:他送的第一枚磨得光滑的鹅卵石,她替他补过的箭羽,还有两张画——一张是六岁的她踮脚替他擦眼泪,一张是七岁的他背着崴了脚的她从御花园回来。

“这个给你。”她把一支银制的小箭塞到他手里,箭尾刻着个极小的“羽”字

“我母亲说,南塘的荷花,很美,花与莲常常会相伴。”

燕迟忽然伸手抱住她,力道大得像要把这三年光阴都揉进怀里。

他的声音闷在她发间,带着浓重的鼻音:

“我会去找你,骑着最快的马去南塘,你要在城门口等我。”

江疏羽把脸埋在他肩头,闻到他衣上熟悉的松墨香,眼泪终于忍不住滚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好,我在朱雀门等你,带着母亲酿的青梅酒。”

第三日天未亮,江疏羽的车马已候在宫门外。

她掀起车帘回望,晨雾中,燕迟站在高高的石阶上,玄色衣袍被风掀起,像一只欲飞的鸟。

他没有喊她的名字,只是用力挥着手里的银箭,直到那抹身影被车轮碾过的尘土渐渐隔开。

车轱辘碾过长安街的青石板,发出单调的声响。

江疏羽把脸贴在车窗上,看着巍峨的宫墙一点点缩小,直到再也看不见。

她握紧袖中那枚燕迟回赠的玉佩,上面刻着“迟”字,冰凉的玉温透过绢布传来,像他昨夜未说出口的千言万语。

南塘的路很远,但她知道,总有一天,那支银箭会穿透山水,落在她守望的城楼下。

就像这三年来,他们总能在彼此的眼泪里,找到继续往前走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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