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下周开始，你跟着我做纳米碳管研究。"陈远山递给他一张门禁卡，"别让任何人知道。"

离开时，林星河在走廊撞见一个金发男生。

对方胸前的名牌写着"王烨"，正是贫民窟管理员王胖子的儿子。

"听说你父亲是林志远？"王烨的笑容像毒蛇吐信，"真巧，我叔叔当年是你父亲的合伙人呢。"

林星河握紧怀表，表壳边缘刺入掌心。他突然想起父亲日记里反复出现的一个名字：

王振国，王烨的叔叔，现在是航天集团副总裁。

实验室的灯光总是亮到凌晨。

林星河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纳米碳管在显微镜下呈现出完美的六边形结构。

这是第一千二百次尝试，终于找到了提升材料强度的方法。

"成功了？"陈远山不知何时站在身后。

林星河点点头，嗓子哑得说不出话。

连续七十二小时不眠不休，他的视线已经模糊，但怀表里的公式终于被验证了。

"下周学术峰会，你来做报告。"陈远山的话让林星河猛地抬头，"别担心王家，这次有军方背景的'天梯计划'撑腰。"

学术峰会在环球金融中心举行。林星河穿着借来的西装，站在洗手间镜子前反复练习演讲。

怀表被他小心地放在内衣口袋，紧贴着心跳的位置。

"下面有请航天学院林星河，报告《纳米碳管在太空电梯中的应用突破》..."

掌声中，林星河走上讲台。聚光灯下，他看见前排就坐的王振国，那个在父亲日记里被称为"窃贼"的男人。

对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像极了毒蛇锁定猎物时的样子。

报告进行到关键处，林星河展示了基于父亲公式改良的数学模型。会场突然骚动起来，几个学者交头接耳，王振国的脸色变得铁青。

"这数据是抄袭！"王烨突然站起来大喊，"我叔叔去年就发表过类似研究！"

林星河愣在台上。投影仪突然切换画面，显示出王振国团队的论文，核心数据与他父亲怀表里的公式惊人相似。

"请解释这个巧合。"王振国慢条斯理地提问，声音却传遍全场。

林星河的手伸向胸前的怀表，却在聚光灯下看到陈远山微微摇头。他深吸一口气，调出实验室原始数据："请各位对比时间戳，我们的实验记录早于王教授论文发表半年。"

会场鸦雀无声。林星河继续道："而且我们解决了王教授论文中提到的材料断裂问题。"

峰会结束后，陈远山把他叫到角落："王家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天起你搬进学院保护区。"

老教授递给他一把钥匙，"你父亲留下的资料，藏在怀表齿轮的夹层里。"

当晚，林星河在显微镜下拆开怀表。

齿轮间果然藏着一枚芯片，里面的视频显示：二十年前的实验室爆炸，是有人故意切断安全系统造成的。

"军方批准了！"

陈远山冲进实验室，白发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天梯计划"正式立项，林星河被破格任命为材料组首席工程师。

电视里滚动播放着新闻："太空电梯将实现人类首次低成本太空运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