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茧

董事会当天，你提前半小时到达林氏大厦。前台小姐看到你时明显愣了一下，在对讲机里低声确认了什么，才勉强放行。

电梯上升到38层的过程中，你的手心微微出汗。两周了，自从身份被揭露后，这是你第一次正式以"商业顾问"的身份出现在她的领地。

会议室门外的助理区，陈远正忙着整理文件。看到你时，他明显松了口气：陈远"齐先生，您来了。林总正在里面等您。"

你点点头，整了整领带，推门而入。

林雨晴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身姿挺拔如常。晨光为她镀上一层金边，勾勒出她纤细却坚韧的轮廓。听到开门声，她转过身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你一眼。

林雨晴"你迟到了。"她说，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你看了看手表：齐明远"提前了二十分钟。"

林雨晴"我指的是两周。"她放下手中的平板，"公司差点垮掉。"

会议室里只剩下你们两人，空气凝固得几乎能听见彼此的心跳。你走近几步，将一份文件放在桌上：齐明远"海松资本的补充协议，利率下调0.5个百分点。"

她挑眉：林雨晴"为什么？"

齐明远"因为你的还款能力比预期强。"你直视她的眼睛，"纯粹商业决策。"

她轻轻"哼"了一声，拿起文件快速浏览：林雨晴"董事会十分钟后开始。周家已经拉拢了至少三位董事支持他们的提案。"

齐明远"王志安、刘建国和李明霞。"你说出早就调查好的名字，"但他们各自有不同的弱点可以突破。"

她惊讶地抬头：林雨晴"你怎么知道是这三人？"

齐明远"分析过他们的持股变化和近期行程。"你耸耸肩，"王志安上周秘密会见了周家的财务总监，刘建国的儿子刚拿到周烨介绍的实习，而李明霞..."你顿了顿，"她一直不满你的管理风格。"

林雨晴的眼睛微微眯起：林雨晴"你调查我的董事会成员？"

齐明远"我调查所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人。"你坦然道，"包括周家背后的真正推手。"

她的表情立刻变了：林雨晴"你查到了？是谁？"

你正要回答，会议室的门被推开，董事们陆续进场。林雨晴迅速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表情，但桌下的手悄悄碰了碰你的手腕——一个微小的、却意义重大的接触。

林雨晴"会后告诉我。"

她低声说，然后转身迎接董事们。

接下来的两小时堪称一场商业搏击。周家的代表李副总，你们之前见过——一个油头粉面的中年男人——咄咄逼人地提出重组管理层的提案，声称林雨晴的"独断专行"导致公司陷入危机。三位被你说中的董事果然站在了他那边。

你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林雨晴以一敌众。她冷静地列举季度数据，反驳每一项指控，但当对方提到"个人感情生活影响公司决策"时，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

这时你站了起来。

齐明远"容我插一句，"你平静地说，所有目光转向你，"作为海松资本的代表，我想提醒各位，正是林总果断终止与齐氏的合作，才避免了更大的损失。这恰恰证明她的判断力。"

林雨晴惊讶地看了你一眼——你在公开场合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齐明远"至于周家的收购要约，"你继续道，"各位是否知道他们近三个月来的资金流动异常？"你拿出一份文件，"大量资金来自境外空壳公司，这明显是在规避监管。"

会议室一片哗然。李副总脸色大变：李副总"你这是毫无根据的指控！"

齐明远"是吗？"你微笑，"那不妨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些公司与梁世诚有密切联系？"

听到这个名字，林雨晴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周家代表也僵住了，显然没想到你会挖得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