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

董事会最终决定推迟表决，要求周家先澄清资金问题。这给了林雨晴喘息的时间，但走出会议室时，她的步伐明显不稳。

林雨晴"到我办公室来。"

她低声说，头也不回地走在前面。

她的办公室一如既往地整洁，唯一的私人物品是窗台上的一盆绿植——你记得两个月前它还只是个小苗，现在已经长出翠绿的藤蔓。

林雨晴关上门，直接走向窗边，背对着你深吸了一口气：林雨晴"你确定是梁世诚？"

齐明远"相当确定。"你走到她身后，保持一定距离，"他通过至少四层壳公司为周家提供资金，手法很隐蔽，但模式很典型——他在新加坡时就用过这招。"

她转过身，眼中闪烁着你不曾见过的脆弱：林雨晴"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犹豫了一下：齐明远"这你得告诉我。我只查到他曾经是你的..."

林雨晴"导师兼合伙人。"她接话，声音干涩，"七年前，我们一起创立了林氏的前身。后来...出了些事，他离开了。"她走到办公桌后坐下，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我以为我们早就两清了。"

你在她对面坐下：齐明远"显然他没有。"

她苦笑一声：林雨晴"梁世诚从不忘记任何恩怨。如果他回来了，那么这一切——周家、收购、甚至..."她看了你一眼，"甚至我们的相遇，可能都在他的算计中。"

你皱眉：齐明远"什么意思？"

林雨晴"想想看，"她冷静地分析，"如果那晚不是你在走廊遇见我，而是周烨'英雄救美'，现在的局面会怎样？"她摇摇头，"梁世诚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我会对什么样的男人动心。他可能连你会出现在那里都安排好了。"

你的血液几乎凝固——这个可能性你从未想过。

齐明远"不，"你坚决地说，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那晚确实是偶然。"你向前一步，缩短了你们之间的距离，迫使她抬头直视你的眼睛。"而且我对你的感情，没有任何人能算计。"

办公室的空调发出轻微的嗡鸣，窗外的暮色透过玻璃，在她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你看见她睫毛颤动了一下，像是被这句话烫到。

她的眼神软化了一些：林雨晴"我需要见梁世诚，当面问清楚他的目的。"

齐明远"太危险了。"你立刻反对，"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策划的..."

林雨晴"那就更该我去。"她站起身，眼中重新燃起你熟悉的那团火，"七年前我没能面对他，这次我不会再逃。"

你知道无法改变她的决定，只能妥协：齐明远"至少让我陪你一起去。"

她考虑了片刻，点点头：林雨晴"后天早上。他现在住在郊区的私人会所。"

当晚，你收到她的短信，简单写着："谢谢今天的帮助。"后面跟着一个餐厅地址和时间——明天晚上。

这算约会吗？你不确定，但心脏已经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