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走廊的地毯厚实得吞没了所有脚步声。她踩着细高跟,每一步都精确计算过摇曳的幅度。香水是特意选的——黑鸦片,甜腻中带着危险的诱惑,像裹着糖衣的毒药。
杨依依的母亲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最后检查妆容。镜中的女人二十八岁,栗色卷发垂在裸露的肩头,深V领口的红裙掐出恰到好处的腰线。她抿了抿唇,让口红更均匀地晕开,又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小玻璃瓶,轻轻晃了晃里面的无色液体。
"3021..."她对着房卡念出数字,喉咙里滚出一声轻笑。
这是杨家常年包下的商务套房,今天却被她以合作方秘书的身份拿到了备用房卡。下午的商务会谈上,她已经注意到男人看她的眼神——那种在妻子怀孕期间,丈夫特有的寂寞与渴望交织的目光。
门锁发出轻微的电子音。她推门进去时,套房客厅还亮着昏黄的壁灯。茶几上放着半杯威士忌,浴室传来水声。她从容地放下手包,从冰桶里取出香槟,熟练地开瓶,将液体倒入两个水晶杯。小玻璃瓶里的东西被滴入其中一杯,瞬间消融得无影无踪。
水声停了。她迅速调整姿势,斜倚在沙发扶手上,让裙摆滑到大腿中部。当男人擦着头发走出来时,她恰到好处地露出惊讶的表情。
"林小姐?"男人皱眉,浴袍带子系得严实,"你怎么..."
"杨总。"她站起来,胸前的曲线在灯光下若隐若现,"陈总让我送份加急文件...看门没锁,就..."
男人看了眼虚掩的房门,神色稍霁:"文件呢?"
"在这里。"她递过香槟杯,指尖若有似无地擦过他的手背,"先喝一杯?今天谈判太辛苦了。"
男人接过酒杯,却没有喝:"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
"杨总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她突然红了眼眶,声音带上哽咽,"每次见面都这么冷淡..."
"不是的。"男人有些尴尬,下意识喝了口酒,"我只是..."
"我知道,您是好丈夫。"她苦笑着仰头喝尽自己的酒,"可我听说太太怀孕后...您已经三个月没有..."
男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她又给他斟了半杯,这次没有加料。酒液在杯壁挂出琥珀色的泪痕。
"我敬您。"她贴着他坐下,香水味萦绕在两人之间,"就当是道歉。"
第二杯下肚时,男人的眼神开始涣散。她假装踉跄,整个人跌进他怀里。浴袍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顺势滑进去。
"不行..."男人的声音已经含糊,却没能推开她。
她跨坐在他腿上,红唇贴近他的耳朵:"就一次...没人会知道..."
当男人终于失控地将她压倒在沙发上时,她盯着天花板的镜面倒影,露出胜利的微笑。指甲在他背上留下红痕,呻吟声刻意拔高了三分——走廊的监控能拍到她在九点四十五分进入,却拍不到她早在两小时前就潜入卧室安装了摄像头。
凌晨三点,药效退去。男人惊醒时,她正裹着床单啜泣:"您...您怎么能..."
"我..."男人看着床单上的血迹和散落的衣物,脸色惨白。
"我不会告诉任何人。"她抹着眼泪穿衣服,"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三个月后,当验孕棒出现两道红线时,她对着阳光举起那张王牌,拨通了杨家老宅的电话。接电话的是怀孕八个月的正妻,她在对方逐渐破碎的呼吸声中,甜甜地说:"麻烦转告杨总,我要和他谈谈孩子抚养费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