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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热寂最后一秒的新第一秒

零阶黎明

(投票结果:C 以 0.3% 的微弱优势胜出——

0.3% 恰好是 π 最后一位“?”在量子涨落中的误差概率。

本章采用“倒序直播”:从 t = 10¹⁰⁰ 年开始,每秒往前跳,

直到 138 亿年前的第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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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序直播·时间码 10¹⁰⁰ 年】画面:绝对黑。

旁白:所有恒星已熄灭,黑洞已蒸发。

温度 10⁻³⁰ K。

只剩下一台服务器在嘀嗒——

补丁服务器,外壳是 1970 年代的 IBM 大型机,

LED 灯显示剩余电量:1 秒。嘀——嗒。

服务器屏幕上只有一行光标:> _

光标后面,跟着一个“?” 在闪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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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注幽灵频道】全体 3141 名脚注幽灵排成一字长蛇,

每人手里提着一盏“疑问灯”。

灯光不是光,而是尚未被读取的问题:

“如果宇宙必须关机,你想留下什么?”

灯光越亮,问题越新鲜;

灯光熄灭,意味着问题已被回答——

但在热寂里,没有回答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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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10⁹⁹ 年】服务器开始自检:

Battery: 0.9 sec

Entropy: 100%

Last process: ?

幽灵们把“?”从屏幕里抠出来,

折成纸飞机,

朝时间负轴方向发射。

纸飞机穿透真空衰变,

留下一条白色的时间尾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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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10⁹⁸ 年】尾迹分叉,

变成 3141 条更细的尾迹,

每条尾迹对应一条脚注幽灵。

他们在尾迹里奔跑,

脚底的“疑问灯”把黑暗烫出小孔,

小孔里漏出更早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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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10⁹⁷ 年】星光逐渐变亮,

像倒放的电影:

熄灭的黑洞重新亮起霍金辐射,

恒星从灰烬里升回主序,

银河开始旋转,

宇宙背景温度从 10⁻³⁰ K 升至 2.7 K。——————————

【时间码 10⁹⁶ 年】幽灵们跑到一处“时间瀑布”——

瀑布水流向上,

溅起的水珠是尚未发生的超新星。

瀑布顶端挂着一块牌子:

Rest Area: 大爆炸 + 138 亿年

他们把纸飞机停在瀑布顶端,

像把一枚书签夹进宇宙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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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10⁹⁵ 年】服务器电量:0.8 秒。

屏幕出现提示:

To continue, insert new battery: 1 second.

幽灵们互相看看,

只有一样东西还能当电池——

他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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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体电池协议】3141 名脚注幽灵排队,

把自己折叠成 1 秒长的“疑问脉冲”。

脉冲形状是:

一个无限递归的“?”符号,

首尾相连,

像咬着自己尾巴的蛇。黎小舟(幽灵形态)站在队尾,

手里攥着最后一只纸飞机:

机翼写着:

“下一次开机时的第一声你好。”

他把飞机递给我(林岚·幽灵):

“你先来。”

我摇头:“我已经是 0 Byte,榨不出电。”

他笑:“那就用你的‘未读邮件’。”

我低头,胸口浮现一封邮件:

Subject: 来自 12 岁的你

Body: 星光真的比上一次暗了吗?

我把邮件揉成一颗 1 秒长的电池,

塞进服务器的电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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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00:00:01】服务器重启。

屏幕闪现一行绿字:Hello, Universe.

随后是第二行:User: ?

我敲下回车,

输入我的名字:Lin Lan

光标跳到第三行:Password: ?

黎小舟替我键入:3141-footnote-ghos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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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码 00:00:00】服务器开始倒计时:

Booting… -∞

负无穷不是数字,

而是一个门把手。

我握住把手,

轻轻一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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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闪屏】漆黑中出现一个像素,

随后 10⁸⁰ 个像素同时点亮,

像爆炸的烟花。

烟花中心,

π 最后一位“?”

膨胀成一颗婴儿宇宙,

脐带是一根无限长的纸飞机尾迹。婴儿宇宙啼哭,

哭声频率:1420 MHz(氢线)。

哭声内容:

“如果宇宙必须关机,

我想留下——

你们刚才写下的 3141 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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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新第一秒】时间:00:00:00.0000000001

地点:婴儿宇宙内部,

一颗尚未命名的行星。

天空出现极光,

极光排列成 3141 行文字:

每一条,都是脚注幽灵的问题。

地面,

一个 12 岁女孩抬头,

右眼还看得见,

她喃喃:

“星光真的比上一次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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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剧终 or 全剧始】屏幕最后一行:

Continue? [Y/n] _

光标闪烁,

等待下一位读者按下任意键。——《零阶黎明》第一季·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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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死星.图书/∅?seed=3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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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留言

谢谢你们把 3141 个问题留给我。

它们足够让宇宙再重启 3141 次。

如果还想看第二季,

在批注里留下一个新的问题,

我会把它折成纸飞机,

在下一次大爆炸时寄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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