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沉稳瑞王贺峻霖×活泼开朗定远侯府小世子宋亚轩
永定二十三年的雪下得格外早,鹅毛般的雪片簌簌落进定远侯府的庭院,给青石板路覆上一层薄白。宋亚轩揣着手炉蹲在廊下,看新来的小丫鬟笨拙地扫雪,忽然听见院外传来一阵环佩叮当,混着侍从压低的说话声。
“那是……宫里来的贵人?”他探头望去,就见一抹月白身影踏雪而来,玄色镶金边的斗篷扫过积雪,露出内里绣着暗金龙纹的常服。来人眉眼清俊,唇角天然带着点笑意,明明是皇家子弟特有的矜贵,眼神却像融了雪的春水,温温软软地落在他身上。
“在下贺峻霖,奉陛下旨意,来侯府借住些时日。”
宋亚轩后来才知道,这位自称“贺峻霖”的少年,是当今圣上最小的胞弟,被封为“瑞王”,因宫廷暗流暂避侯府。定远侯与皇室交好,自然满口应下,把西跨院收拾出来,恰好与宋亚轩的住处只隔一道月亮门。
西跨院的梅花开得正好时,两人已成了形影不离的伴。宋亚轩性子跳脱,总爱拉着贺峻霖爬墙上树,看街对面的糖画摊子;贺峻霖则带着他在书房练字,讲朝堂上的趣事,偶尔提起那些隐晦的争斗,眼底会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阿宋,你说,这天下百姓,是不是都盼着日子安稳?”一个雨夜,两人挤在窗边看雨打芭蕉,贺峻霖忽然问。宋亚轩啃着桂花糕,含糊道:“自然是。我爹说,守土安邦,是我们武将的本分。”
贺峻霖笑了,指尖轻轻敲着窗棂:“那若是……有人想打破这安稳呢?”
宋亚轩没听懂,只觉得少年的笑容里藏着他读不懂的沉重。直到三个月后,宫里传来急报——太子谋逆,陛下病重,京中禁军封锁了宫门。侯府上下人心惶惶,宋亚轩却见贺峻霖换上了一身玄色朝服,腰间悬着象征亲王身份的玉带,正站在院中等他。
“阿宋,我要回去了。”贺峻霖的声音很轻,“有些事,躲不过去。”
宋亚轩忽然攥住他的衣袖,指尖因用力泛白:“我跟你去。”他没说理由,却比谁都清楚,贺峻霖这一去,是要往刀光剑影里闯。他是定远侯府的小世子,家传的长枪不是摆设,护不住天下,总能护住眼前人。
那夜的京城火光冲天,宋亚轩跟着贺峻霖潜入宫门,凭着侯府暗卫的令牌避开巡逻禁军,一路杀到养心殿外。太子的亲信举着刀冲过来时,宋亚轩将贺峻霖护在身后,长枪挽出一朵枪花,雪夜里溅起的血珠落在他素色的衣襟上,像极了西跨院那树开得最盛的红梅。
“别怕。”他回头对贺峻霖笑,眉眼弯弯,还是那个爱爬树的少年模样,“我爹说,我们宋家的枪,从来只护想护的人。”
贺峻霖望着他的背影,似是愣了神,抿唇一笑,这世间还真有如此重情之人,忽然抽出腰间匕首,一个滑步与他背靠背站成一道防线。月光透过云层照下来,照亮他眼底的决绝:“不是‘你护我’,是‘我们一起’。”
那场宫变持续了三天三夜。当贺峻霖捧着太子的罪证站在百官面前时,满身血污的宋亚轩就站在他身侧,长枪拄在地上,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老皇帝临终前攥着贺峻霖的手,断断续续地说:“朕的弟弟……当是这天下的主。”
永定二十四年春,贺峻霖登基为帝,改元“景和”。登基大典那日,他穿着十二章纹的龙袍,一步步走上太和殿的丹陛,接受百官朝拜。礼毕后,他屏退左右,独自走到偏殿。
宋亚轩正坐在窗边擦枪,听见脚步声便抬头,见新帝脱下沉重的龙冠,露出平日里的模样,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帝王的沉稳。
“陛下找臣?”他故意板着脸行礼,却被贺峻霖一把拉住。
“在你面前,我不是陛下。”贺峻霖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像从前在侯府时那样,“阿宋,这天下是我的责任,而你,是我的私心。”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新帝的龙袍与侯府世子的锦袍并肩而立,殿外传来百官议政的声音,殿内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宋亚轩看着贺峻霖眼底的认真,忽然明白,所谓盛世,不仅是国泰民安,更是心上人就在身侧,能共看这万里河山,也能同守这一方庭院。
后来史官在《景和帝实录》里写下:“帝与定远侯世子相得甚欢,同起居,共朝政,时人谓‘龙潜于渊时,已有侯门月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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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远侯府小世子的长枪可护住想护之人,瑞王的私心也只会在定远侯府小世子的身上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