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是由檀健次和金世佳主演的《猎罪图鉴》里的主角
沈翊和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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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室的百叶窗只拉开一条缝,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亮得刺眼的光带。沈翊跪在光带边缘,指尖悬在画布上方两厘米处,正对着桌上的证物照片勾勒线条。
“死者是市博物馆的古籍修复师,男性,45岁,今早被发现死于工作室。”杜城的脚步声在门口顿了顿,没敢踩进那片光里——他知道沈翊作画时不喜欢被打扰,哪怕是一片影子。他把刚打印出来的现场报告放在画架旁的矮柜上,“现场门窗完好,初步判断是熟人作案。”
沈翊没抬头,铅笔在画布上簌簌移动,已经有张模糊的侧脸轮廓浮现出来:“致命伤在右胸,单刃锐器,创口深度五厘米,凶器应该是……”他笔尖一顿,抬眼时睫毛上像落了层光,“类似古籍修复用的裁纸刀,但比常规型号重,刀刃更宽。”
杜城挑了下眉。法医初步鉴定结果刚出来,还没录入系统。他翻开报告:“确实,法医推测是特制裁纸刀。你怎么看出来的?”
“创口边缘有轻微的锯齿状痕迹,不是刀刃本身的问题。”沈翊的铅笔转向画面下方,开始画死者握在手里的东西,“是用力角度导致的——凶手左手握刀,刺向死者时身体向左倾斜,所以创口才会偏向右下方。”他忽然停笔,“死者手里攥着的不是纸,是半片银杏叶,叶脉被压得很平,像是特意夹在书里保存的。”
杜城走近几步,看着画布上逐渐清晰的场景还原图。沈翊甚至画出了工作台抽屉半开的状态,以及散落的几张古籍残页:“他的工作台整理得过分整齐,除了……”
“除了最常用的那盏台灯倒了。”沈翊接话,指尖点在画布左下角,“灯座上有划痕,应该是争执时碰掉的。但奇怪的是,台灯线是被小心地绕了两圈再放在地上的,不像慌乱中碰倒的样子。”
这时,杜城的手机响了,是技术科的消息。他听完后皱起眉:“死者近期在修复一本宋代孤本,昨天闭馆后单独加班,监控拍到他七点左右送一个人离开工作室,是他的徒弟,叫林墨。”
沈翊的笔突然在画布上划出一道重线:“林墨,女,26岁,左手是惯用手,三个月前因为修复方案和死者大吵过一架,差点被辞退。”他抬眼看向杜城,目光清亮,“你看这张残页上的墨迹,边缘有轻微晕染,是被水打湿过——但现场没有水杯打翻的痕迹。”
杜城立刻明白了:“是凶手带进去的?”
“或者,是死者自己准备的。”沈翊站起身,画布上的场景已经完整呈现,连窗外飘落的银杏叶都画得栩栩如生,“他在等什么人,还特意准备了茶水。你让技术科查下那片银杏叶,上面应该有不属于死者的指纹。”他指了指画中死者的手腕,“这里,有个很淡的勒痕,不是绳索,像是……丝绸之类的软质织物。”
杜城转身就往外走,脚步带起一阵风,吹得百叶窗轻轻晃动。光带在地板上拉长又缩短,沈翊看着画布上那片被攥紧的银杏叶,忽然想起古籍修复师的工作台一角,放着本翻开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写着:“叶脉的走向,和指纹一样,从不会重复。”
画室里重新安静下来,只有铅笔划过画布的轻响,像在细细拆解着藏在光影里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