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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盗墓黑花:圆满

吴邪在杭州接待完小花塞给他的客户,办妥拍卖的诸项事宜,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两个星期时间。

送走客户,回到铺子,刚一进门就听见王盟在叫:“老板,有你的快递!”

吴邪点了点头,拿起柜台上的包裹一看,寄出地点是山西,署名解雨臣,心中忽然有一种隐约的不安浮了上来。

拆开包裹,里面有一叠照片加一张手写的信笺,字迹有些潦草,看样子写信的人当时比较匆忙,他摊开信纸,快速浏览了一遍,信的内容是——

吴邪:

你收到这份包裹时,如果我还没联系你,说明我已下去超过二十四小时了。

这确实是座元代墓葬,保存的相当完好,应该没被盗过。稍显奇怪的是,元代墓葬通常不会有固定形式的陵寝,但据现场探测的墓穴范围估猜,这所古墓的面积超过三百平米,加上四面的墓道,总面积可能达到一千平米以上,倘若真的是由元人建造,葬的定是皇族级别无疑。

我觉得此处很有可能是个叠葬,测到的地下空间,建筑结构上落差较大,不属于同一深度,且无法相互对应。

前三天的进展很顺利,探铲从耳室的正上方打入,大约五米的深度,启开了封顶的青石盖板,拿出几件小东西(见照片),有意思的是这位墓主,生前也许是个文物玩赏爱好者,两侧耳室清出的东西中,发现很多不同时代的器皿物件,包括两周时期的鼎、簋、盘、盖、盆、盉、方壶、外加四件刻有铭文的青铜鬲,你对玉器和拓片颇有研究,所以这几个青铜鬲上的铭文,我都多拍了几张不同角度的。

中途我们休整了一天,第五天开始安排人员进入主墓室,第一梯队下去四只铲子,八小时后,他们没有返回,第二梯队又下去四个人,然后,直到第七天傍晚,盗洞口传来声响,我们从里面拖出一个赤身裸体、满是血污的伙计,是第一梯队下去的四人之一,伤得很重,神志疯癫,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

不清楚底下有什么东西,能把家里这些常年在地下比在地上时间还多的老铲头逼疯,八个人只回来一个疯的,剩下七个生死不明,我要下去看看,不然解家今后在道上夹喇嘛的名声就难听了。

墓室具体的方位和大概的结构图,我绘在信笺背面,假使…呵呵,那就麻烦你来帮我收个尸。要是没落着全尸的话,请帮我找个贴身物件儿,深埋到瞎子那处坑里。

这是我唯一的请求!谢谢你了,吴邪。

—— 解雨臣 于山西

附: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骨香吗,逃回来的伙计身上有股奇怪的香味,很像你描述的那样。

吴邪攥着信纸,气的浑身发抖,他现在对小花这句“谢谢你了,吴邪”极为抵触,厌恶程度直逼闷油瓶瘫着脸说“不知道”的时候。来回踱了几步,吴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拉着闷油瓶坐在桌前,开始翻阅那摞照片。

照片共有二十多张,其中十来张是各角度拍摄的四只青铜鬲上铭文的特写,背面都附着手写的编号,心中暗赞小花做事就是细心,照片拍摄的光线较暗,好在设备质量过硬,图像都很清晰,他一眼就认出来了,鬲上刻得全部是殓文。

接着就是些大小零碎件儿,有剑鞘、环佩、兽面、金韘等等,还有一件三角形的青铜兵器,兵器中空,像个三角锄头,上端有安柄的孔眼銎,用于固定木柄,不似中原的兵器。

最后是一张整体放大的“全家福”,吴邪瞄了一眼,差点没把嘴里的茶喷到闷油瓶脸上,照片里五套品相极好的瓷质碟盏,前二后三依次排开,抖着手翻转照片,背面写了五个小字“汝、钧、官、哥、定”。

他明白小花为什么称墓主人是“文物玩赏爱好者”了,且不谈那些两周时期的青铜器件,光是把宋代五大名窑的瓷器收集在一处,就不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儿。

要知道一只南宋官窑的立件,在民国年间就能置换三、四处院落,可见那时它已经很值钱了,零八年四月的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一只南宋官窑纸槌瓶,还是个镶口的残疾瓶子,最后的落锤价,加上佣金是七千万左右,放到如今房价高过天的境地,京城三环以里、二环以外,中等面积宅子也够抵个十来处。

单是两间耳室中的零散陪葬品,就有如此巨大的经济、文化价值,吴邪不敢想,这墓里会不会还藏着什么更加惊世骇俗的东西?

小花这封工作日志一般的书信,其实涵盖了很多讯息,吴邪对“解家今后在道上夹喇嘛的名声就很难听了”这句话,隐隐觉察出另一层含意。

斗里发生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原则上不会对筷子头的名声有什么影响,吴邪接管吴家盘口时,也遭遇过手下人有去无回的情况,天灾人祸,谁都没法100%担保,因此他怀疑是否有人在暗地里逼迫要挟小花,而且信的附注还提到了骨香……

“小哥,我要再去趟山西!”

“好,我跟你一起去。”闷油瓶点头,放下手中的照片。

“啊?谢…谢谢你小哥。”吴邪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脑子慢了半拍。

闷油瓶摸了摸他的头顶,淡淡的笑道:“你和我说谢谢吗?”

吴邪脸上一热,赶紧打岔:“噢噢~小哥麻烦你看会儿铺子,我和王盟出去置办东西。”一把揪起趴在柜台上打瞌睡的王盟,三步两步窜出门去了。

闷油瓶走到店门口,看他驾着那辆老迈的破金杯,颠颠晃晃拐上了大路,眉头皱了皱,拿起手机熟练地拨了一串号码,响过三声被人接起。

“在哪儿。”

“……”

“你老婆可能要死了。”闷油瓶直截了当的说。

“……”

“山西,宋、元叠葬,十米往下有西周旧址。”

“……”

“超过二十四小时,他叫他去收尸,收不到就置衣冠冢跟你合葬。”

“……”

“那里面的东西你也见过。”

“……”

挂断电话,闷油瓶静静地看了一会门外车水马龙的街道,转身走回了铺子。

过了半个钟头,吴邪从外面回来,心急火燎的冲到二楼,整出两包行李,牵着闷油瓶,头也不回的对王盟吼道:“好好看家,爷出趟门,回来给你涨工资!”

王盟苦着脸追到门口,大叫道:“老板,你这个月工资还没发呐!”

“找二叔要先!”吴邪奔到巷口拦下一辆出租,远远的丢过来这句。

“!!!”

坐进出租,吴邪喘了口气,说:“小哥,我订了机票,先到太原。”

“嗯”

“联系那边铲子铺安排的伙计接我们,再开车去侯马,东西他们帮忙准备。”吴邪说道,“那帮人你也认得,年前他们来杭州办货,咱们一起在楼外楼吃的饭。”

闷油瓶点了点头:“记得。”

“靠,坐飞机的话刀怎么办!”吴邪猛然想起,把个重要的茬儿忘记了。

“不碍事。”闷油瓶拿出手机,又拨了另一串号码。

“是我”闷油瓶道。

“……”

“萧山机场,带件东西去太原,马上就要。”

“……”

“好,谢了。”

吴邪一头雾水的看着闷油瓶,心说什么情况?没头没脑的三言两语,怎么跟敌特组织对暗号一样。闷油瓶就道:“以前是我的同事,现在是张秃子的上级。”

吴邪一听,顿时哑然失笑,以前是闷油瓶的同事,现在是张秃子的领导,那不就是个洗白的土夫子嘛,不过,有正统科研单位做掩护,别说带一把黑金古刀,哪怕带一箱子明器,也照样大摇大摆的上飞机。

接到闷油瓶电话的是一位年过半百、身形精瘦的秃瓢老者,他飞起一脚蹬翻身旁的研究生小伙子,吩咐道:“抽两张空白航空报关表,盖上章,立刻送到萧山机场!”

“地址和内容填啥?”小伙子晕乎乎的爬起来问道。

“啐~空着,他自己爱填啥就填啥。”秃瓢老头儿不耐烦的挥挥手:“三十分钟内送到他手里,不然你他娘的也甭回来了!”

“啊?那他长啥样,叫什么名字啊老爷子?”手脚麻利的装好表格,小伙子跨上包走到门口,显然平日里没少被虐待,已经司空见惯了。

“高高瘦瘦的黑头发年轻人,没活气儿的粽子样,在机场正门等你,一眼就能认出来,还不快滚?误了时辰,老子就要被你个小王八蛋害死了!”说着抄起手边不知是什么年代的破烂件儿,恶狠狠的砸了过去。

小伙子嗷呜大叫了一声,抱头鼠窜的跑了。

一时间,两路人马,同时往机场方向赶去。

吴邪和闷油瓶到达机场的时候,送表格的小伙子老老实实蹲在门口。

拿过表格胡乱填了填,又找机场工作人员办完托运,直待飞机起飞,吴邪绷紧的神经才勉强松弛下来。舷窗外晚霞绚丽,五彩斑斓,他却没兴致欣赏,干瞪着叠叠的云层发呆。

闷油瓶拍了拍他的手背,反手与他十指交握,吴邪就笑了,想着不管那边是什么情况,反正有闷油瓶在,腰板就硬了很多。

航班两小时后抵达太原机场,二人出了闸口,就见一位个子不高、肌肉结实、身穿迷彩服的黑脸膛中年汉子,举着一块康师傅或者农夫山泉的箱子上撕来的烂纸板,纸板上纵向码着六个飘逸潇洒的鸟虫篆书大字“杭州吴家三爷”,细看之下,这位仁兄的裤脚上还粘着几坨黄泥。

吴邪额跳青筋,眼前发黑,心想这牌子绝逼是他们掌柜在搞什么'高级仿古产品'时走火入魔了,顺手就给写了带来的,這他娘都是春秋战国的兵器、古玺,两汉时期的铜器、印章一类的物件才会见到的字好不好。

小三爷对山西老表佩服的五体投地,这种造型也敢来机场,存心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做何营生还是怎地?放慢脚步从壮士前面走过,压低声音说道:“我就是,出去讲。”

壮士倒也极有眼力,打量了他们一眼,二话没说撤了招牌,不远不近的跟在他们身后,三人走到停车场,上了一辆小面包,比吴邪的金杯还小,轮子只有脸盆大,开起来直发飘。

寒暄一番过后,吴邪得知此人名叫赵二狗,年后入锅的新铲子,本身没下过几次地,也不是祖传手艺人,原先是跑长途的,车开的非常好,平常主要的工作就是接送干活的人、运输物资之类。

吴邪看了看小花寄来的地图复印件,问他道:“我们到马皮沟要多久?”

“走高速开到侯马要五小时,侯马市区再到您说的各旯(偏僻角落)可能还要两、三钟头。”赵二狗道。

“要这么远?”

赵二狗憨厚的笑道:“肯定给您二位尽早送到,来之前掌柜的还交代说,三爷要办的是急事儿,叫挖(我)手脚吃实(给力)些哩。”

“辛苦赵大哥了,忙完回来我做东,叫上掌柜的一起好好喝两杯。”

“唉唉,好!”赵二狗有点受宠若惊,连连嗫嚅。

天色渐暗,吴邪担心解语花的安危,明明身心疲惫,却死活睡不着,满心无名业火烧得慌。闷油瓶揽过吴邪的头,摁在自己腿上,淡淡的说:“睡~”

吴邪扭了几下,把头蒙进闷油瓶的外套下摆,终是迷迷糊糊睡过去,闷油瓶低头看看自己十月怀胎般的“肚子”,浅浅的笑了笑。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吴邪反反复复做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梦,抬起胳膊看了看手表,时间显示的是午夜零点半。

闷油瓶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吴邪伸了个懒腰,走到赵二狗身边,给他递了一根芙蓉王,轻声问道:“赵大哥,现在这是到哪儿了?”

“三爷您醒了,刚好您拾掇拾掇,这就到了。”赵二狗接过烟夹在耳朵上,笑呵呵的一指窗外,吴邪凑到玻璃上朝外看,前方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似有篝火的光亮在若隐若现。

面包车拐了个弯停了下来,赵二狗说:“前面车子过不去,只能把您二位送到这儿,您是要我在这等您忙完,还是要我先回,等您打电话再来接?”

吴邪想了想,就道:“我也不确定要多久能回去,你留个手机号,再留个备用的号码,走的时候我打给你。”

“好叻,按您说的办。”赵二狗从车里找出便签簿,唰唰写下两个号码,吴邪接过来看了一眼,掏出手机照着拨了过去,随即听见赵二狗的腰包放声高唱“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O_o!

目送赵二狗开着小面包离去,吴邪和闷油瓶背上包,猫腰钻过矮树丛,走进这片紧挨着一座绵延大山的林子,林子中间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空地,空地上支着一堆篝火,有个人正背对着他们坐在篝火前,据体型判断,绝对不是小花,又往前走了几步,看见山脚下搭的两顶帐篷,上面都覆盖了草条和树枝,相当的隐蔽,远看还以为是丛灌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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