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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盗墓黑花:圆满

闷油瓶用力一摆手,让他们别急,提起黑金古刀,一把划开自己的掌心,对着黑眼镜的后背啪啪两下,那血就拍到他身上去了,刀尖一指侧面,意思是:Go!

霎时那些干尸像被什么东西吸引了一样,全都转向了黑眼镜。

黑眼镜耸肩,笑骂了一声,曲起小拇指放到唇边,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好像挑衅吆喝似的,拔腿就往洞厅的另一侧狂跑,干尸们立即潮水一般的跟了过去,也不理会其他几个人了。

闷油瓶轻声喝道:“别发呆!”带着另外三人趁这一瞬,迅速迂回到尸群后面,继续朝前跑。

解语花边跑边回头,但黑眼镜混在尸群里面,连影子都看不到,心中不好的记忆一下子涌了上来,哪怕他其实非常清楚,哑巴张和瞎子这样的安排,肯定不会是谁让谁送死。

大家快要跑到佛像面前的时候,闷油瓶突然转过身,用力一挤手上的伤口,对着尸群把手一张,大喝:“回来!”

解语花蓦地明白了他们俩的战术——声东击西。

追击明显停顿了,干尸们好像不知道应该追哪边一样,有的想往这跑,有的还想追黑眼镜,干尸与干尸互相推搡,自己把自己绊倒一片,尸群当下大乱。

吴邪一转头,就看见黑眼镜踏着干尸的肩膀,从它们的包围里一下跃了出来,整个人弓着身子在空中一转,反手一刀劈向迎面的干尸,那干尸的上半截直接就从原地飞出去了,黑眼镜轻盈的从另外半截尸身上荡翻而过,借着冲击力滚到干尸稀疏的区域。

接着又看到,他像动物世界里那种狩猎的猫科动物一样,压腰几乎贴着地,以一种完全无法理解的速度在尸群之间奔跑,一眨眼就退到了他们旁边。

吴邪实在没有想过,人类竟然可以瞬间做出这一系列的动作,震惊度不亚于观赏闷油瓶绞颈秒杀海猴子的现场。

解语花看到黑眼镜回来,立时安下心,一把扯住吴邪奔命而出,大骂:“你在发什么愣!”

吴邪忙醒过神来,几个人连滚带爬,以百米竞赛的速度冲到佛像前,助跑两步,蹿起一跳,扑进了佛祖的怀抱,发出几声连续敲钟似的异响,挂住它表面精美绝伦的浮雕纹路往上爬,手扒脚蹬,攀着展开的手臂一通乱踩,也管不了价值连城不连城了,反正拖不走。

这幅暴殄天物的景象,让任何一个学术派的考古专家见了,只怕要当场喷血三升,暴毙而亡。

上面是一个很低矮的排道,蹲着都抬不起头,地上有一些积水,许是由于这两天刚下过雨的缘故,不过这也说明排道确实是通向地表承接雨水的。大家进去之后全部瘫倒,耳朵里一片嗡嗡的蜂鸣,连底下那些干尸咯咯啦啦的嘈杂声也听不到,只觉得天旋地转。

一行人几乎没做任何停留,顺着排道闷头爬行了一段距离,前面豁然开阔了起来,人也可以站起身子走了。看来这里原本就是一支和洞厅相连的岩脉,犹如大山的血管一样,然后古人在其基础之上修建的这条排道。

但是上坡要比下坡累得多,紧赶慢赶的走了半个小时,胖子脸都紫了,其他人也累的够呛,于是停下来休息。

解语花坐下就没再吭声,吴邪推了他几下,见他不动弹,立刻脑子就充血了,心说狗日的,这小玩意该不会受了什么内伤突然挂掉了吧?千辛万苦走到这一步,眼看都要出去了,实在是太悲惨了,老子回去了怎么和解家人交代!

黑眼镜拍了拍吴邪的肩膀,胳膊伸到他面前,给他看自己的手表,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的把解语花抱了起来。

“妈的!妈的!”吴邪猛然反应了过来,闭眼吸了好几口气,狠狠地甩了一把脑门上的冷汗,暗自庆幸老天爷这回真他娘的给力,让小花中的毒雾撑到了现在。若是先前“抢滩登陆”的时候跑着跑着突然睡了过去,那纵使大罗神仙来了也没辙,而且一死肯定死两个。

继续走了一个多钟头,又发现了另外几条引水渠从不同方向汇集过来,大量活的植物根系出现在布满青苔的墙壁上,胖子就道这里一定离地面很近了。

大家四处搜寻,找到了几个被淤泥和植物半盖半掩的竖井,看见有斑驳细碎的天光从遮蔽物的缝隙里漏了下来,不由一阵欢呼雀跃。

没高兴几秒钟,就听到胖子大骂了一声,原来这几个十字形排列的竖井出口很小,井洞之间都是山岩,除了闷油瓶、解语花这样会缩骨的人,可能勉强钻的出去,其他人根本通不过。

黑眼镜凑上前打量了一下,咧嘴笑笑,不慌不忙的放下解语花,挥手让他们退开了些,自己则从背包里东摸西摸,刨出几颗散落的巴拉贝鲁姆(子弹),计算好抛掷方向与堆积形状,在井壁上凿孔做了一个对称式定向群爆,三下五除二的把几个邻近的竖井炸塌成一个完整的漏斗形,边缘线条还他娘的十分圆滑流畅。

旁边的人顿时如释重负,由衷地鼓掌,包括向来喜欢捣腾枪支炸药的胖子也没法不表示佩服。

吴邪瞥了瞥胖子,心里暗笑,人家做活儿的手艺,看看道上请他夹喇嘛的价钱就清楚了,和你炸的那种削掉两层皮都挤不出去的耗子洞,本质上不是一个规格。

《无邪的笔记》

地面上已经是傍晚黄昏,风中带有一丝凉意,出来的地方似乎位于整条山脉的最高处,洞口附近长着矮树和灌木,夕阳的光晕里,巍峨的崇山峻岭显得神秘莫测,四周的山谷中缭绕起一缕一缕缥缈的白雾,与极远处的村庄农田,袅袅炊烟交相辉映着,形成了一种光怪陆离的意境。

我们一边休息一边检查背包,看看还有什么能用的,找到少量食物,手套,水壶,之类杂七杂八的东西,连一盏像样的光源也没有,不过这里是山林,砍截树枝做成火把应该不成问题,实在不行还有黑瞎子的夜间GPS外挂可以使用。明器剩下半包,三只宝函都在,其它不知道早掉到哪里去了。

算了算时间,天黑透前最多走到山峦中部,反正没有别的捷径,只能全力以赴。我翻出密封袋里的手机一看,屏幕裂开了,电量在报警,忙给赵二狗打了个电话,让他用最快的速度赶到来时的山脚接应。几个人把干粮分着吃掉,确定好方位,接下来就是一番长途跋涉。

小花依旧昏睡不醒,我又摇又晃又拿水泼他,都无济于事,黑眼镜在收拾东西,听到扑打声,转过脸一看,瞬间就毛了,一把拎起小花抱走了,那面色阴沉的,要不是有闷油瓶在旁边镇着,非宰了我不可。

后来我和胖子N次提出来换换他都被拒绝了,直到从他伤口渗出来的血浸湿了小花半边的衣服,他才极不情愿的把小花过到我背上,重新包扎好就心急火燎的夺了回去。

一下我和胖子都愣了,我无可奈何的笑笑,想起他说的“姓张的都是不会痛的,我不管怎么样,还是会痛一痛的”更是哑然,至少在这一天,我看不出来他会痛在哪里,这种惊人的毅力,恐怕只有闷油瓶可以与之相比。

中途又开始下雨,大家带着伤在山林里摸爬滚打,在泥泞的小路上冒雨前行,鼻子里满是混杂着泥土味的潮湿味道,马不停蹄的连夜横穿山脉,期间的过程没必要赘述了,我也不愿意再提起。

人生总是重复着相同的桥段,我们这群人,每一个都经历过不止一次的九死一生,如今的这点儿磨难真算不上什么。

晨曦时分,大伙儿终于回到了公路,然后看见了等候在路旁的赵二狗,还有当地铲子铺的伙计,而他们看到我们几个浑身是淤泥,狼狈的犹如刚从猪圈里出来的人时,全都惊呆了。

面对他们脸上夸张的表情,我惊讶于自己还能冒出一股恶劣的自豪感,心说你们还没见过更大的阵仗,老子们现在这副模样,已经是非常体面的了。

黑眼镜一上车就几乎晕了过去,我听见他在睡着的前一刻,还模糊的念了两声“花儿”,心中真是感动,可以说这一路上,小花是被保护的最好的一个,在剩余装备少的可怜的情况下,他也没让小花淋到几滴雨,我忽而就对这个玩世不恭的人肃然起敬。同时我也决定,回去一定要给闷油瓶购置防水的帽衫,不然顶在头上光是吸水,却不挡雨,平白无故的给我添加了二斤负重!

我们在侯马当地停留了一天,驻地和医院交给铲子铺的掌柜帮忙安排了,所有人都浑浑噩噩,感觉只有睡觉最重要,其它神马都是浮云,我连介绍一下接回来的这几个人的力气都没有,稀里糊涂的就睡过去了。

幸运的是大家多半属于疲劳过度,闷油瓶和黑眼镜的伤势相对严重一些,好在他们的体质都异常强悍,在医院做了一番处理,挂了几瓶营养液就缓了过来。

到达侯马四小时后,解语花清醒过来,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胸口压着什么东西,伸手一摸,是黑眼镜的脑袋,转头环顾一圈,知道了这里是医院;黑眼镜一只手扎着吊针搭在他身上,睡的很熟,另外三个人也躺在旁边,睡得正香,吴邪和胖子的呼噜声此起彼伏,就像交响乐一样;看到大家都没事,解语花松了口气,心头的大石放下了。

负责照料他们的赵二狗看见解语花醒了,上前给他递了一瓶矿泉水,指了指黑眼镜,道:“这位爷不撒手,睡得胡球嘛擦,我们掌柜和医生没办法,只好把他和您这样放着了,吴三爷倒头就睡,也没给交代,二位怎么称呼?”

解语花撑着床沿坐起来,拧开盖子喝了半瓶水,用手指梳着黑眼镜的头发,沉默了一会儿,抬头对赵二狗道:“我叫解语花,北京解家的当家,这是我爱人,道上都叫他黑瞎子。”

他的语气平淡无奇,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波动,赵二狗瞪着他,愣了将近半分钟,‘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脑一团糨糊,这二十五个字的信息量太大,他一下子消化不了。

解语花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直到赵二狗恍然大悟的走了,他才叹了口气,低头把脸贴在黑眼镜冰冷煞白的脸上,一刹那泪如泉涌,视线模糊,低声怒骂:“该死的缺心眼,傻子,你五院出来的吧,疯子……”骂着骂着,自己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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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侯马回到太原又休整了两天,而后我们就各奔东西了。

胖子顶着寿星公的福相先飞回了巴乃,说是开春要播种,过两月再到京,把他那只宝函丢给了小花置办,反正自家人不存在坑爹坑娘的问题,他只要有钱花就可以。

胖子临走说了一句套话: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的挺有感觉,若不是这么多时间相处下来,又出生入死的人,很难体会到这种套话里的意思有多么婉转惆怅。

京城过来要比杭州近上一半多的距离,解家人当天就到了太原,小花和黑眼镜盛情邀请我们和他俩一起回去玩几天,但是我不得不婉拒了他们的好意,因为闷油瓶全身都在散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的气场,我必须赶在位爷爷没有发狂之前把他弄回去,否则后果不堪承受!

况且现在黑瞎子回来了,我不需要再担心小花的事情,心情格外的放松,也想早点回家赖着。反观来时的惴惴不安,一路的磕磕碰碰,无非就是一场白驹过隙的梦而已。

尘归尘,土归土,所有人的生活终将回到正常的轨道上,在庄周梦蝶一般的时光里,等待,迎接下一场突如其来的梦境。

再度从山西返回北京,解语花感觉恍若隔世,心底只有静谧的安宁……

脚下这座鱼龙混杂的古老城池,与他剑拔弩张,让他劳命伤神的人或事,都已不复存在,曾经想也不敢想的局面,竟以那样一种绝决的方式,呈递在他面前;看着枕在自己怀里睡觉的黑眼镜,解语花喃喃自语的轻声道:“瞎子,你心狠手辣的程度,出乎我的意料。”

黑眼镜翻了个身,理也没理他,一个劲儿往他身上散发温暖的衣服褶里挤,皱着眉发出几声无意义的哼哼。

解语花笑了一下,踮起脚尖给他调了个舒服的位置,摘下他的眼镜戴在了自己脸上,感觉很有意思。黑眼镜的警惕性几乎是条件反射,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立刻清醒,睡不着觉;怎么到了自己跟前就变得像小孩子一样;情不自禁低头啃了他两口,心说这只瞎子究竟几岁了……

LEXUS平稳的行驶在华灯初上的夜幕中,穿过霓虹闪烁的大街小巷,渐离喧闹熙攘的人来车往,拐进熟悉的胡同弄堂,停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四合院门前。

“瞎子,瞎子,回家再睡。”解语花把黑眼镜拍醒。

黑眼镜睁开眼,看了他一会儿,道:“人长得漂亮,怎么打扮都好看。”

“没有你戴着好。”解语花摇头笑笑,把墨镜又罩回他脸上。

宅子里的伙计在黑眼镜送秀秀回来的时候和他打过照面了,不用招呼,自个积极主动的上前跟他问安寒暄,好像他是归寨的山大王,惹得小九爷哭笑不得,捏着鼻梁暗骂,这他妈还是我们解家的伙计吗?

二人嘁哩哐啷一通吃喝刷洗,总算酒足饭饱,卸了满身的疲累。

黑眼镜躺在大床上,惬意的舒了一口气:“好久没在家里的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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