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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盗墓黑花:圆满

这句话的意思再清楚不过,这一生我是你的人,下一世我也提前承诺你,等于你放弃多少,我填补你多少,你付出了多少,我回报你多少;许给他一场盛大的欢喜,让他的整颗心都化作一滩水,几乎丧失了语言能力。

他把脸颊贴在解语花的额上,撇嘴亲了亲,忽然有点儿好笑的想,还真是媳妇儿的做事风格,沉默了片刻,他抬起解语花的脸,看着他,缓缓道:“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

解语花莞尔,这话听着有些矫情,但是心里很高兴,不止是高兴。

长久以来,自己一个人,背靠着时刻会吞噬掉一切的穷凶极恶,直到他出现,拭去自己心上的斑点,自己也清楚的感受到他在身边,和永远离开之后,这个世界分量的差别,那是不同于秀秀对自己亲人一般依赖的、更深的一种缔结,只他一人,无可替代,所以矫情就矫情吧,解语花失笑的点了点头,把脸埋进他的肩窝。

茫茫人海,万千苍生,何其有幸,让我遇见你。

任岁月蹉跎,光阴磨砺,一生只爱一人,一爱就是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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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从前(正文前传)……

四月,北京最生机勃勃的季节。

凌晨两点,解语花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伸着懒腰走出书房,风中带有一丝凉意,吹在身上十分的舒爽,仿佛把浑浑噩噩的头脑都吹的清明起来。

屋外月色皎洁,淡金色光芒薄薄的照洒在地上,与院子里几盏莹莹的石灯,草丛中零星的虫鸣,构成了一派宁静祥和的氛围,这样的环境会使人产生一种错觉,使人短短的在这美景之下醉了一醉,忘记很多东西。

解语花深吸了几口气,抬眼一看,吓!西厢房的屋顶上面,幽寂的坐着一个人,从他这角度看不清楚那人的模样,目测身形好像是黑瞎子。

解语花揉了揉太阳穴,好笑的想,这什么人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人家房顶上,难不成还想做个梁上君子的兼职,清了清嗓子,小声叫道:“黑爷?”

房顶上的人转过身,解语花看见一道镜片反射的弧光,果然是那厮。

黑瞎子什么话也没说,伸出一只手,做了一个优雅的“邀请”动作,夜风卷起他的衣摆,逆光的剪影修长挺拔,就像一只潜行在黑暗里的野兽,危险而诱惑。

解语花微微一笑,后退了两步,踏着花坛的边缘一纵,踩着廊柱翻上了屋顶;黑瞎子一把拽住他坐定,将自己手里的铝制扁酒壶递给他道:“忙完了。”

解语花拧开酒壶喝了几口,65°的老毛子伏特加从喉咙一路烧到腹腔,他呼了口气,仰头看了看月亮,苦笑:“今天的忙完还有明天的,永远没完没了。”

黑瞎子叹了口气,也没再多问。解语花不知道他这气叹的是表示同情还是感同身受,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岔开话题道:“你这么晚了还不休息?”

黑瞎子侧头看他,专注的看了好一会儿,解语花被他看的背后都发毛了,才听他自言自语似的说道:

东风袅袅泛崇光, 香雾空蒙月转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烧高烛照红妆。

解语花顿时“噗”一下咳嗽起来,差点被一口酒呛死,显然没有想到这家伙鬼气森森的盯了他半天,会突然得瑟出这么一段来。

他知道这是苏轼的《海棠》,但是他不知道黑瞎子对他念这首诗有何用意,因为这首诗表达的是一种非常浪漫痴情的意境,深夜里海棠花独自静开,爱花的人秉烛陪伴,不愿离去……诸如此类。

解语花一脸迷茫,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以诗会友吗,要不自己也念一段歌颂眼镜的,有这样的诗?

黑瞎子笑笑,拍了拍他的肩膀:“快去休息。”说着便从房顶上跳了下去,眨眼闪进了屋内,动作灵巧的犹如一只月下游荡的猫。

解语花举着酒壶,轻声叫道:“你的壶——?”

客房里,黑瞎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咬碎钢牙,爬起来用冷水把浑身上下浇了一遍又一遍,心说这样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

接着解语花就发现,无论季节变换,斗转星移,但凡他和黑瞎子都没出门没下地,夜里加班加点忙完出来,肯定看见丫在屋顶;不过他并没有将黑瞎子的诡异习惯放在心上,毕竟黑瞎子长住在此,客人上房纳凉赏月喝西北风都是他的自由,主家不可能把人踹下去,何况真打起来还指不定谁踹谁,所以解语花断不会去做那种蠢事。

画面扯回到数月前那个傍晚,这位客人进驻解家的情景——

黑瞎子两手空空,胳膊底下随意夹着一只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盒子,靠在门边上抽着烟。

“来回跑得太累。”黑瞎子把盒子递给解语花,一本正经的说道,“麻烦您在府上帮我腾间地方,这是房钱。”

解语花愣了三秒钟才接过盒子,暗自纳闷,小爷家又不是酒店?盖子一打开,脸色瞬时变了,他惊讶的看向黑瞎子,黑瞎子也看着他,僵持了一下,解语花问他:“你确定用这个当房钱?”

黑瞎子点头,神情格外的严肃;解语花将盒子小心的放入书架暗格,叫来伙计吩咐道:“把西厢收拾干净给黑爷住。”转身对黑瞎子道:“需要什么东西,直接开单子让他们去办。”

黑瞎子笑了笑,晃晃悠悠的走到院子里,抚摸着西府海棠的树干,轻声道:

“我只要它。”

解语花忽然想笑,不知道是苦笑还是莫名其妙的笑,他那盒子里的物件,把全中国所有的西府海棠,连树带苗买上几千几万个来回都绰绰有余。

之后将近一年半的时间,他们在午夜的屋顶上聊了很多东西,各自小时候的回忆,11年前一面之缘后的一些见闻,学戏的趣谈,下斗的异事,俩人时而感慨,时而低笑。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解语花对着阴晴圆缺的月亮平静的说,黑瞎子带着温柔笑意在一旁默默地的听,有时俩人干脆一言不发,安静坐着喝喝酒。

解语花第一次认真思考双方关系,是在自己偶然问起他眼睛的那一天,黑瞎子顿了顿,就笑起来:“你关心我?”听语气好像十分高兴。

气氛一下变得很微妙,解语花闭上眼睛想了想,失笑道:“难道你是斗鸡眼?”

黑瞎子做出吃惊的表情:“哎,你怎么知道!”随后两个人都咯咯直笑。

从那时起,解语花幡然醒悟,黑瞎子想要的西府海棠,不是院子里那棵树;那一抹发自内心的欢喜写在他脸上,和他以往玩世不恭的笑容完全不同,看起来好像一个得到糖果的小孩子,单纯的都叫人心酸。

雷厉风行的花儿爷直接跳过俩人性别问题,开始思考明白了又如何?对方一没有任何确切表示,二没有任何逾越或伤害他的行为,反而下斗处处保护,平常事事上心,自己总不能无缘无故掐住他的脖子质问“你他妈的对我这么好,到底是想闹哪样!”在小花的意识里,只有吴邪才会干出这种天真到丧心病狂的可怕举动。

画面扯回到某次倒斗活动——

突然地面一震,解语花和黑瞎子回头一看,只见十米外的一个伙计不小心踏错了顺序,脚下一块石板已经陷了下去,正一脸惊慌地看着他们,紧接着就听到一声呼啸,一支弩箭擦着他们的耳朵飞了过去,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第二支箭也到了,直袭打头探路的黑瞎子胸口。

说时迟那时快,黑瞎子闪电般地转身甩手,凌空一把将那箭给捉住了,整套动作几乎就在N分之一秒内完成,解语花在他身后不远处,甚至连他的影子都没看清楚;脚下接连震动起来,黑眼镜摔掉手里的箭支,大喊道:“退回去,还有!”

话音刚落,又是十几束寒光射来,后面几个伙计立即扑倒,贴地一滚翻出墓道,躲回墙外。解语花在墓道中间,来不及往回跑,就在墙上一蹬,高高跳起,闪身避开十几箭,下一波又瞬间直奔面门,根本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发射的,速度太快,完全没办法躲。黑瞎子用背包当盾牌,一下跃到他面前,帮他挡开几箭。

解语花看到他的背后已经中了两招,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所幸这些箭很短,黑瞎子身手敏捷闪得够快,两支都扎的不深,但不知道有毒没有,如果箭头淬过剧毒,那事情就比较麻烦了。

电光火石之间,黑瞎子干脆利落的反手扯掉自己后背的箭簇,一把将解语花扑进侧边地上的灯渠;解语花被他严严实实的盖在身下,只听着头上的弩箭嗖嗖飞过,弹在甬道墙上发出金属撞击声,解语花问道:“你没事吧。”

黑瞎子没有回答,脑袋埋在他颈侧一动不动,解语花陡然一怔,扭身晃了晃他:“瞎子,瞎子!”

随即听到黑瞎子在他耳边幽幽的叹了口气:“花儿…爷,你能不要扭来扭去吗,我有些难受。”

箭雨足足下了五分多钟,数以万计的箭矢破空连发,两个人紧紧挤在狭小的灯槽里,恨不得叠成一张纸片糊在槽底才好,汗水和呼吸都交融在一起;混乱中,解语花感觉到黑瞎子在他脖子上很轻的咬了一口,顿时心脏一阵狂跳,周身忽然涌现一股莫名的燥热,可是情况不容细想,他只能放软身子,尽最大限度把黑瞎子往自己怀里揽。

声音停止的时候,黑瞎子满头是汗的站起来,踉踉跄跄走了两步,一个趔趄似乎要倒下去,解语花忙爬起来扶他,没想到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然后说了一句让所有人跌破眼镜的话:“这一脚踩的真好。”

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解语花仍旧毫无头绪,他只确定一件事情,自己对黑瞎子的接纳程度,早在不知不觉当中,达到了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地步。

光阴流转,他们保持着互帮互助的友好关系,或许还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瓜葛;按照解语花的想法,不管对方是真是假,这种隐晦的暧昧本身无伤大雅,没必要消耗太多精力在这方面纠结,况且自己其实很喜欢与他相处时的惬意融洽,那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氛围太过轻松安详,以至于黑瞎子应邀出门夹喇嘛去了,解语花还有稍许惦记他。

生活如常,解语花依然经常加班忙不完,黑瞎子依然喜欢待在屋顶上。直到初冬的某天深夜,解语花吐着白气坐在他旁边,提出了一个长久以来的疑惑:“你总是坐在这里干什么呢?”

黑瞎子想了片刻,朝他笑笑:“我在看这个世界上最美的风景。”

解语花奇怪的四下环顾了一周,向里看是院中的各间屋子,向外看是街道,路旁参天的银杏树叶子差不多掉光了,从纵横交错的枝杈缝隙,勉强瞅见街道出去的大马路;倘若是夏天,起码还有虫鸣蛙叫,葱葱绿茵;当前这时节,寒风萧瑟,枯草落叶,实在毫无美景可言,就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

黑瞎子勾住他的脖子,掰着他的头,把他脸转向一个特定方向:“往这里看。”

解语花仔细一瞧,由他比划的这个角度看到的是书房气窗,透过窗玻璃,可以看见自己刚离开不久的写字台和转椅,以及转椅背后三分之一高度的书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早点睡。”黑瞎子放开他,一个翻身从屋顶跃下,轻盈的落到地面,瞬间没了影。

屋顶上,解语花一个人面无表情的抱膝坐着,陷入了沉思,无数乱七八糟的念头充斥在脑海里,若不是他自幼见惯了各种复杂场面,练出一身处变不惊的镇定,恐怕现在他的五官都要像小三爷那样胡乱扭曲起来了。

吹了半天冷风,心中恢复平静,解语花忽然觉得动容,同时也有些理解,这个带着微笑在刀头舐血的男人,不经意间流露的寂寥源自何处。黑瞎子自始至终都抱着一颗淡然的心,既不进也不退,一直都在远远地看他,小心翼翼维持着双方的合作友谊,那意思就是:如果你能接受我,自然再好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也不强取豪夺。如同有些路,踏上去就不会回头,即使忍痛砍掉自己的双脚,心还是会继续往前走,此般决然的情绪,简直令他胆寒。

解语花知道这种感觉,就像他自幼接管解家,哪怕脚下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却还是坚定的在继续,从不曾退缩;他叹了口气,心下泛起一阵酸楚,他的师傅二月红也是这样一个人:认准一条路走到黑,强大,痴情,专一;想到这儿,解语花几乎泯灭的顽劣蓦然爆发了,他打算干一件无厘头的事情,看看这个极端自律,难以捉摸的瞎子会是什么反应。

可惜他不知道,黑瞎子的思维模式里,还有一项非常致命的核心观念:要想感情深,就得根基稳;长期蛰伏换来的习惯和接纳,必须积累到足够的限度,才能确保之后的发展。而他接下来的举动给了对方一个信息反馈就是“你心里或多或少也有我”,让对方终于下定决心发起总攻,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一改往日的暧昧其辞、缄默隐忍,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直接摊牌甩出一副炸弹,把他一生一世,甚至来生来世都要了去(Good Job,瞎子!)

后记:都说花儿爷‘狠辣’,然而以某种层面来看,黑爷的‘腹黑’居然小胜一筹;一见钟情的桥段虽然浪漫,但是扯JB蛋,若要得到一个原则上不可能得到的人,就得花费十二分的周详去部署,用上一百二十分的意志力去执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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