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海面便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光。
慕辞早早地起了床，简单洗漱后，随手抓了件外袍披在肩上，便兴冲冲地敲响了墨九离的房门。
“咚咚咚！”
等了一会儿，里面没有动静。
“喂，墨九离，再不起床，海鲜粥可就被抢光啦！”慕辞提高声音，又敲了几下。
门内依旧静悄悄的。
慕辞皱了皱鼻子，干脆推门而入——
“墨九离！”
他瞪大眼睛，看着床榻上那人依旧裹在被子里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
“太阳都晒屁股了，你居然还在睡？”
墨九离的睫毛动了动，缓缓睁开眼，眸中还带着一丝刚醒的朦胧。他抬眸看向慕辞，声音低哑：“……几点了？”
“呃，大概辰时三刻？”慕辞歪头，“反正‘晨曦阁’的海鲜粥肯定快卖完了！”
墨九离沉默了一瞬，随即掀开被子，动作利落地起身。
慕辞眨了眨眼，看着他迅速穿戴整齐，忍不住调侃：“哟，这么积极？我还以为你不想去呢。”
墨九离系好衣带，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是你说要去？”
“我随口一提嘛！”慕辞笑嘻嘻地凑近，故意逗他，“该不会你其实很期待和我一起吃早餐吧？”
墨九离脚步一顿，耳尖微不可察地泛红。
慕辞见状，心里暗爽，却装作没看见，转身往外走：“走吧走吧，再晚真的要没了！”
——
“晨曦阁”坐落在海崖边，木质楼阁被海风吹得微微摇晃，却别有一番风味。
两人到时，店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浓郁的海鲜香气弥漫在空气中。
慕辞一进门就深吸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好香！”
墨九离跟在他身后，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他兴奋的侧脸，唇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
“两位客官，里面请！”老板热情地招呼，“新熬的海鲜粥，还有刚捕上来的鲜鱼，要不要尝尝？”
“先来两碗海鲜粥！”慕辞迫不及待地坐下，“再来一碟腌虾，一盘煎鱼！”
墨九离微微颔首：“再加一壶热茶。”
“好嘞！”
粥很快端上来，热气腾腾，鲜香扑鼻。慕辞迫不及待地舀了一勺，吹了吹，送进嘴里——
“唔！这也太鲜了吧！”他眼睛一亮，含糊不清地赞叹，“墨九离，你也快尝尝！”
墨九离舀了一勺，慢条斯理地品尝，随即微微颔首：“不错。”
“什么叫‘不错’啊！”慕辞鼓着腮帮子，不满道，“这可是我吃过最好吃的海鲜粥！”
墨九离看着他眉眼弯弯的模样，眸光微动，忽然伸手，轻轻抹掉他嘴角的一粒米。
慕辞一愣，随即脸微微发热。
墨九离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淡淡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慕辞心跳漏了一拍，低头假装喝粥，耳根却悄悄红了。
窗外，海浪轻拍着礁石，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拂过，而这一刻，晨光正好，粥香四溢，时光仿佛变得格外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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